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四葉草酒店的包廂內,燈光昏黃而迷離,音樂震耳欲聾,卻掩蓋不住包廂內的喧囂與放蕩。
尤鳳霞身著緊身連衣裙,曲線玲瓏,正和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劃著酒拳。
“零是不來拳,一是頭一頂,二是哥倆好,三是三桃園,四是四季財,五是五魁首,六是六六順,七是七個巧,八是八匹馬,九是九要九……你輸了,喝酒!”
尤鳳霞的聲音清脆,笑著看向眼鏡男,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
眼鏡男色眯眯地盯著尤鳳霞,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他接過尤鳳霞遞來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淫笑:“讓我親一下,我就乾了。”
尤鳳霞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在這個場合下,她隻能勉強保持笑容。
然而,眼鏡男卻不等她回應,一把將她摟到懷裡,嘴唇狠狠地印在了她的臉上。
尤鳳霞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和厭惡,但她還是迅速掙脫出來,嗔怪道:“你真壞,快喝酒!”
眼鏡男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反應,反而更加得意地掃視著她的胸脯,然後才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他吼道:“繼續,繼續,你一杯來我一杯,酒拳劃得滿天飛……”
這一次,尤鳳霞輸了。
眼鏡男給她倒了滿滿一杯酒,尤鳳霞一臉為難地端起酒杯,一口氣把酒乾完。
眼鏡男激動地拍掌大喊道:“好,好,尤總好酒量,再來……”
尤鳳霞又接連輸了幾次,被灌了幾大杯烈酒。
她的胃裡像著了火似的疼痛,但她還是強忍著不適,繼續和眼鏡男劃拳。
她感到自己快支撐不住了,趕緊起身對眼鏡男說:“抱歉,我上下洗手間,待會兒再回來喝酒,不許走啊!”
眼鏡男湊上來,笑嘻嘻地說:“我陪你去吧!”
尤鳳霞白了他一眼:“去你的,真壞!”
她輕輕推了眼鏡男一把,然後起身走出包廂。
走進洗手間,她背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次,對著鏡子,她看見自己的臉紅得像西紅柿一樣。
她稍微歇息了一會兒,然後扭開水龍頭,將水嘩啦啦地放出來。
她洗了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頭腦。
然而,酒精的作用已經深入骨髓,她感到自己的頭腦越來越沉重。
她張大嘴巴,將中指伸進喉嚨裡,使勁地摳,把肚子裡的酒吐出來。
尤鳳霞吐得稀裡嘩啦,但她還是覺得胃裡像有一塊石頭壓著一樣難受。
她擦了擦嘴角的汙物,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走出了洗手間。
她去前台給李懷德打了個電話:“李總,這個馬主任好色又能喝,太難纏了。”
李懷德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唉,那你自己要小心點兒,這個姓馬的在海關很有話語權,隻要把他拿下,咱們以後的買賣就暢通無阻了。”
尤鳳霞心中難受極了,她明白李懷德為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甚至犧牲她的尊嚴和幸福。
可是想到還在牢裡的弟弟,她隻能無奈地屈從。
她回到包廂時,眼鏡男嬉笑道:“怎麼這麼久啊?是不是來事了?”
尤鳳霞心裡很厭惡這個斯文敗類,但又不敢得罪他。
她隻好賠笑發嗲地說:“討厭!快劃拳!”
不一會兒,幾瓶洋酒又見底了。
尤鳳霞已經開始感覺到眼前的場景有點兒晃動。
眼鏡男又灌了尤鳳霞幾杯酒,她隻覺得腦袋沉甸甸的,疼痛得仿佛快爆炸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