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風!
女人的話才說出口,另外兩名男人,陡然一個瞬閃,與女人呈犄角之勢,將趙潔圍在中間。
趙潔看著女人,皺眉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露出殘忍的笑容,傲然說道“趙潔,你以為道師山真的會在乎你們忠誠與否嗎?我們要的隻是順從,你們私底下做些什麼,我們根本就懶得管,可是,隻要有人敢公開對道師山不敬,我們就必須把他以及與他相關的一切都抹殺掉,一切都是為了大界的和平與安寧!”
聽到這樣的話,趙潔暗自凝聚力量,嘴上卻說“原來,所謂的反叛並不是真的反叛,而是你們認為是反叛,沒有你們的定義,真的反叛者也可以是忠誠猛士,對嗎?”
女人仰麵朝上,猖狂的笑道“對!非常對!可惜你醒悟的有些晚了,我們也沒什麼耐心了。”
說完,女人化作一朵奇特的巨型花朵,色澤泛紫,伴有紅色斑點,僅有三瓣,中心位置是紫黑色的花蕊,從花蕊中,伸出幾十條帶有奇臭粘液的刺荊棘,擰成幾股,抽向趙潔。
趙潔立刻釋放帝印,同時有一團白金色的火焰從她的頭頂飛出,在帝印的籠罩下,形成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巨大女子,剛好擋住了刺荊棘的攻擊。
另兩個男人,也不是在乾看著,紛紛也化作巨型花朵,隻是外形色澤都不一樣,一朵是單瓣,另一朵是五瓣,各自花蕊處,一紅,一白,前者伸出一隻觸手抓向趙潔,後者則噴出白色粉狀物,慢慢的向趙潔覆蓋而去。
趙潔是以醫成帝的,並不擅長戰鬥,能夠快速的對女人作出反應,從某種意義上,還得感謝她的大姑,沒有從小打到大的心理陰影,她哪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
她的大帝身雖然幫助她,暫時抗下了三人的攻擊,可是,她自己心裡清楚,如果沒有援助,她恐怕今天要隕落在這裡了。
死亡,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恐怖的,縱然是擁有悠久壽命的大帝,也沒有一人敢說不懼死亡。
然而,懼怕死亡,死亡會因此可憐你晚一些來嗎?答案是肯定的!無論用什麼方法,迄今為止,千靈大界中除了大道,還沒有誰真的免於死亡。
趙潔也曾憂懼死亡,走醫道,就是希望能為她自己找出一條不死之路,可直到成為大帝,她都沒有找到。
大界裡很多秘境,她都去闖過,也是在那個時候,她認識了王朝輝。
與畏懼死亡到骨子裡的她不同,王朝輝好像真的不怕死,他手裡永遠牽著一個小女孩,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
初次見麵,是在一個名叫淵心池的秘境裡,她正獨占深處最大的池子泡澡,想借此增加壽命,王朝輝也不避諱,拉著小女孩就跳到池子裡,泡了起來。
噗通噗通兩聲,將趙潔驚醒,她為了效果最大化,可是光著身子泡的,見到有男人進來,當然很不高興,當即開口道“你出去,那個女孩可以留下!”
王朝輝正給妹妹洗著頭發,忽然聽到這冷不防的一句,想也不想的回懟“憑什麼啊?你家的!”
趙潔氣的差點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紅著臉說“這裡是女生專用,男人不可以用!”
王朝輝嗬嗬一笑道“誰說的?淵心池我來第二趟了,根本不存在這個規矩,我用能怎麼的?變成女人嗎?”
趙潔哼了一聲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要你出去,你能出去,彆逼我動手啊!”
王朝輝停下手中動作,看著她說“你動一個試試,嚇到我妹妹,我當場讓你懷孕!”
回憶到這裡,趙潔的大帝身轟然碎裂,她距離死亡僅在一息之間,這時的她卻笑著呢喃道“真是個流氓,你說的對,隻要擁有足夠多的回憶,瀕死之時,也能心如止水。”
就在趙潔已經坦然的麵對死亡時,三朵怪花卻同時停止攻擊,變回人身,背對趙潔,麵向外部,由女人喊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呢!”
她的話音剛落,幾百名包裹在特製黑袍裡的身影,以包圍的姿態一一顯現。
其中一個,以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嘶啞著說“道師山依舊不要臉,竟然派三個準天帝圍殺一名大帝!”
女人嗬嗬笑道“罪人們竟然集體出現在五車小域,看來王朝輝是真的反叛了呀!”
“真是笑死老子嘍!他當年不顧老子的威脅,執意接納從老子那裡逃跑的賴家人,難道不是對你們的忠誠嗎?是你們自己逼人家的,況且,他還沒有答應老子家大人呢!”
女人眼神微眯道“大罪人竟然也來了,你們怎敢?不怕我們全力剿殺嗎?”
“白癡,隻要幾位道始大人不出動,老子家大人死多少次都不是真死,怕你們?來啊!”
女人低頭沉吟“我們放過趙潔,並對五車小域的事表示靜默,換我三人性命,夠嗎?”
“哈哈哈哈哈!老子本來就沒打算殺你們,瞧把你們嚇的,老子家大人說了,隻要趙潔活著,你們都可以活,她要是死球了,你們必須死!”
聽到這句,女人看了看自己這方的另兩人,見他們都同意了,三人又一次站成一排,對趙潔說“趙女帝,你家王朝輝麵子可真大,竟然把大罪人都引出來了,我勸你趕緊回家吧!彆逼的我們請動座尊,嗬嗬嗬!”說完,三人陡然消失。
趙潔驚疑不定的看了看幾百個身影,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她才昏厥,王朝輝便出現並抱著她,對著旁邊說道“我答應你們的要求,隻是,賴家如果不自願,我希望你們彆逼他們。”
他的身邊並無一人,隻是有聲音清晰的說道“王賢侄,我自始至終也沒打算威逼賴家,當年的事,純粹就是誤會!那位差點沒活剮了我的真身,我哪還敢再胡來。”
王朝輝點了點頭,說“姑且信你一次,賴家祖上於我王家祖帝有恩,最近又有姻親,我不得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