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夜色漸濃,長城大酒店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古老的城市之中,燈火輝煌,映照著這座城市的喧囂與繁華。
裝修豪華的包房內,鄭同身著筆挺的西裝,手腕上戴著一塊名貴的腕表,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成功人士的自信與從容。
袁軍則是一身筆挺的軍裝,肩章上的大校軍銜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彰顯著他的軍人身份與榮耀。
他們兩人正熱情地拉著鐘越民,坐在圓桌旁,桌上擺滿了各式佳肴與美酒。
鐘越民一身老舊軍裝,雖然衣著樸素,但眉宇間依然透露出一股軍人的剛毅與不屈。
他微笑著,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得知鐘越民轉業回到京城,袁軍和鄭同顯得格外興奮。
他們三人曾一起經曆過青春的熱血與激情,但各自的人生軌跡卻將他們引向了不同的方向。
如今,再次相聚,仿佛時光倒流,那些曾經的回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越民,你可算回來了!咱們兄弟幾個,這些年聚少離多,今天可得好好喝幾杯!”
鄭同端起酒杯,眼神中閃爍著真摯的情感。
袁軍也附和道:“是啊,越民,以後咱們就能常聚了,來,為了你的轉業歸來,為了咱們即將開始的新生活,乾杯!”
大家紛紛舉杯,清脆的碰杯聲在包房內回蕩。
鐘越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與眾人碰杯後,輕抿了一口酒。
他的興致並不高,望著眼前的鄭同和袁軍,心中五味雜陳。
鄭同如今是大老板了,事業有成;袁軍則是軍界驕子,即將赴海外大使館任職。
而自己,轉業後卻一無所有,仿佛被時代所拋棄。
“行呀,哥兒幾個混的都不錯。”
鐘越民自嘲道:“袁軍代表足夠出使了,這擱以前想都不敢想;鄭同現在是大老板了,曉白也成了總院的主治醫師,就我不成,連個工作都沒有。”
蔣碧雲坐在一旁,看著鐘越民說道:“越民,那是你自己不想乾。”
鐘越民苦笑了一下:“誰說我不想乾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
袁軍敏銳地察覺到了鐘越民的情緒,關切地問道:“越民,看著你有些不對勁呀,誰招了你吧?”
鄭同打趣道:“誰能招他呀,自己招自己唄。”
鐘越民拿起酒杯:“就你機靈,是吧?喝酒,袁軍以後喝的可就是洋酒了。”
鄭同也端起了酒杯:“沒錯,今個兒必須把他灌倒。”
幾人在歡聲笑語中推杯換盞,越喝越來勁。
鄭同看著鐘越民,再次提議道:“越民,你就跟我一起乾吧,到我們公司當副總,咱們一起打天下。”
鐘越民搖了搖頭,擺手拒絕:“彆,我還想再享受一下難得的自由時光。”
鄭同笑道:“越民,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們這民營公司啊?”
鐘越民連忙解釋道:“哪能啊,我現在正琢磨自己乾點兒什麼呢,我在部隊呆了這麼多年,和社會都脫節了,我想自己闖闖。”
袁軍好奇地問道:“那你有什麼想法嗎?”
鐘越民沉吟片刻,笑道:“我想弄個煎餅攤,乾個體戶,攤煎餅。”
此言一出,袁軍、鄭同、蔣碧雲皆是一愣,隨後紛紛笑道:“攤煎餅?越民,你彆開玩笑了。”
鐘越民也笑了:“嗨,我就是心血來潮,這麼一說,今天不說這些,咱們喝酒。”
幾人聊起了往昔的時光,從一起當玩主時的肆意妄為,到一起插隊時的艱苦奮鬥,再到如今各自的人生軌跡。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恍如隔日。
酒過三巡,幾人已經有些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