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時就是昏了頭,生生把一門好姻緣推出門外。
每到深夜都悔恨的咬牙,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聽到曹衛國的名字,於莉的心跳莫名加速:“緣分這個東西不好說,你跟曹衛國有緣無分,你就彆一山望著那山高了,腳踏實地的找個對象,趕緊把自己嫁出去,組建一個和和美美的家庭。”
於海棠仰著下巴:“哼!我才不會隨隨便便的把自己嫁出去,我要嫁的人一定是大有作為的人中俊傑。”
於莉無奈道:“你啊!你就挑吧!”
洗完了碗筷,於莉繼續織毛衣,顏色款式大小一看就是男人的。
於海棠笑著說:“姐!是給你那朋友織的毛衣吧。”
於莉道:“你少管我的事兒,你要是閒得無聊就跟我學織毛衣。”
於海棠抓起一把瓜子:“我才不學呢,買也不貴,省事又好看。”
於莉道:“買一件毛衣的錢自己買材料能織三件、四件了,你啊就是沒成家,大手大腳慣了。”
於海棠笑道:“姐我看你是受了閻家的影響,過日子不能總精打細算,也要會享受生活,要不然這一輩子多無趣啊。”
南鑼鼓巷
閻家
閻阜貴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渾身還帶著若有若無的臭氣。
三大媽關心的問:“老閻彆生悶氣了,起來吃口飯。”
閻阜貴憋悶道:“還吃什麼吃啊!我今天麵子裡子都丟乾淨了哪兒還吃得下去啊!”
閻解成一邊吃著窩頭一邊說:“要我說您就是沒事兒找事兒,街坊四鄰誰不知道賈張氏慣會胡攪蠻纏,沒理都要攪三分,人比臭狗屎還臭,人家躲還來不及,您倒好自己往上湊,這次好了吧,長記性了吧,便宜沒占到,還平白丟了麵子,損失了兩車煤餅兒。”
閻阜貴怒其不爭道:“你還好意思說,賈張氏追著撓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攔著,要不然我能被追進公廁,我能掉進那糞坑,你說說我怎麼就養出你這麼個沒有的廢物!”
大兒媳一聽不高興了:“爸!您怎麼能這麼說解成啊!我們當時也攔了,可您也看到了那賈張氏多難纏,叫嚷著誰碰她就要賠她棺材本兒,我們兩個哪兒還敢動手啊,萬一被那老虔婆訛上,我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以後是孝敬您二老還是孝敬賈張氏啊,您說說那種情況我們能怎麼辦?”
三大媽歎息道:“成了!你們都彆說了,吃飯吃飯,老閻你沒胃口那就好好休息,彆太把事兒放在心上,賈張氏就是那麼個無理取鬨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甭跟她置氣,氣壞了自己犯不上。”
三大爺埋怨道:“這說起來也怪曹衛國,一點兒麵子也不給我這個三大爺,你說說他那麼有錢怎麼就不能掏出仨瓜倆棗,他要是掏了醫藥費,賈張氏也不會跑到咱家鬨,我也不會落得這麼狼狽,這曹衛國就是鐵石心腸,他就是害群之馬。”
閻解成笑道:“這話您還真是說對了,曹衛國就不是好東西,我今天找他幫忙調動工作,這家夥滿口的官腔,說什麼就是不願意幫忙,一點兒人情味都不講,無利不起早,什麼玩意兒啊,跟他做鄰居真是到了八輩子黴,一點兒光也沾不上,還淨受他的連累。”
三大爺陰沉著臉:“以後咱家少跟他來往,他這人眼高於頂,見錢眼開,沒有良心,他也不想要是沒我這個三大爺的關照,他能這麼安安生生的在院兒裡生活,現在他看不上我這個三大爺,那以後他也甭想讓我幫他辦事兒。”
閻解成道:“就是!等我調去糧站當了乾部,他也甭想沾我的光兒。”
照說曹衛國對閻家也不差,也幫了閻家不小的忙。
要沒有曹衛國居中走動,閻解成能這麼順利的入職軋鋼廠?
平日裡曹衛國小恩小惠也沒少了三大爺。
可是三大爺和閻解成就是不知足。
自視甚高也就算了還不知道感恩。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升米恩鬥米仇。
就因為曹衛國沒給三大爺麵子,沒在軋鋼廠照顧閻解成,這父子倆心裡就滿肚子的怨氣,昔日的幫扶之情一點兒也不念。
三大媽忽然道:“說起了工作,老大,你知不知道於莉現在在哪兒上班?”
閻解成掃興道:“她初中都沒畢業,那個單位能要她?”
三大媽道:“你都想不到,人家現在可了不得,現在在供銷社上班,而且還是正式職工。”
閻解成驚訝的瞪大眼睛:“什麼!她怎麼可能進供銷社!”
供銷社那可是人人的向往的好單位,比他心心念念的糧站還要難進。
於莉一個沒學曆沒背景的女人怎麼能進供銷社?
三大媽道:“昨天孫大媽跟我說時我也不信,但今天上午我去了趟供銷社,還真看到了於莉。”
大兒媳不高興道:“解成和於莉都離婚了,現在人家怎麼樣跟咱家有什麼關係,媽你也是瞎操心,還有你閻解成,老老實實的吃飯,少給我胡思亂想。”
三大媽和閻解成訕訕一笑,低著頭啃窩頭,誰也沒注意到三大爺那滴溜溜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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