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曆,七十三年,蘭月世日,亥初一刻,某正式信徒的單人小房間裡,妙齡女郎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她的對麵跪著房間的主人,其一臉悔恨的樣子,足以證明他的忠誠。
“大小姐,小的們能力實在是太過低微,僅是打聽到小大姐當下所處的位置,就已經竭儘全力了,未能護她周全,請您懲罰我們吧!”跪著筆直的男人低下頭說道。
妙齡女郎望了望他,歎了一聲說“懲罰?能力不足,不是你們自身的責任,作為你們的上級,沒有付出時間去培養你們,才是導致你們不能起更大作用的總因,我不會也沒有臉懲罰你們,相反,我還要感謝你們的付出呢!”
“大小姐,能為您工作,已經是榮幸之至,能得到您的理解,更證明了我們的忠誠沒有錯付,小大姐近一個月以來,一直被關押在敲鐘人的專用區域,我們沒有辦法進行更進一步的調查,隻確定,她一定受了很多折磨,以及她肯定沒有叛變。”已經改為五體投地跪姿的男人,趴著說道。
妙齡女郎看著他的樣子,淡然自若的說“她是不可能叛變的,這一點根本無需調查,至於她受了許多折磨,據我之前觀察,他們不是對小孩子很寬容嗎?你們是怎麼斷定她受折磨的?莫非是看到了?”
男人聞言,又跪直身板,斬釘截鐵的說“大小姐,如果我們能那麼近距離接觸小大姐,哪怕付出全員犧牲的代價,也會冒險將她救出去,您觀察的不錯,隻是恐怕錯看了一個人,也就是哀慟賢者約翰·亞當。”
妙齡女郎疑惑的看著男人說“他?他雖然一直針對蓮蓮,可我記得他很喜歡小孩子呀!信徒帶來的小孩子,不都是他在照顧嗎?”
男人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大小姐,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當下的弧石會場之內,誡言賢者已經向哀慟賢者發起決鬥,原因好像正是因為哀慟賢者虐待了小大姐。”
“原來是這樣啊!這聽起來像是芭拉莎娃能乾出來的事,對了,西天子腰牌,你們查清楚在哪裡了嗎?”妙齡女郎聽男人這麼說,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說道。
男人低頭看著地麵,喃喃的說“查倒是查了,隻是尚不明確,目前隻知道有可能在兩個人的手裡,一個是哀慟賢者,另一個應該是誡言賢者。”
妙齡女郎望了望他,疑惑不解的問“又是她?難道不會是教諭賢者嗎?“
男人搖了搖頭說“教諭賢者放棄了那個研究,聽說是因為誡言賢者堵了他的門口,整整三天,所以,我們才會做出上述判斷。”
“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啊!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妙齡女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
男人聽見她說話的口氣,直接抬頭說“大小姐,需要我們怎麼做,請您儘管吩咐!”
妙齡女郎毫不猶豫的說“傳下去,所有人都去看決鬥,亥初二刻一到,引導現場觀眾湧向中央石台,我會瞅準機會出手,一旦我得手,你們必須無差彆攻擊所有人,掩護我去救蓮蓮,明白了嗎?”
“明白,我馬上安排!”男人站起身回答道。
妙齡女郎看出了他的拚死之誌,趕緊補充著說“等一下,我必須提前告訴你們,我是沒有辦法再回頭來救你們的,一旦他們下了死手,記住第一時間舍棄掉肉身,魂魄傳送陣會將你們直接送回地府,切記不要浪費自己的生命!”
男人的眼神明顯一怔,接著便是一句“是,多謝領導關心!”
弧石會場之內,誡言賢者一臉汗水喘息著看向哀慟賢者,後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為了不弄出人命,兩人的決鬥,被其餘七位賢者做出了相應的限製。
兩人的信仰異能無法發動,神賜之術的威力也被削弱,因此,除了大汗淋漓之外,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彆的傷害。
“四弟,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偷我小衣,還貼在臉上聞一聞,快把它還給我!”誡言賢者左手捂著胸口,右手指著對麵的哀慟賢者說。
哀慟賢者故意的揮了揮手中的物事,聳了聳肩膀說“三姐,這可怪不得我,誰讓你穿這樣式的,再說了,我隻是聞一下有沒有臭味,沒你想的那麼變態!”
誡言賢者的臉上明顯都紅透了,咬牙切齒的吼道“你彆胡說八道,我天天都洗澡,怎麼會臭?穿什麼衣服是我的自由,礙著你什麼事了?”
哀慟賢者盯著誡言賢者沒遮住的雪白,一本正經的說“三姐,我們男人打架的時候,會習慣性的扯對方的衣領,剛剛,我也是這麼乾的,結果你這件小衣一扯就掉,這算不算妨礙打架?”
誡言賢者聞言皺緊眉頭,嫌惡的說“誰跟你打架?咱們是在決鬥,是有規則限製的,撕扯對方的衣服明顯犯規,你快還給我!”
哀慟賢者又揮了揮手中的物事,咧著嘴說“還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當眾向我認輸!”
誡言賢者雙手捂著胸口說“我要是就不認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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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慟賢者嘿嘿一笑,壞聲壞氣的說“那你今天肯定要丟人現眼了!”
他的話音剛落,在全場目瞪口呆之下,誡言賢者出乎哀慟賢者意料的,直接鬆開了雙手,任由雪白的一片展露人前,她的雙眼像兩個正在工作的火膛,熊熊烈火在其中劇烈燃燒。
哀慟賢者手中的物事掉落在了石台之上,他本人於一瞬間陷入呆滯狀態,多少年日思夜想的一幕,竟然在此刻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襠下的二兩肉刹那間抬起頭來,隻是在抬頭的同時,鑽心的痛感也隨之而來。
誡言賢者趁他愣神的工夫,迅速的衝到他的近前,猛的一踢,正中靶心,之後撿起她的小衣,一邊穿著,一邊冷眼看著弟弟的倒下。
哀慟賢者蜷縮在誡言賢者的跟前,就連慘叫聲都叫不出來,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男人標誌的存在。
就在誡言賢者穿好小衣,準備狠狠的報複哀慟賢者的時候,很突兀的,有人喊了一聲“是男人的跟我衝”,接著,觀眾席上的人一窩蜂的湧到了中央石台周圍。
妙齡女郎趁機衝到中央石台之上,一腳把哀慟賢者踢了下去,同時大喊道“姐妹們,他敢當眾耍流氓,打他!”
石台下的人亂成一片,根本分不清誰是誰,見有人真的動起手來,也跟著下了手。
妙齡女郎見狀,不再看向台下,轉頭趁著沒人注意台上,一把抱住誡言賢者,看上去是在安慰她,實際上是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
誡言賢者鼻頭動了動,臉上現出一絲笑容,小聲的說“腰牌不在我身上。”
妙齡女郎聞言一愣,扭頭看向她的臉,見她也在看著她,低聲說道“在他身上?”
誡言賢者搖了搖頭說“不是那個意思,腰牌太顯眼,我藏起來了。”
“藏在哪裡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她還在受苦呢!”
“唉!敲鐘人專用區域,你知道在哪裡的吧!去那裡有很多岔口,唯一一處沒有岔口的地方,方向不變,其正上方有一塊牌子,腰牌就藏在它的後麵。”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也很害怕他們知道,可她還小啊!帶她走吧!下次彆再派她來了!否則我一定帶她離開華國,他們要到了,你快走吧!”
妙齡女郎看了看她,轉頭便向弧石會場外跑去,幾乎在同一時刻,哀慟賢者終於又站了起來,怒視著包圍他的女信徒們,剛要發作,誡言賢者跳下石台,上前便是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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