喀嚓!
“啊!”
伴隨著慘叫聲,索正超的身體騰空而起,隨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滿嘴是血,牙齒掉了好幾顆,慘狀讓人心寒。
吳盼先是一驚,然後滿臉的崇拜。
太帥了!
“啊啊啊……黃八蛋,你貫了!你貫定了!哦不會放過泥!”
索正超捂著嘴,鮮血混雜著口水從手指的縫隙流出。
隻是哪怕被打的牙齒都掉了幾顆,這家夥的嘴依舊很硬,連滾帶爬的跑了,一邊跑還不忘撂下狠話。
吳盼拉著曹衛國的手,有些擔心的說“索正超是個盲流、混混,有一幫狐朋狗友,你把他打的這麼慘,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曹衛國輕笑道“不用擔心,不會善罷甘休的是我,倒黴的一定是他,咱們去劃船,順便你跟我說說這個索正超的情況,家庭住址、家庭情況。”
如果是個什麼官二代,曹衛國或許會上點兒心。
但區區一個盲流、混混,曹衛國會怕?
笑話?
吳盼和曹衛國在湖麵上劃船,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了一絲涼爽。
他們一邊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光,一邊談論著索正超。
吳盼言語中儘是厭惡“這家夥上學的時候就頑皮搗蛋,經常惹事生非,下鄉返城後更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
曹衛國“他家裡是什麼情況?不管他?”
吳盼冷笑“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兒子這個慫樣兒,他老子能是好東西,他們家的祖上闊過,正藍旗的都統,不過後來敗了,搬到了芝麻胡同,據我爸爸和鄰居、同學說,他父親在解放前就是個喇唬,跟著一個叫什麼左爺的大混子不乾好事兒,後來解放了去了沁芳居醬菜廠混日子……眼下兒子長大了,重操舊業了。”
另一邊,索正超去衛生所上了藥,然後黑著臉跑回胡同,氣勢洶洶的找到了好兄弟索藍旗。
索藍旗看到索正超大吃一驚“七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讓人打了?誰啊!告訴我,我滅了他。”
索正超眼神狠厲的坐在椅子上“我不認識那家夥,但我知道他跟吳盼搞在了一起,所以我過來找你幫個忙,娟子和吳盼關係好,你讓娟子找吳盼打聽一下那個男人的身份,我要弄死那個王八蛋,敢跟老子搶女人,老子要把他沉進昆明湖,老子說到做到。”
索藍旗一聽這話,有些為難道“七哥,那人跟吳盼搞在一起,會不會是大院兒子弟,要是大院兒子弟,咱們可惹不起。”
索正超惡狠狠的盯著索藍旗“藍旗,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慫包,大院兒子弟怎麼了?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條腿,隻要舍得一身剮,老子敢把皇帝拉下馬,老子誰也不怕,你要是怕,你可以不動手,你隻管幫我打聽那個家夥的身份,如果這個忙你都不願意幫,那以後咱們這個親戚也就彆做了,我們正藍旗都是鐵打的漢子,沒有你這樣的孬種。”
索藍旗苦著臉“七哥,我沒說不幫,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不是慫,我就是怕惹上了麻煩,連累家裡人,你也知道今非昔比了,你爸和我爸現在都是普通工人……”
索正超“你這不是慫是什麼?老一輩兒服輸了認命了,那是他們的事兒,我索正超不服,想想咱們老祖宗從關外打進關中,稱皇稱霸,那是何等的威風,你在瞧瞧現在,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給人當奴次乾苦力,丟光了祖宗的臉。”
“藍旗,你是我的好兄弟,拿出點兒爺們兒的氣概,怕什怕,你越是怕,那些人就越欺負你,你聽沒聽過那句話,慫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告訴你,我就是那個不要命的,你隻管去打聽那人的身份,剩下的我不用你管,這個忙你要是都不幫,以後你也彆在外麵說認識我,我沒慫包兄弟。”
索藍旗硬著頭皮道“哥,我沒說不幫,行,我現在去找娟子,讓她去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