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語人字?你剛才好像提過一句,還說它就是現在的華國語,照這麼理解的話,這個所謂的人字,難道就是現在的華國字嗎?”褚公良直視著束正寬的臉,直勾勾的發問。
束正寬本就有心說這些,聽褚公良發問,更是想都沒想開口便說“是的,準確的講,它應該叫新通用語,是真人族誕生之後,改造通用語而生成的產物,它具有易學習、易書寫、易記憶、省承載具、更高效、幾近零誤解的六大優勢,使得喜愛便利厭惡繁雜的生靈們,一下子都轉變為它的擁躉,如果說開天一族開啟了文明的源頭,那麼真人族便是文明的布道一族。”
瞧一個亞人當著自己的麵,由衷的誇讚自己的種族,作為真人族之一,褚公良自然是高興的回了一句“看來,我們真人族要比華國當前知道的厲害的多啊!”
聽見褚公良說出這種話,束正寬除了些許豔羨,更多的卻是鄙夷加憐憫,同為真人族,藍星上的這一支,似乎比它的其他同族,要淒慘的多,消息閉塞、龍靈斷絕,這兩個至今還在作怪的災厄,令它遠落後於它的同族,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清了清嗓子,麵對褚公良說
“確實如此,真人族領導著亞人族,合稱人類,屬於生靈中的單開一類,其餘與人不沾邊的,通通都被稱為非人類,屬於生靈中的少數弱勢群體,要被動服從人類立下的規矩,而人類的規矩,實際上就是真人族一族單方麵製定的,從這個角度來看,真人族就是諸世所有非人類生靈揮之不去的惡夢,托這個的福,我們這些僅僅與人字沾了點邊的亞人族,便可以在諸世橫行霸道,隻要注意彆去招惹非生靈,出了任何事,真人族都會以靠山的身份出現,要求非人類向亞人族賠償一切損失。”
本還在與有榮焉的褚公良,聽完束正寬又補充的這段,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敢相信的問“你說的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吧?”
束正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嚴肅的回答“褚老師,我說的全部都是我們鼠人族的記錄上記載的,絕不是我胡說八道現編的,我一個區區鼠輩,哪敢胡亂杜撰真人族的故事,那可是滅族的取禍之道!”
見他突然嚴肅起來,褚公良選擇暫且相信他的話,也咳了一聲,而後才說“就算我信你的,可那多半也是過去的事情,即便藍星外麵依舊如此,僅在咱們藍星之內,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束正寬點了點頭認同道“那是自然的,隻要孫教習還在,這種明顯不公平的事情,就不可能在藍星發生。”
瞧他一副秒懂的樣子,褚公良好奇的問了句“你難道也聽過他的課?”
老實的束正寬搖了搖頭回答“沒有,我看工地上的大家都叫他教習,我也就這麼叫了。”
褚公良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直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好像有點對他的個人崇拜呀!你應該知道他本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崇拜吧!”
很顯然,褚公良的話算是白說了,一提起某人,束正寬滿臉亢奮,眼神中都閃爍著熾烈的光芒,激動的說“我的確是在崇拜他,但不是有點,而是可謂狂熱,我在萬妖國的教習,是象妖一族的大智者,她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過評價他的三句話華國未來的榮光,藍星永遠的庇護,諸世渴求的福音!我堅信,他一定會讓所有的存在都和睦相處,讓諸世再無戰爭災厄,是他的話,一定可以做到!”
褚公良最怕的就是狂熱分子,尤其是有一定的知識儲備的這種,從表麵上看,他們是誠心擁護,實際上就是在逼迫被他們擁護的存在,反過來向他們妥協,無腦的狂熱可以輕易的被說服,有知識卻偏激的狂熱,才是最讓人頭疼的,早就決定要擁護某人的褚公良,不允許這種害群之馬混入到隊伍中來,當即嚴厲的批評道“束正寬,你是想要累死他呀!這種事情,便是退一億步講,也是不可能辦到的,假使他真的有可能辦到,那也不能是隻靠他一個人去辦,這種不需要任何實際投入的個人崇拜,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了,它必定是個錯誤,孫宇和肯定不會接受,作為他堅定的擁護者,我也斷然不能接受。”
束正寬覺得自己隻是透露出心聲,並沒有做錯什麼,莫名其妙的被批評,肯定是褚公良誤會了,趕忙開口“褚老師,我…”
直接抬手製止他繼續講話,褚公良以不容辯駁的語氣對他說“不要再談論他!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談論,我們還是來談談該怎麼處理眼前這個人形巨怪吧!”
心中並不情願,卻也沒有彆的辦法,束正寬低下頭吐了一口氣,輕聲回應“是,我明白了!”
故意不去管他心情好不好,褚公良看著正在用餐的人形巨怪,隨口問了一句“你說,牠有沒有可能是那個什麼開天一族的一員?”
聞聽問話,束正寬抬起頭來看了看人形巨怪,沉聲說道“從外觀上看,牠完全符合開天一族的身體特征,說的也是早已鮮為人知的通用語,可正如我之前告訴你的,開天一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不複存在了,如今跨越千萬年,怎麼可能會又冒出一個活生生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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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褚公良扭過頭看著束正寬說“要不,你問問牠,讓牠自我介紹一下!”
束正寬扭過頭來也看向他,直接回絕“我可能辦不到。”
見他臉色平靜,不像是在為剛才的批評賭氣,褚公良疑惑道“辦不到是什麼意思?”
束正寬的臉頰兩邊陡然微紅,不好意思的回答“不是我不肯出力,隻是我會的那點通用語,剛剛可全都賣給你了,你讓問的那個,我壓根不知道該怎麼用通用語來表達!”
聽完他的話,證實了他的確不是在賭氣,褚公良又看向人形巨怪,語氣和善的問“如果隻是讓牠留下來,你能辦到嗎?”
束正寬以略帶疑惑的語氣回答“能是能,可為什麼要讓牠留下來?這也太危險了吧!”
聽出他的不理解,褚公良堅定的對他說“就是因為很危險,我才打算讓牠留在大戈壁灘,牠這樣的存在,要是闖到周邊的哪個村莊,或者是直接進了城市,那得引起民眾多大的恐慌?最適合牠的地方就是這裡!”
束正寬仍疑惑道“萬一牠破壞工地怎麼辦?”
褚公良更堅定的回答“當前工地已經暫時沒什麼活,新的預製件也沒有送過來,牠便是想破壞,又能破壞什麼呢?你跟著牠,負責照顧牠,其他的事,你暫且彆管。”
聽了褚公良的話,想起了某人的故事,束正寬站直了身體,對他保證“我明白了,等牠用完餐,我便會與牠交談,儘量說服牠留在這裡。”
聞聽想要的回答,褚公良高興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話分兩頭,天庭建設工地附近正鬨巨怪的時候,它的現任總承包邢思軍,卻已經回到了曾經以為再也不會回來的家中。
他走進自己家的時候,正巧看見邢思國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享受公子哥的生活,頓感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