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風!
華國曆,七十三年,蒲月江日,卯初一刻,鹽正公館尚未開館,一群穿著法家學社法警製服的人,在另一個女人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趕到了公館門口。
如此大的動靜,公館的守衛自然被驚醒,他簡單的穿上衣服,站到大門內側,打量了一下來人,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唯一一個穿白色製服的,上前說道“我們是功德林的,有人舉報你們鹽正軍長違法亂紀,上麵派我們來請他去一趟功德林。”
守衛聽了她的話,眉頭緊皺道“誰告訴你,我們軍長在這裡的?有能耐去鹽正省抓人去!”
穿白色製服的,咧嘴笑道“都說你們鹽正人團結一心,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一個小小的守衛,也敢攔我功德林的人,你活膩了?”
守衛當即擼了擼袖子,怒聲道“我又沒犯法,為什麼要怕你們?要不是看你是個女的,我撕爛你的嘴!你敢報出姓名嗎?”
他的話才說完,早已經麵帶寒霜的白衣女人,瞪眼吼道“我叫韓雲,暫時代理法家學社法務長的職務,讓你們軍長自己滾出來!”
守衛本想繼續懟她,卻聽見來自身後的腳步聲,他當即扭頭看去。
隻見孫宇和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前麵,他的身後跟著其他人。
守衛小跑過去,向孫宇和簡單的彙報了一下情況,孫宇和聽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打開大門。
待他依言照做後,孫宇和昂首闊步的走到大門口,對著白色製服女笑道“小姑娘,人不大,口氣不小,我走過來了,要不要我重新滾過來啊?”
韓雲一點也不怕他,直視著他的眼睛,戲謔的說“你要是願意滾,我可以等你的,請便!”
孫宇和臉帶微笑的看著她,剛想回她一句,另一個女聲忽然響起“小雲,不許對我的老師這樣說話!”
韓雲的視線越過孫宇和,看向他的身後,故作誇張的捂嘴說道“呀!是飛飛姐啊!人家不知道你在這裡玩。”
韓飛走上前來,走到孫宇和的旁邊,對韓雲說道“小雲,給姐一個麵子,回去吧!”
韓雲嘻嘻一笑道“不行呢!你上次在他身上跌了跟頭,法務長的職權都被凍結了,人家才不要學你一樣呢!”
韓飛聞言,皺眉說道“你什麼意思?”
韓雲冷哼一聲道“失敗的姐姐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麵子,你還有麵子?嗬嗬!”
她的話語,絲毫沒有對韓飛尊敬的意思,韓飛的臉上瞬間就有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權力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啊!
孫宇和輕輕的拍了拍韓飛的肩膀,讓她回到後麵去,等她失魂落魄的走開後,孫宇和才又對著韓雲說道“你將來會後悔的。”
韓雲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張拘捕令,恨不得要貼在孫宇和的臉上。
孫宇和沒好氣的拿下來,仔細一看,瞬間眉頭緊鎖。
他抬起頭,看向躲在韓雲身後的女人,目露凶光的咬牙說道“好,你好的很,你是一個膽大的女人!”
韓雲見孫宇和這副樣子,傲然嗬斥道“怎麼?在我的麵前,你還想逞凶欺人?你的眼裡還有法律嗎?”
躲在她身後的女人,探出頭來,眼含淚花,對孫宇和喊道“孫宇和,你還能狂的過法律?當初,你仗著強權在握,搞大了我的肚子,又為了隱瞞事實真相,造假證送我入功德林,待我生產後,又將孩子偷偷藏匿,這一樁樁一件件,你不認又如何?我還不能告你?”
她的話剛說完,原來站在孫宇和身後的眾人,都向前衝來,好似要弄死她一樣。
韓雲的眼裡流露出些許驚慌,孫宇和見她如此,趕緊大喝一聲,令眾人站定,不許上前。
他身後的眾人,雖都不情願,卻也依言而行。
見危機未發已解,韓雲收斂了一些狂傲,麵色冰冷的問孫宇和“孫軍長,婁處長對你的指控,你認不認?”
孫宇和冷冷的瞪了一眼婁一夏,扭臉對韓雲說道“我認什麼?你是來問我認不認的?假使我不認,你是不是直接回頭,不再嚷著要拘捕我?”
韓雲被他懟了幾句,心中憋屈,可看著他身後的眾人,她忍下怒氣,沉聲說道“拘捕令不是在你手上嗎?我是奉命行事,請你彆為難我。”
孫宇和又低頭瞥了一眼手上的拘捕令,對韓雲說道“我還說幾句話嗎?”
韓雲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語氣稍顯柔和的說“可以,但請儘快。”
孫宇和抬頭看了她一眼,轉身麵對著自己身後的眾人,麵露嚴肅的說“沒事,功德林隻是叫我去談話,你們不必驚慌失措,都回去,乾好各自的本職工作,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一個人都不許靠近功德林,聽明白沒有?”
原先站在他身後的人,紛紛都低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明白。
見此,孫宇和笑著轉過身子,將手中的拘捕令遞還給韓雲,喃喃道“開始吧!”
韓雲接過拘捕,拉著婁一夏站到一旁,又對她帶來的人揮了揮手。
那些人抬著幾個箱子,走到孫宇和的麵前,其中一人對他行了個軍禮後,大聲說道“孫軍長,我們知道你是特殊人士,請你不要掙紮,儘量配合我們,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孫宇和叉開雙腳,與肩平齊,又將雙手平伸胸前,對著那些人點了點頭。
那些人打開箱子,取出幾種不同的拘鎖工具,先是銬住孫宇和的雙手,又用特製腳鐐鎖住他的雙腿,他的脖子上,被裝上了有十三種神經毒素,以及血凝劑的特製項圈,心臟位置安裝了強力電擊器。
孫宇和自開始到安裝完畢,一動不動,等到他們全部都裝好後,他頭也不回的走到由古錠金精合金打造的,唯有下方有透氣格柵的囚籠裡。
隨著韓雲一聲令下,他們一行人便帶著孫宇和,慢吞吞的往功德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