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公開課在孫宇和的結課訓話聲中宣告結束,此刻的時間已經是刪日醜時,眼見眾學生儘皆驚嚇過度,孫宇和貼心的讓他們都回去休息,順帶想一想自己的未來。
待學生們都相互扶持著離開之後,孫宇和才又施法將擂台撤去,人形巨怪赫然正趴在擂台底下睡大覺,在眾人麵前爬上擂台的一瞬間,人形巨怪實際上就已經被孫宇和用小神通給替換了,在擂台上麵與孫宇和打鬥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人形巨怪本身。
束正寬見同事們都已離去,他本來也想跟著其他人一同離去,卻被褚公良以幫忙一起照顧那四個人為理由,硬是給留了下來,才得以看見了孫宇和原本並不打算給學生們看見的真相。
“教習,你…你沒有殺了牠?”
“咦!小束,你還沒走啊!”
“是的,教習,牠…”
“牠並不該死,我為什麼要殺了牠?”
“可我明明看見…”
“小束,從牠上擂台之後,你所看見的有關牠的一切,實際上都是虛幻的,我怎麼會真的當著學生的麵去殺生害命呢!”
“教習,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欺騙大家?”
“小束,這怎麼能是欺騙呢?我更喜歡你將它稱為一堂很有意義的公開課,其實牠本身也確實體驗了戰鬥的全過程,包括被我斬殺在內,你所看見的擂台上發生的一切,都真實的反饋到牠的身體感知之中,如果你實在是不能理解的話,也可以當作是我先殺了牠,之後又將牠給複活,其實也差不多。”
“教習,那牠到底死沒死過?”
“你親眼看見牠死了,牠也以為牠已經死了,唯有當下的我們三人,才清楚的知道,牠隻是睡了一覺,僅此而已!”
“我…我好像更糊塗了…”
“小束,以你當前的境界,還遠遠無法理解生死界限,所以你才會執著於這個問題,我有心為你解釋一二,卻也深知,過早的告訴你這些,隻是在害你,聽我的話,回去好好睡一覺,將你在這裡看到的都統統忘掉,之後的事情,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聽了孫宇和的話,束正寬近乎本能的選擇了相信,但與此同時,他也放下了對他的瘋狂個人崇拜,他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轉過身麵向他自己的住處,腳步輕快且堅定的向那邊走去。
直到他徹底的走遠,孫宇和才將人形巨怪又一次的給遮蔽起來,然後才快步走到褚公良的對麵,輕聲對他說“褚老哥,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得先提醒我一下,我差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嗬嗬嗬!小孫,我覺得我們配合的挺好呀!你不是確確實實的讓他對你產生質疑了嗎?有了質疑,他還會對你狂熱崇拜嗎?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倒是挺有趣的,竟然會對我這種人產生個人崇拜。”
“小孫,什麼叫做你這種人?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我清楚的知道,你極其不喜歡被崇拜,我保證在他之前,便已經崇拜你了。”
“褚老哥,要崇拜也隻有我崇拜你的份,哪有你崇拜我的說法?你這話說的,我都有點害怕了。”
“行了!咱倆互相吹捧,有什麼意思?還是多談點正事吧!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家夥?”
“牠的可憐指數太高了,我得好好想想。”
“既然這樣,牠的事我就不多問了,這三個丫頭以及小邢,你又打算怎麼辦?”
“褚老哥,這個問題也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快回去休息吧!”
聞聽孫宇和近乎趕人的話語,褚公良笑著搖了搖頭,緩步朝他的專用行營走去。
望著三個傷勢都比較重的小女人,孫宇和輕歎了一聲,開始為她們檢查以及治療。
她們的傷勢主要是她們自己逼迫自己,超越當前境界的所能操控的極限,強負荷使用帝級法門,所造成的失敗反噬導致,若是孫宇和不幫她們治療,憑她們自己,在沒有機緣巧合的情況下,五年以後能夠恢複,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她們三人在最後一次攻擊之前的對話,褚公良估計是沒有聽到的,他孫宇和可是一字不落的聽了個全部。
隻為了去他那裡睡一覺,隻為了和他共度一夜,她們竟然能在戰鬥的重要時刻,彼此爭鬥起來,若不是在之後的實戰中,她們最終還是彼此配合了,恐怕依照孫宇和的脾氣,她們傷好後便都可以從工地離開了。
一番精密卻儘量不接觸的操作,三個小女人的傷勢,已被他治的七七八八,為了防止她們再有下次莽撞的行為,孫宇和給她們三人都設下了身體極限傳送陣紋,實力不達標的情況下,她們隻要開始超限,便會觸發傳送,優先靠近安全區域,其次才是孫宇和的身邊。
做完這個,看了看三個還在沉睡的裸體小女人,孫宇和起心動念,將她們三個都傳送到他的專用行營,而後便蹲到邢思軍的身旁,觀察起他來。
最開始與他一起回來的邢思軍,僅隻是血氣有虧,那時候若能好好的補一補,隻需不到三個時辰便能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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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經曆了大戰,他耗儘了自身全部的血氣,甚至於還透支了一部分精元,以致於他的神念都出現了漲大的趨勢。
一般的普遍性修行,無論其法門如何描述,實際上都是對於精氣神的修煉,於普通修行人士的共有認知中,精優先於神優先於氣是不可駁斥的古來真理。
血氣修行,在大多數普通修行人士那裡,都隻是輔助法門完滿的旁門左道,它與另外兩種修行比起來,排序永遠都是靠後的。
這樣的認知除去了最頂尖的大修士以外,也就隻有身具先天知玄的孫宇和,可以據理駁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