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風!
隱研派頭目的話,明顯刺激到了施在興,他掙紮著想從人體基因編輯器裡出來,隱研派頭目急忙說“施署長,您複活時間還不夠長,身體不適應是很正常的,您不用出來,我們會連同機器一起將您抬回科學署的!”
施在興不再掙紮,開口說道“你的聲音我好像在哪兒聽過,但是我應該沒有見過你,我記得我死的時候,斑竹省科學署由我的弟子賀峻峰接任署長一職吧!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隱研派頭目冷冷一笑,說“賀先生有點不合適,被我們罷免了,在我們的心目中,隻有您才是斑竹省科學署署長。”
施在興不悅道“就算是被罷免了,難道他不念及師徒情誼,我複活這種大事,他怎麼可以不到場?”
隱研派頭目有點不耐煩了,說“施署長,賀先生來不了了,他想要違背您的理念,忘記您的仇恨,主動向光明派示好,我們氣不過,將他人道毀滅了。”
聞聽此言,施在興緊緊的盯著頭目的臉,麵色深沉,忽然咧嘴笑道“你們做的好,對待背叛者,不應該心慈手軟,既然是這樣,就按照你說的,抬我回去,我有點累了。”
隱研派頭目微笑道“謹遵您的吩咐,施署長,您累了的話敬請休息。”
他恭敬的對施在興說完,便轉身對成員們說“抬起機器,回科學署,暫時不要聲張,等施署長休養好,便是我們隱研派開始下一步行動的日子!”
眾人很興奮,幾十年的奮鬥,勝利就在眼前,誰能抑製住自己的情緒,但越是這樣的關頭,越不能鬆懈絲毫,誰也不想當第二個賀峻峰。
大家按來時的秩序與步驟,啟動早就準備好的載具,抬起人體基因編輯器,浩浩蕩蕩的趕往斑竹省科學署。
此處不表,另表一方。
孫宇和自從與龜兒子見上麵,沒有一秒是不動殺心的,龜應該是很穩重的生物,然而龜兒子重的確是重,穩是一點都不穩。
一會兒在孫宇和胸前,俺爹俺爹的嘰嘰喳喳,一會兒又與阿精阿呆玩在一起,一會兒向小丸子撒嬌,一會兒又和孫勝蓮唱唱跳跳,他們是都不嫌它煩,覺得它蠻有趣的,唯獨孫宇和,一直皺著眉頭。
龜兒子從後麵爬到孫宇和的左肩上,說“俺哩爹,恁弄啥咧?俺家是收廢品的嘜?俺姐姐說,恁欠了好多錢,要還債咧!俺哩爹,要不恁把俺賣了吧!”
孫宇和牙齒都快咬碎了,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眼“你可以閉嘴嗎?自打你上來,嘴巴是一直叭叭個不停,你的話怎麼這麼多?”
龜兒子委屈道“俺哩爹,俺以前是個島啊!從俺有意識到現在好幾百萬年了,原來是渾渾渾噩噩的,越往後越清醒,那些鳥會飛,那些魚會遊,唯獨俺動都不能動,可憋壞俺咧!多虧俺哩爹,好大的本事,讓俺能飛能跳,自由自在,還不興讓俺耍個夠?俺哩爹,恁比老天爺還黑心啊?”
孫宇和恨不能打死他,可是聽他講的,的確也挺慘的,孫勝蓮故意說“俺爸爸,俺弟好可憐啊!恁對他笑笑嘛!乾嘛老臭著一張臉?”
孫宇和轉頭看向孫勝蓮,說“蓮蓮,不許學他講話,他是挺可憐的,不過,你不覺得他太吵鬨了嗎?”
孫勝蓮一本正經道“爸爸,他不過是因為激動啊!想當初,我第一次見爸爸時,比他還激動呢!我們小孩子不像你們大人,早已深諳隱藏情感的方法,我們都是內外一致的,高興就唱唱跳跳,難過就嚎啕大哭,難道你小的時候,像現在一樣?”
孫宇和有點轉不過彎來,蓮蓮這是咋了?突然間就長大了?難道是因為自己突然的暴戾?
他問道“蓮蓮,這些話是你自己想到的嗎?是不是爸爸做的不好?讓你失望了?”
孫勝蓮再也繃不住了,大笑著說“嘻嘻嘻嘻!小丸子姐姐說的一點沒錯,真把你嚇住了,剛剛那些話,是她教我說的,說是應該好好嚇嚇你,讓你記得我終究會長大的什麼的,我也不懂,就是想報複你一次,爸爸,你怕不怕?”
孫宇和看向了小丸子,發現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向她點頭示意後,對著孫勝蓮,溫和的說“怕,真的,爸爸怕蓮蓮一轉眼就長大了,變得多愁善感,善解人意了,蓮蓮,爸爸向你道歉,如果你不願意去公學,爸爸不再逼你了。”
孫勝蓮笑嗬嗬道“爸爸,孫勝蓮是孫宇和的女兒,爸爸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女兒怎麼能言而無信呢?我說了去,就一定會去,但是我有條件,你以後要把欠我的陪伴都補上,聽到沒有?”
孫宇和摸了摸她的頭,說“嗯!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龜兒子插了一句“俺哩爹,也摸摸俺的頭唄!”
孫宇和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控製著行營向淮陳省飛去。
斑竹省科學署,隱研派終於將人體基因編輯器連同施在興都抬回來了,由於事先已經準備好的落放地點,所以一切看上去都是井然有序的。
待機器落放到位,駁接上所有的連接線路,施在興的聲音從人體基因編輯器裡傳出來“頭目留下,其他的人都先退下吧!”
隱研派頭目向眾人揮了揮手,獨自留下來,等候施在興的指示。
過了好一會兒,施在興問“人都走光了嗎?”
隱研派頭目恭敬的回複“是的,施署長,您儘管吩咐!”
施在興苦笑道“你覺得我很傻嗎?小張!當初,你的一番吹捧,使我上了頭,在大會上發表了那樣的話,後來,也是你吧!毒死了我老婆孩子,綁架你師兄,逼的我自殺的,應該也是你吧!我沒有想到,你師兄也被你害死了,我吩咐你?我敢嗎?”
隱研派頭目冷冷的笑著說“署長!不,師傅!你果然是慧眼如炬,就是有點遲,不錯,正是我,張任理,你最疼愛的小徒弟,師兄他的死,可不能怪我,他想舉報我!毀掉我研究人體基因工程的夢想,他該死!師傅,我知道你一直都隱藏著一個秘密,你曾參加過一個秘密的研究吧!就是那項研究,才讓宋老頭子簽署頒發了人體基因工程研究禁令吧?告訴我?你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