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風!
孫宇和未顧及眼前的眾人,站在原地便元魄離體,這一行為,使得站在他身前的女人們都紛紛驚慌失措,因為從她們的視角看去,孫宇和在出現後,隻是看了看她們和她們的孩子們,便很突兀的渾身發抖,還對著她們翻起白眼,這種奇怪的樣子,令她們覺得孫宇和一定是生氣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生氣,可這並不妨礙這些將孫宇和當作神來崇拜的女人們,為此感到害怕,人一害怕,身體的磁場就會產生異常的波動,也許是因為這個,也有可能是因為孫宇和的樣子,被抱在女人們懷裡的孩子們,也大多哭了起來,這又導致女人們開始慌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孩子們的哭鬨聲太吵,孫宇和隻過了一會兒,便停止了渾身顫抖,眼神也恢複正常狀態,他看見眼前的混亂場景後,心中感覺有點懊悔。
雖說是事出突然,且有其因,可眼前這些母子們的驚懼模樣,是因他而起,這定是不假的,看著因為他而受到驚嚇的眾人,孫宇和的腦中靈光一閃,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道鎮靜!在我的麵前,表現出如此失態,你們忘記我的恩典了嗎?”
驚慌失措的女人們,聽到孫宇和略帶質問的話語後,儘皆跪在地上,低伏著頭,眼中流出淚水。
孫宇和見她們都跪了下來,且稍顯平靜,當即以平和的語氣對她們說道“記得我的恩典的,不該在我麵前驚慌,因你們及你們的孩子們,都是我所喜愛的。”
溫和的話語總是能撫慰人心的,女人們因孫宇和的話,都抬起來仰望著他的臉,臉上的哭泣神色,很自然的轉變為虔誠模樣。
見效果已經達到,孫宇和也不再裝模作樣,他態度和善的,讓跪著的女人們,都站起來,同時,他還用天道之力製作出各種各樣的兒童玩具,送給已經不再哭泣的小寶貝們。
待他看見眼前的女人以及孩子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後,才在沒有驚擾她們的情況下,悄悄的化作一陣微風,消失不見。
譚杏林的專用實驗室裡,孫宇和從前院又回到譚杏林的麵前,看著隻離開了兩炷香不到的孫宇和的臉,譚杏林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孫宇和瞧見譚杏林的神色不對,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沒感覺出有什麼,於是便訕笑著對譚杏林問道“活佛,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
譚杏林聽到孫宇和問他,臉上的奇色不減反增,直接就對孫宇和說“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什麼感覺?”
“宇和,你的臉上紅彤彤的,就像是抹了一層厚厚的紅漆料一樣,你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
原以為他是看見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的孫宇和,聽他隻是說他的臉很紅,搖頭笑了笑,開口說道“應該是因為我的體質吧!不說這個了,我剛剛去看過那五千對母子,發現事實恰如你所說,如今既然你手中的譚氏藥劑指望不上,看來我隻能將計劃暫時擱置了。”
見孫宇和似乎有放棄的打算,不願意看見他失敗的譚杏林,趕忙大聲說“宇和,你剛剛離開後,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你那個計劃,發現你有一個思路錯誤,你如果不介意的話,聽我給你說說唄!”
心裡已經認定計劃暫時無法實施的孫宇和,聽了譚杏林的話,想著聽聽也無妨,遂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得到首肯的譚杏林,清了清嗓子,以平和的語氣對孫宇和說“宇和,在你的計劃裡,使用特彆的植物營養液,是藥材采收前的最後一個步驟,你選擇用譚氏藥劑稀釋版,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的選擇,且不談我都不確定譚氏藥劑能不能稀釋,就談它本身應該是用在第一個步驟,對應種植,應當是播種或移栽的時候,與你的需求就已經是南轅北轍,再談它本身的造價成本,將它用於種藥材,什麼樣的人才能消費的起?我倒是有個個人想法,你乾脆彆用譚氏藥劑,而是使用一種新型的植物專用的營養液,這樣一來,首先成本將大大的降低,順利的話,還能利用營養液,對藥材的具體年份進行精確的標準化控製,如此才能統一規範批量化生產後續的加工產品,你也不想生產的保健品或丹藥,效果不穩定吧?”
譚杏林的思路明顯比孫宇和的可行性更大,這裡麵涉及到一個專業問題,譚杏林畢竟是醫家學社的精英學社生,還曾就讀於九三大學,對藥材的理解比孫宇和這個外行高的不是一星半點,他雖然並非藥學專業,而是醫療專業,可若是對藥材不精通,他怎麼可能造的出譚氏藥劑?僅靠孫宇和的修行類知識嗎?
孫宇和認真的聽完了譚杏林的話,對他的佩服又上升了一個高度,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見譚杏林談的這麼細致,索性也就不客氣,直接說道“活佛,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之前的我是多麼的無知淺薄,專業的就是比我這種業餘的強,我承認,你才是正確的,隻是,你說的這種植物專用營養液,眼下能生產的出來嗎?”
譚杏林見孫宇和的積極性,又重新被調動起來,暗自笑了笑,淡定的說“宇和,既然我能提出來,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你如果急著要,我可以暫停當前的一切研究,專心為你研發植物專用營養液,快則今年年底,慢則明年開春,我鐵定給你弄出來!”
“活佛,你講的話我都信,就按你說的,這個植物專用營養液的生產技術,我向你預定了,反正種植基地的建設施工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等的起。”孫宇和點了點頭,不假思索的說道。
譚杏林同樣點了點頭,他在盯著孫宇和看了幾眼後,語重心長的說“宇和,你找我談的兩件事,我都應下來了,按理說我現在應該送客,可作為老哥,我總是想著多嘮叨你幾句,自打我開辦福利社至今,不學不學的,也學了不少商家學社的知識,你的那個計劃,如果你沒有瞞著我,那你就是考慮失當了,醫家學社明明有強大的藥品研發能力,卻隻能負責為你的藥品做做宣傳,農家學社有頂級的土地管理能力,竟也隻是為你種植型人才,你自己卻又要準備資金、土地、藥品配方,老哥覺得,你這就是亂彈琴,像你這樣搞,你自己落的個‘吃力不討好’,人家兩個學社則是‘頓頓吃不飽’,我建議,你可以搞個全新的嘗試,咱倆都知道,學社往上一步隻有國立九三大學,對吧?它倆都歸九三學盟統管,對不?你為什麼不嘗試弄一個省立大學?你直接在鹽正省,以你軍長的權利,允許農家學社與醫家學社聯合辦學,理由就是請他們兩家為你的藥材種植基地,專業的具有農醫兩家學識的人才,你本人出任名譽校長,九三學盟總長百裡無書,應該會給你一個麵子的吧!”
“活佛,你是在與我開玩笑,還是講真的?我作為一省軍長,已經擁有了一省的軍政權,華國是四權分立的,我總不能放棄軍政權,去爭教學權吧?總樞機再愛護我,也是有個限度的,過界的事情,他可能為我破例嗎?”
“宇和,教學權歸九三學盟獨有,我是知道的,讓你去辦省立大學,又不是讓你去代替九三學盟,省立大學,當然要在九三學盟的管理範圍之內,它的存在價值是給那些考不上九三大學,又不甘心去科學署的學社生,多一條新出路,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隻要你帶好這個頭,華國又將多出300所大學,對於年輕的學子來說,那該是多麼值得開心的事啊!”
譚杏林的一番話,最終還是令孫宇和心動,他以大學辦起來後,譚杏林得給他當副校長為條件,采納了譚杏林的意見,譚杏林答應了他,並拍著胸脯保證,醫家學社由他來負責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