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風!
月正明垂手拱立,說“不用準備,請你儘管測驗。”
孫宇和故意說“你年歲很大了,並且一個多月未吃未喝,真的不準備?在我這裡裝逼,也是要挨劈的。”
月正明搖了搖頭,說“不敢裝逼,實在是等了太久,不想再等。”
孫宇和嗬嗬一笑,說道“好,如你所願,第二個測驗開始,按照你原本的路線,必然會經過鄱波江與瀾雲江,測驗就是要你遊過兩條大江,你聽明白了嗎?”
月正明點頭,說“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出發!”
孫宇和看著他說“你明白個屁,出發就不必了,我帶你過去,你一邊泅水一邊悟吧!”
說完,孫宇和拎著月正明的衣領,飛入高空,一個閃現,再穩身形,已是鄱波江畔,他隱匿身形,將月正明扔到江邊,說“你遊我飛,彆人看不見我,下水吧!”
月正明點頭,走入水中,越走越深,直到水沒過胸口,開始泅水,孫宇和飛在他頭頂,問“今天是3月17日,江水涼不涼?”
月正明回答“還可以,並不是太涼!”
孫宇和笑了笑,說“從現在開始,你每前進100米,江水便會更冷一些,哦,差點忘了,脫光你的衣服,包括褲衩子,裸著遊更快。”
月正明毫不遲疑的脫去衣服,孫宇和替他收好,亦步亦趨的跟著。
3月的鄱波江上,已有農家學社的捕撈隊,在此江中捕撈江鮮,他們自然看不見孫宇和,可白發老頭,江中裸遊,他們當然看的見,是即驚奇,又擔心,有好心的想要撈月正明,被他躲開後,隻能悻悻離開。
孫宇和哈哈大笑著問“怎麼?怕他們發現你是全裸的?老頭子,還害羞啊!”
月正明打著水花,說“求道之路,怎會害羞?我是怕被救之後,你不肯給機會了。”
孫宇和點了點頭,冷聲說“知道就好,現在水溫如何?”
月正明如實回答“已刺骨,但我還可以堅持。”
孫宇和淡笑一聲,手一揮,鄱波江底的砂礫與瘀泥翻騰上來,縈繞在月正明的周身,砂礫如針尖,瘀泥若漆脂,砂礫每磨去月正明一層皮,瘀泥便會附著上去,如同鹽膏一般,促使他長出新皮,本來扒皮之疼,絕非月正明可以承受,可因為水越來越冷,他並未感覺到疼。
月正明越遊,越覺得周身順暢,速度漸漸的飆升,遊到深夜,已可比擬江裡的白條魚,第二日清晨,更是堪比江上的捕撈船,及至正午,月正明從江水中一躍而起,如同蛟龍戲水一樣,落入水中,水花不顯,直到夜裡兩點,他上岸了。
孫宇和將衣服遞給他,說“要休息嗎?”
月正明穿好衣服,說“不用,我現在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孫宇和聞言,又拎起他,一念之間,兩人到達瀾雲江畔。
孫宇和顯現身形,說“這一次,你獨自泅江,每前進100米,水溫會升高,不要去鹽正省,我去維揚省岸邊等你。”
說完,一腳將月正明踹到瀾雲江裡,瞬間消失。
3月20日清晨,月正明遊到岸上,全身冒熱氣,似有上千度,孫宇和走過去,隨手一扇,熱氣便消失了。
孫宇和冷著臉問“熟了幾次?”
月正明回告“一共九次,剛剛差點又一次。”
孫宇和歎氣道“水火測驗,水是全通,火差了一點,悟出什麼沒有?”
月正明點頭道“你說是測驗,實際上是在鍛造我的軀體。”
孫宇和詫異道“就這?沒了?”
月正明再次點頭,說“沒了!”
孫宇和一腳踢過去,將月正明踢到高空,飛身上去又補一腳,月正明向維揚省,省東區飛去。
他自己後發先至,接住了月正明,帶著他向勾欄走去,走到最大的那棟樓,門口工作人員攔住他們,說“兩位客人,哪有人大白天逛勾欄的?”
孫宇和也不看他,說“告訴甘蓉蓉,我旁邊這個人,三天內給他600個姑娘,環肥燕瘦都要,但凡他能自己走出來,我拆了你們倚鳳樓,三天後,將他抬到甘家寨甘興霸家。”
工作人員諂媚道“客人,這不符合規矩,這個老人家哪吃的消這樣搞?您還是到彆處去吧!”
聞言,孫宇和毫無征兆的打了他一個耳光,說“在這裡,我孫宇和從來不說回頭話!”
工作人員一聽,立刻將月正明拽了進去,無他,倚鳳樓有條鐵規矩,隻要有人能讓孫宇和來倚鳳樓門口,哪怕他不進來玩,接待人包括姑娘們在內,全部獎勵10萬普通錢。
孫宇和看著月正明進去後,立即轉頭就跑,甘蓉蓉得到她姨奶奶甘蘭承諾,隻要能讓孫宇和有個寶寶,哪怕是甘蓉蓉懷的,都可以從她那裡得到天大的好處,孫宇和不怕才有鬼呢!要不是為了月正明的第三小測驗,他才不會來這裡。
鬼知道,月正明這三天經曆了什麼,被抬到甘宅的時候,渾身血肉枯縞,孫宇和檢查了他的身體後,卻笑了起來。
與甘興霸打過招呼後,孫宇和扛著月正明回到鹽正省孫宅。
剛一出現,眾人便圍了過來,見孫宇和扛著一個形容枯縞的人,都驚悚不己。
尤其是孫勝蓮,她直接一句“爸爸,你不是在造地府嗎?怎麼從外麵回來,還扛著死人?”
孫宇和無語道“他是活人好嗎?說來話長,以後再說,我去挖個坑,把他種了。”
土鱉孫嘴快,說“種?俺哩爹,俺看恁是要埋吧!”
眾人聞聽,哈哈大笑。
孫宇和不理眾人,將月正明扛到孫宅大花園,直接將他頭朝下種,除了頭,其他的都露出地麵。
嘴裡嘀咕道“都第四個小測驗了,能不能開出花來,就看你自己了。”說完,也不管他,自顧自的離去。
無裝觀,大鼎之中,小天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孫宇和弄的這些,她以前見過,千靈大道種先天道果樹時,就是這麼乾的,這能用在人身上,還是說他就沒把月正明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