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
夜色如墨,屠宰場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仿佛連風都畏懼這片土地的陰冷,不敢輕易穿堂而過。
昏黃的燈光在霧靄中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仿佛有妖魔鬼怪在黑暗中窺視著一切。
四周的牆壁被歲月和血跡侵蝕得斑駁陸離,仿佛訴說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地麵上,一灘灘暗紅的血跡早已乾涸,凝結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偶爾,一陣冷風掠過,帶起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腥臭,讓人不寒而栗。
遠處,隱約傳來豬的叫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淒涼,那些被囚禁在黑暗中的生靈,似乎在用它們的方式,訴說著內心的恐懼與絕望。
屠宰場內的每一處角落,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恐怖,這裡仿佛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每一磚每一瓦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任何生命在這片土地上,都會不自覺地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窺視著他們,隨時準備將他們吞噬。
在黑夜的籠罩下,寂靜的屠宰場仿佛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恐怖世界。
滿身酒氣的曹衛國繞過地上一個個泛著惡臭的水坑,用手帕捂著口鼻,顯然對這裡環境十分嫌棄。
跟在曹衛國身後的何耀東一臉陰鷙,仿佛黑夜中的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明亮的房間,房梁上吊著一個人。
走近一看,赫然是洪泰的太子爺。
此時的太子,被綁住了手腳,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進氣多出氣少,仿佛隨時都會斷氣,整個人像是被抽到了骨頭,掛在房梁上的鹹魚臘肉。
身上布滿了傷痕,散發著烤肉味、辣椒味、還有一股難以名狀的騷臭味,混合在一起,讓人一聞就想吐。
太子原本在“閉目養神”,當他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看到曹衛國那張陌生又熟悉的麵孔時,他的雙眼瞬間瞪大,仿佛見到了鬼一般。
他猛地掙紮起來,神情凶惡的大吼大叫“真的是你!曹衛國你這個鄉巴佬!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洪泰太子!我爸是陳眉!洪泰的龍頭!我們洪泰有幾萬小弟!你敢動我?信不信我讓你全家沉江!”
曹衛國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何耀東搶過打靶仔手中的棒球棍,對著太子就是一通招呼“不知死活的東西!洪泰太子了不起!你爸是龍頭了不起!現在落到我們手裡,還敢囂張,文盲了不起啊!現在老子就教教你死字怎麼寫!”
棒球棍一次次揮向太子,打沒了太子的囂張氣焰,打出了太子的腦子和理智。
他開始顫抖著向求饒“曹生……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曹衛國微笑道“太子哥,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恢複一下。”
太子的心中湧起強烈的屈辱,但又無力反抗。
他隻能咬緊牙關,強忍著心中的屈辱,收斂囂張跋扈的嘴臉,淚涕橫流的苦苦哀求““我……我有眼不識泰山,豬油蒙了心,我是被李家榮那龜孫子騙了,曹生,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我求求您可憐可憐我,放我回家吧。”
曹衛國拿起碳爐裡的烙鐵,微笑著走到太子身邊“太子哥,現在知道怕了?你以為你父親是洪泰的龍頭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以為你有幾萬小弟就可以橫行霸道?”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你老子應該警告過你吧?你為什麼不聽話?”
“滋啦……”
“啊啊……”
一陣烤肉的香味彌漫開來,太子疼的渾身哆嗦,發出駭人的慘叫。
“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太子淚涕橫流的懺悔“曹生,我不敢冒犯您,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貴手,萬事好商量,隻要您放我一馬,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說話這麼小聲!是不是困了啊?我來給你提提神。”
何耀東冷笑一聲,從旁邊的炭爐裡拿出另一根火鉗子,對著太子的腳麵就是一陣摩擦。
“啊啊啊……曹生……我錯了……”
太子睜大了眼睛,心裡真的要被嚇死了。
撲街!
這些大陸來的也太狠了!
太子的兩個小弟縮在狗籠裡,已經嚇得不敢出聲。
可是,遊戲才剛剛開始。
曹衛國一個眼神,打靶仔壞笑著從懷裡準備好的獸藥,扔給關在狗籠裡的兩個小弟“一人一包,全給老子吃了。”
兩個小弟畏懼的看著,誰也不敢動彈。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