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風!
宋代生老元帥的邀約,孫宇和是沒有理由不去赴約的,從去年到現如今,宋代生老元帥給他的幫助一直很大,孫宇和曆來都是有恩必報,滴水湧泉的。
他回到行營,告訴眾人,他將再一次去沙原省,此次前去與上一次不同,上次是響應考古係的內部號召,這次去是因為宋代生元帥邀請。
眾人本就是以他為主,他去哪兒也都會一一告知眾人,所以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不會有人攔著他。
孫宇和見眾人並無異議,笑了笑,心念微動,人就消失不見,眨眼之間,已經第二次到達沙原省。
與上一次不同,他並沒有隱匿身形,而是輕車熟路的,直接出現在巨坑旁邊的駐紮地,他之所以沒有下去,是因為他不想讓這裡的人知道他曾來過。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宋代生老元帥不在地下忙碌,專程到上麵等他,他剛出現,宋老帥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並出來迎接他。
“小胖子,我們爺倆好久沒有直接見麵了吧?哈哈,意不意外?開不開心?”宋代生笑道。
孫宇和微微詫異的說“老帥就是老帥,您是怎麼猜到我會出現在哪兒的?”
宋代生元帥繼續笑著說“小胖子,我這個人,隻要見過一個人的麵,大概就能看出他的性格特點,不說百分百準確,反正迄今為止,沒有出過大的差錯。”
孫宇和也笑著說“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強中自有強中手,宋老帥,您請我來,應該不是為了給我一點小小的威懾吧!您知道的,我不怕這個,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隻憑借您曾經的恩情,我也斷然不會拒絕的。”
宋代生老元帥哈哈大笑著說“小胖子,我將這裡周圍的人都支開,獨自與你見麵,一方麵是想測試一下你,是否比初見時有長進,是否足夠擔負那個重擔,很明顯,你今非昔比了,那我們就來談談另一方麵吧!我將要告訴你的,是一幅古老壁畫,大約距今60多年前,我的一位弟子挖掘出一座古代墓葬,墓葬主人應該是遠古巫師家族的,墓葬本身並不稀奇,令人費解的是墓葬的神殿之中,供奉著一塊壁畫,上麵畫著一個神秘人,看不清他的麵容,隻知道他雙掌朝上,左手執科學,右手執修行,身體坐在真理之上,尤其是那個科學,竟然是刻印的科學署的標誌,我們科學署用科學手段對它進行分析,它的材質極其堅實,即便是如今,也沒有法子損其分毫,它也不可能是天然的,譜序分析,它誕生於1000萬年前。”
孫宇和見宋老帥停頓下來,便識趣的問“老帥,科學署難道沒有對它有過估猜?還是說,您想找我去研究它?”
宋代生元帥回答道“估猜是有的,目前為止共有三種論調最有人氣,第三種是預言論,認為這塊壁畫預言,未來會有神降臨到我們藍星,掌控科學與修行,我個人比較支持這個論調;第二種是謊言論,認為墓主人的身份使然,故意裝神弄鬼用於欺詐的;第一種是穿越論,支持者最多,認為是後世的人利用時空穿越,去到久遠的古代故意留下的,隻是為了留下穿越證據;小胖子,我並不是找你來研究它,隻是想請你與我共同去看看它,想聽聽你的想法,僅此而已。”
孫宇和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宋老帥,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幅壁畫現在何處?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宋代生老元帥說“壁畫還在古墓裡,說來也巧,就在沙原省,離這裡並不算太遠,往東七百裡,你看我們怎麼去?”
孫宇和秒懂,意念微動,兩人消失在原地,抬眼再看已到古墓壁畫前。
宋代生驚歎道“小胖子,修行之後都能如此嗎?果真玄學難測,科學不及啊!”
孫宇和勸慰“宋老帥,一般人修行,想要達到我這種層次,至少也得成聖,玄學有時也不及科學的。”
宋代生點了點頭,看向壁畫,指著那個模糊不清的人臉,說“小胖子,你看,這臉好像蠻像你的臉,你覺得呢?”
孫宇和仔細的看了看,一點也看不出來哪兒像自己,他豈能聽不出宋老帥的話裡有話,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不像,一點也不像,假如這是我,豈敢坐於真理之上?真理不可獨占,亦不可不敬,應該無私的分享給所有人,再說這科學與修行,我掌控修行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科學我一竅不通啊!我可是主張普救一切眾生的,當然了,我是說假如,嗬嗬嗬!”
宋代生老帥的眼底,微芒瞬閃,笑著說“假如的好,假如的好,如此一來,我便放心了!小胖子,我還想請你一件事,關於我之前說的那個弟子,他的小弟子如今身陷囹圄,我答應過他,會請你去看看他,你看,我的老臉夠不夠讓你去看看他?”
孫宇和急忙說“老帥,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豈是不敬尊長的人,您說,去見誰?怎麼去?”
宋代生元帥說“小胖子,有你這句話,我心甚慰,我請你見的是前段時間出風頭的人物張黑子,他現在關押於功德林,你把我留在這,獨自去看看他,隻要記得,回程離開時,接我回巨坑口就是了。”
孫宇和點了點頭,瞬息之間,又消失不見。
龍省功德林中,張黑子坐在牢房的地上,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眼眶紅潤,神情呆滯。
孫宇和與洪易打過招呼後,獨自一人去到張黑子的監牢外,穿牆而入,看著眼前近乎癡傻的老頭子,開口便說“張黑子是吧!有人托我來看看你,我當是什麼人值得他親自求我,前來一見,不過如此,見也見了,我走了啊!可憐的老頭子,為這種廢物低頭彎腰,可憐哪!”說罷,佯裝要走。
張黑子目光凶戾的看著他,說“你好大的口氣,竟然口口聲聲辱沒元帥,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
孫宇和淡笑著說“我不是東西,是人,是堂堂正正的真人,我還以為你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呢?還行,不枉費我親自來一趟,他請我來,也沒說讓我乾什麼,這樣吧!我給你表演個神跡吧!因果逆亂,我為序,時空回轉,我為尊,來!”
隻見監牢中突然出現一條不知其源,不知其終的河流,孫宇和頭戴帝王冠,身披玄金袍,手執古琴,每彈一下,河流便浪花翻騰,共彈九下,河流上出現了施在興的身影,張黑子站起身,淚流滿麵的看著,終究是沒忍住,嚎啕大哭的像個稚童一般。
施在興的身影,先是渾渾噩噩的,興許是聽到張黑子的哭聲,含笑說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像小時候一樣哭?不怕彆人笑話你?”
張黑子擦了擦眼淚,看著恩師,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不待他後悔,孫宇和叱念“散!”河流緩緩消失了。
待河流消失無蹤後,張黑子已跪在孫宇和麵前,以頭搶地,說“神仙,隻要能複活我師傅,讓我乾什麼都願意!”
孫宇和笑著說“你身犯嗔癡,卻心所無毒,不忠卻孝,當歸我地府之中,暫時先給你個索命糾靈官,以觀後效,隨我走。”說完,他便帶張黑子離開。
其實,他早就在洪易那裡,替他打點好了,洪易會對外宣稱,因為張黑子年紀老邁,不堪審訊,於睡夢之中去世了。
壁畫前,宋老帥正在看著,突然覺得背後有異動,回頭剛好看見,孫宇和帶著張黑子出現,張黑子看見宋代生老帥,往他跟前一跪,哐哐哐哐磕了幾個頭,感謝師爺救他,並承諾他一定會跟著孫宇和好好乾,為藍星獻出所有的力量。
孫宇和等他倆寒暄幾句後,一念帶著他們出現在巨坑口駐紮地,當然,張黑子被他用天道之力隱匿起來,避免麻煩。
與老帥又聊了幾句,孫宇和便帶著張黑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