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夕陽的餘暉灑在屋頂路上,為屋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曹衛國從於莉的住處出來,順路進了一家書店,準備給孩子們買了一些書。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了教育。
他走進新華書店,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鼻而來。
這就是知識的味道,書籍的海洋……
他在書籍的海洋中兜兜轉轉,精心挑選了幾本適合孩子們閱讀的書籍和教輔材料,付了錢後便離開了。
回到南鑼鼓巷,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住了他“曹衛國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曹衛國扭頭一看,隻見秦淮茹急匆匆而來,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秦淮茹的臉上帶著幾分嬌嗔,幾分埋怨“你回來好幾天了,怎麼也不找我,是不是故意躲著我。”
曹衛國一本正經道“賈家嫂子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找你乾嘛?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什麼躲著你?咱們隻是清清白白的鄰裡關係,你可彆胡亂瞎說,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
秦淮茹一聽這話,氣得牙根子都癢癢了“狗屁的清白,現在跟老娘裝清高了,早乾嘛去了,想當年是誰跟著老娘的屁股後麵轉,現在本事大了,提上褲子不認賬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曹衛國趕緊板起臉來,一臉嚴肅地喝斥“秦淮茹,不準胡說八道,汙言穢語,成何體統,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讓路,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秦淮茹見曹衛國生氣了,也敢不再放肆,轉而換了一副笑臉“怎麼著,堂堂高級乾部還要自己做飯啊,你媳婦兒呢?是不是當了大老板就不要你了,你說說你,什麼眼光兒,當年要是娶了我,還用自己做飯吃,我一準兒把你伺候的白白胖胖,比二大爺還富態,那樣兒才配得上你的乾部身份。”
曹衛國輕笑一聲“是啊,娶了你,傻柱就伺候我一日三餐了,那還不得吃成老母豬。”
秦淮茹一瞪眼“你說誰老母豬呢?”
曹衛國“我可沒說你。”
秦淮茹笑道“我知道你說誰呢,哼,你這人忒壞,比許大茂還壞,許大茂跟你比起來,那就是學前班兒的小屁孩。”
曹衛國“誹謗!你這是赤露露的誹謗,我可是拿過好幾年先進的積極分子,優秀乾部,學雷鋒的好同誌,那我跟許大茂比,你糟踐誰呢。”
秦淮茹“哼,全身上下,你就一張嘴是硬的,不跟你逗悶子了,我請你幫個忙,你本事大人脈廣,介紹幾個大老板給我認識認識,我不想在軋鋼廠當鉗工了,我也想下海當老板。”
曹衛國一聽這話,吃驚的睜大眼睛“你下海?還當老板?你腦袋沒被驢踢了吧,你也不拿著鏡子照照自己,你以為下海是誰都能下的?你有那個做生意的腦子嗎?彆到時候賠的褲衩子都不剩。”
秦淮茹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人家能下海,我怎麼就不能下了,都是兩個肩膀一個腦袋,我少什麼了,你彆瞧不起人,我要是做生意一定不比你家宋玉蘭差,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曹衛國斬釘截鐵地說“不幫,害人的事情我不做。”
秦淮茹急了“怎麼就害人了?我害誰了?”
曹衛國歎息一聲“我是怕害了你,秦淮茹,聽我一句勸,腳踏實地,本本分分地過日子就挺好,彆折騰了,做生意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秦淮茹一聽這話,氣得直跺腳“你個沒良心的,枉我前前後後的伺候你,你是一點兒舊情都不講是吧。”
曹衛國無奈地搖搖頭“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你就彆拿出來說事兒了,秦淮茹,真的,我是不想幫你,我是不想讓你誤入歧途,做生意不容易,你沒那個腦子,好了,孩子還在家等著吃飯呢,我不跟你說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有空兒我請你吃大餐,走了。”
說完,他繞過秦淮茹,匆匆地離開。
賈家的水太深了,他可不想瞎摻和。
這要是給秦淮茹幫了忙,以後秦淮茹賠了錢,那還不得賴上自己。
先走為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著曹衛國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