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灑進鄉村的小院,給這質樸的景致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輝。
曹家一家人,帶著幾分不舍與留戀,緩緩從小院走出。
宋熊、周桂英、宋鷹不停的往後備箱裡裝瓜果蔬菜。
曹平易和曹愛蘭的臉色寫滿了不高興,眼睛還不時回望,顯然是還沒玩兒夠。
“媽,咱們什麼時候還來姥姥家啊?”
上了車,曹愛蘭滿眼期盼的問。
宋玉蘭微笑道“有時間就來,你喜歡來,咱們就常來。”
曹愛蘭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說“媽,我還要抓蚯蚓,抓知了,樹林裡有好多蚯蚓和知了,可好玩兒了!”
宋玉蘭嗔怪道“你這丫頭,怎麼跟個假小子似的,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就那麼喜歡這些。”
隨著“嘀嘀”的喇叭聲響起,汽車在顛簸的鄉間道路上行駛,車窗外,風景如電影畫麵般一幕幕掠過。
回到南鑼鼓巷,一拐彎就遇到了正在賣花生瓜子兒的閻阜貴。
閻阜貴對著曹衛國揮手“衛國回來啦,你家來人了,快回去瞧瞧吧。”
曹衛國笑著應道“謝謝三大爺,給我裝兩斤五香瓜子,家裡來客人了,正好招待。”
閻阜貴一聽,立刻手腳麻利地稱起了瓜子,一邊稱還一邊和曹衛國聊著家常。
接過瓜子,曹衛國笑著邀請道“三大爺有功夫到家裡坐坐,喝杯茶。”
閻阜貴笑著應承“好好,有空一定去。”
看著曹衛國驅車離開,閻阜貴美滋滋地將錢裝進兜裡,又進賬一筆。
沒一會兒,閻解成穿著大褲衩大背心,一臉愁容地走了過來。
“爸,我和解放商量了一下,準備關了飯館兒做彆的生意。”
閻解成的聲音裡滿是無奈與沮喪。
閻阜貴一聽,頓時吃了一驚“關了飯館兒?生意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
閻解成歎了口氣,臉色難看道“顧客都被傻柱那王八蛋搶走了,他那飯館兒生意火得不行,我們的客人越來越少,每天都剩下一堆爛菜葉子,再這麼下去,怕是要賠得底兒朝天了。”
自從柱子飯館有了新的供貨商,傻柱就有了底氣,一次又一次的降價,價格一下來,那客人烏泱烏泱的。
一條街攏共就這麼幾家飯館,生意全被傻柱這孫子搶走了。
進的菜爛了,廚師要工資,房子要房租……一天一天的賠錢,都快把血抽乾了。
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與其這樣賠錢,倒不如關張改行。
閻阜貴聞言,眉頭緊鎖“關了飯館兒你想做什麼?有想法嗎?”
閻解成苦笑搖頭“還沒主意,要不,我們也賣花生瓜子兒得了,成本低,風險小,我瞧您賣的也不錯。”
閻阜貴一聽,立刻否決了“你可拉倒吧,那麼好的店麵賣花生瓜子兒?賣的錢夠房租嗎?不行就把房子退了或者轉租,你們還是找個廠子上班兒吧,我看啊,你們也不是做生意的那塊兒料。”
閻解成聞言,更加心煩氣躁“我們在琢磨琢磨吧,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了,都賴傻柱那狗東西,太不仁義了,一點兒活路都不給我們留,以後他就是我的敵人,我跟他勢不兩立。”
閻阜貴看著兒子憤恨的樣子,歎了口氣,他知道兒子心裡憋屈。
但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傻柱手藝好,做出來的菜好吃,同樣的價格,他也去傻柱的飯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