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南鑼古巷
這條承載著無數故事的老街,在除夕這天更是煥發出了彆樣的生機與活力。
家家戶戶忙著貼上紅彤彤的春聯,窗花與年畫,胡同裡還掛上了紅彤彤的燈籠。
閻阜貴正忙著為街坊四鄰書寫春聯,桌子上鋪滿了紅紙,墨香四溢,手法嫻熟,一氣嗬成,引得街坊四鄰連連稱讚,然後美滋滋的收取一些潤筆。
紅星四合院的大門口,劉海中背著手,東張西望。
一個鄰居路過,笑著打趣道“二大爺,等你家大兒子呐?”
劉海中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嗯!”
閻解成兩口子拎著年貨,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禮貌的向劉海中打招呼“二大爺好。”
劉海中瞥了眼閻解成兩口子手裡的年貨“看來今年是賺錢了,舍得下本兒啊。”
閻解成笑道“賺了一點兒,不過比起您老人家就差遠了。”
說完,閻解成給了媳婦兒一個眼神,讓她先回家,而他湊到了劉海中的跟前兒,笑眯眯地說“二大爺,聽說您徒弟是三分廠的廠長,是不是真的啊?”
劉海中一臉自豪地笑了笑“你小子消息還挺靈通,是的,那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
閻解成見狀,滿臉堆笑地繼續道“那您能不能從他手裡弄幾噸螺紋鋼?您放心,價格從優。”
劉海中笑道“你小子啊,夏至插秧,晚了,螺紋鋼那麼緊俏的東西,能輪得到你?”
閻解成趕忙說“我知道您跟許大茂一起開了公司,主要就是倒騰螺紋鋼,但我也不會讓您白忙,我出的價比許大茂的價還高5,您考慮考慮。”
劉海中不屑地瞥了一眼閻解成“才這麼點兒,你當我沒見過錢啊?你啊,跟你爸一樣,摳門,就做不了大買賣,一邊兒涼快去。”
閻解成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隨即自嘲地笑了笑,轉身就走了“得,您是見過大世麵的,我跟您玩兒不起,走了。”
劉海中搖了搖頭“小家子氣,跟閻老西沒學到好,就想著占便宜,天底下哪兒有那麼多便宜給你占。”
沒一會兒,劉光齊帶著老婆孩子,拎著年貨回來了。
劉海中見狀,高興得合不攏嘴。
他迎上前去噓寒問暖“你們可算回來了,路上冷不冷?快進屋。”
劉光齊笑著回答“不冷,爸,我給您買了一雙皮鞋,咱們到屋裡試試。”
劉海中高興地說“好啊,好啊,還是我大兒子孝順,走,快進屋,孫子,這麼長時間沒見爺爺,想不想爺爺,來爺爺抱。”
到了屋裡,劉光齊將皮鞋遞給劉海中“爸,您試試這雙鞋合不合腳。”
劉海中接過皮鞋,仔細地端詳著,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不錯,還是我兒子有眼光。”
說著,他穿上皮鞋,在屋裡走了幾圈“舒服!”
劉光齊見狀,笑著說“爸,您滿意就好,對了,老二、老三呢?他們怎麼沒在?”
劉海中氣憤道“彆提他們兩個兔崽子,他們認了曹衛國當爸,一個兩個沒良心,有錢就是爹,有奶就是娘,曹衛國給了他們三瓜倆棗,他們就恨不得把姓兒改了。”
劉光齊驚訝道“爸,你是說老二、老三現在跟曹衛國了?”
二大媽端著水果走了過來,生氣的說“甭提了,老二、老三瞞著我們去給曹衛國送禮,這曹衛國呢,就給他們安排到農貿公司當了什麼銷售經理,現在這倆人一門心思給曹衛國賣命,眼裡已經沒有你爸和我了。”
劉光齊一聽這話,心裡羨慕的不行,坐在椅子上說“爸、媽,老二、老三這是走了狗屎運啊,他們給曹衛國送了什麼禮啊?我也給曹衛國送點兒,他能不能給我也安排個經理當當。”
劉海中臉色一黑“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可是科長,你當什麼經理?”
劉光齊苦著臉說“爸,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麵變化太大了,我這個科長算什麼啊?現在都時興下海,我們處長都下海經商了,誰還看得上死工資?就說我的工資,累死累活乾十年,也買不起一輛汽車,可是你在看看外麵,那些做生意的人,要學曆沒學曆,要技術沒技術,可是人家一個一個的開著汽車滿街跑,人比人,氣死個人。”
劉海中對著寄予厚望的大兒子開始了批評教育“我看你啊,也是中了資本主義的毒害,你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不能隻為錢,你還要有崇高的理想和政治抱負,你,你要往上爬,你要當大領導,光宗耀祖,光耀門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