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風!
再次現身,已經是混元帝國皇宮之中,他本想麵見父皇,又思量天色已晚,恐有不便,於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
陡然才接近,便立刻隱匿身形,僅在瞬間,十多名內衛,出現在他身周,幸虧看不見他,不然又要尷尬。
隻聽那些內衛議論紛紛,說什麼,公王不在,他的宮中卻住滿了俊男美女,夜夜有人想跑,每晚都有斷手斷腳的……
孫宇和聽了一會兒,直至內衛走開,他才向自己的寢宮內走去,一進去,差點驚呆了,裡麵被隔成了一間緊靠一間的集體宿舍,偌大的寢宮,愣是沒處落腳,目力所及之處全是床鋪,雙層的那種,上下各睡一人,左男右女。
有近半的都在哭泣,還有的在用針紮小人,小人上赫然寫著孫宇和的名字,不少人身體上都有傷,有些甚至肢體殘缺,孫宇和邊走邊看著,這些人估計沒有一個不想他死的。
走了有30分鐘,都沒走到頭,不過才走了十分之一的距離,看到的俊男美女中,歲數大的也才20左右,小的僅有5歲在右,因為他的一招連環毒計,他們被迫離開家,居於深宮之中,無赦不得出。
要說心疼,他的的確確也心疼他們,可是為了帝國的安寧,隻能委屈他們。
他不再走路,而是瞬移到內府中,女酒鬼梅花傲正抱著酒壇睡覺,哈喇子直淌。
孫宇和顯現身形,坐到她旁邊,在她的臉上拍了拍。
她迷迷糊糊的睜眼說道“誰啊?人家睡的正香呢!”
孫宇和淡淡的微笑道“是嗎?本公王倒是失禮了呀!”
梅花傲一聽這個聲音,立馬清醒,想要起身行禮。
孫宇和輕聲道“免了,坐著說話。”
梅花傲趕緊坐正,問“公王,您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孫宇和點頭道“我的地府建好了,回來是想建一座固定的雙向傳送陣,地址就定在我的寢宮。”
梅花傲問道“需要奴做什麼?”
孫宇和回答“你出去,以我的名義暫時遣離內衛,然後在寢宮外等著。”
梅花傲點頭起身,依言照辦。
等了一會兒,孫宇和身形化作煙霧,籠罩著整個寢宮,寢宮中的俊男靚女們,無論是醒著的,還是沉睡的,都昏睡過去,做起了美夢,夢中有老爺爺、老奶奶、小兔子等等,全是他們喜歡的東西的形象,對他們說了一段同樣的話“現在的遭遇,都是命定的苦難,隻要堅持下去,最後都會明白一切。”
大概也就30分鐘,孫宇和從寢宮門口出來,看到坐在門口石階上的梅花傲,對她說“回去吧!弄好了,有機會告訴我父皇母妃一聲,我走了。”說完,他身形消失。
梅花傲走回寢宮,看到的全是熟睡的眾人,傷口沒了,斷肢又重生,所有的人,睡臉上都掛著笑意。
無儘洋海麵上,孫宇和剛一出現就掉在了海水裡,發髻又添新白,嘴角也有些血跡,一次性為十萬多人治療傷病,即便是他,也頗有些難度。
為了保證肯定成功,他不得不選擇燃燒壽命,耗費近十萬年壽命,才將他們完全治療好。
深秋的海水是很冰涼的,消耗過大的孫宇和被它一激,反倒有些清醒,他騰空飛起,蒸乾衣服上的水,拿出隨身收藏的那件肚兜兜,看了起來。
在八爪山發現它時,孫宇和就猜測,應該與傳說中的後土道場有關,他親奶奶,一個外界之人,潛入藍星,不去探索後土道場,有可能嗎?
後土道場裡有什麼?他不知道!但隻要想到,後土娘娘曾身化輪回,掌輪回大道,為了地府二期第三分項,他也不得不去一趟!
他將肚兜揣回懷裡,心念一轉,從無儘洋上空消失,他前腳才走,在他剛駐立的那個位置,一個抱著大戟的女子身影浮現,循著她自身的感覺,追了過去。
華國鎮山省,龍湖大山脈的唯一合法進出口,該省最著名的景點,就是法家學社大樓,大樓的外牆上,有兩塊不同表盤的巨型鐘表,背對著龍湖大山脈的這塊,是藍星的正常時間,而正對著龍湖大山脈的那塊,則隻有四個字,分彆是釋、試、逝、死,每個字都不是什麼好兆頭,具體的含義隻有被關入龍湖大山脈的罪人知道。
正常鐘表顯示三點時,孫宇和剛好傳送到鎮山省,他看了看大鐘表上的時間,對他的後方瞥了一眼,故意朝著法家學社大樓扔了一發攻擊,壞笑著消失不見。
女子身影正好出現,被法家學社的護衛軍警用捕囚網俘獲,女子大怒,瘋狂撕扯著網片,她撕爛一張,又有一張,而圍著她的軍警也越來越多。
隱匿身形的孫宇和,遠遠的看了她一眼,轉頭越過警示標語,進入龍湖大山脈。
龍湖大山脈,平常人知道它,都是從書本上,因為自從華國建國後,山脈的一圈就被圍死封閉,除去從鎮山省登記進入,沒有第二條路。
當然了,這種常識是對常人,像孫宇和這樣的,他從哪兒不能進去?從這裡進,無非是知道後麵有人跟蹤他,坑她一把而已。
他拿出肚兜,對照上麵的地圖,利用天道之力,探尋整個龍湖大山脈,可惜的是,也不知是圖畫的不準,還是山脈太集中,相像處過多,他並沒有找到與地圖中對應的區域。
揣好肚兜子,他用出了很久沒用的尋寶眼,差點沒把他眼睛晃瞎,全是寶光,而且都是上品以上,可惜,他沒帶東西來裝,取了也帶不走,隻好強忍著,在寶光中挑選起來。
直到天邊魚肚白,他終於找到一處與肚兜上地圖高度相似的區域,急忙飛近了一瞧,整個山頭好像一個巨大的輪子,正中心山頂上有塊石刻,上麵清晰的有兩個字,後土。
孫宇和將尋寶眼停了,走到石刻處,左右看看,找到一塊凹槽,他總覺的眼熟,卻又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以天道之力探入凹槽,試圖做一把假鑰匙,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