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護士說道“快去叫趙大夫!”
又過了幾個小時,醫生打開手術室的門,說道“病人家屬進來一下。”
趙舒城趕緊進去,問道“醫生,到底怎麼樣了?”
“該想的辦法我們都已經想了,可上麵輸著,下麵嘩嘩的留著,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醫生,你們一定要想想辦法,你救救她,她還年輕呢。”
“是啊,我們也知道病人很年輕,我們院方也會儘一切的努力,但是我希望你們家屬有一定的思想準備。”
“醫生,一切就拜托你們了。對了,你們有沒有試過中醫針灸止血?”艿
醫生看了一眼趙舒城,沒想到他還知道中醫針灸,不過搖了搖頭,說道“方法我們已經試過了,現在正在試其他的辦法。你先出去等著,有什麼消息我們會告訴你的。”
聽到醫生這樣說,也知道不會讓他進去看一下,隻能到外麵等消息了。
很快,劉運昌一家三口帶著王翠蘭也來了,幾個人匆忙走進來,問道“洪昌,文惠怎麼樣了?”
“還在裡麵搶救呢。”
王翠蘭問道“大人還是孩子?”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是個男孩,文惠還在裡麵呢。”
吳曉英抱著自己的兒子,對著裡麵喊道“文惠,文惠,我們都來了。她還得看看孩子呢。”艿
一天一夜之後,裡麵就讓家屬進去,跟何文惠做最後的告彆。
何文惠喊著“洪昌,洪昌!”
趙舒城來到何文惠麵前,說道“文慧,我在呢!”
“洪昌,我想跟你過一輩子,但是我不行了,孩子還小,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可怎麼辦啊?”
趙舒城說道“文慧,你彆這樣說,你會好起來的。”
“洪昌,我走了之後,家裡可就你一個人是頂梁柱了,你,你要不然就再找一個,幫你帶孩子。”
何文遠在一邊聽到,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艿
於秋花說道“文慧,你放心,家裡都好,洪昌也好。你要是太累了,就彆硬撐著,有媽呢。”
何文惠聽到後看了看母親,扭頭看了看何文遠,其實她在搶救的這段時間,腦子裡一直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明白自己妹妹跟趙舒城之間肯定有什麼。
“文遠,你姐夫跟你侄子,以後都交給你來照顧了。拜托了。”
何文遠哭著說道“姐,你彆這樣說,隻要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我累了,我不想繼續撐著了,以後這個家就要靠你來擔起來了。”
何文惠說完這句話,看了看抱著的小兒子,還有在吳曉英懷裡的大兒子,不由笑了笑,最終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知道何文惠這是走了,於秋花往何文惠的手裡塞了一根鋼筆,這還是當初何文惠抵押在趙舒城哪兒的那支筆。艿
“安心睡吧,我的姑娘,彆怕,有媽呢。”
趙舒城也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自從他穿越不同世界開始,還從來沒有送過自己的女人離開。哪怕是陪伴趙舒城最久的於海棠或者是陳雪如,也都沒有在趙舒城回歸之前離開人世。
這樣的感覺讓趙舒城很不舒服,可他也很清楚,何文惠的離開不怪任何人,這樣的意外是誰都不想的。何文遠在一邊悲傷的哭泣著,她不明白自己姐姐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姐知道了什麼。
很快,何文惠的喪禮就辦完了。
這幾天孩子都是送到劉家,讓吳曉英跟王翠蘭照顧著。
趙舒城在房間裡呆了很久,對於何文惠,趙舒城的感覺很是複雜,有當初的討厭,也有現在的懷念。不過趙舒城知道,人得向前看,一切都要從頭開始才行。
趙舒城回家的時候,這才發現,家裡不光是有母親跟大哥一家,還有楊麥香正幫忙照顧孩子。艿
王翠蘭看著抱著孩子的楊麥香,看了看自己已經喪偶的趙舒城,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可是還記得自己兒子當初為了何文惠到了什麼程度,這可是不惜跟全家人決裂。雖然現在何文惠已經走了,短時間內趙舒城可能根本走不出來,所以現在不是說讓趙舒城再找一個的好時機。可想也不想讓趙舒城這樣子下去,畢竟一個男人自己帶著還不滿月的孩子,這怎麼能讓人放心呢?
楊麥香看到趙舒城回來了,臉上剛剛掛上笑容,很快就消散了。她也想到了何文惠離開的事情,自己好像不應該笑,這豈不是幸災樂禍?
可她真的沒辦法壓抑這種喜悅,畢竟何文惠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期待有可能成為現實,再也沒有人可以阻礙自己跟趙舒城在一起了。
不等楊麥香跟趙舒城說什麼,就看到何文遠從外麵走進來。
何文遠是來讓趙舒城回家的,他們家現在這樣子,要是趙舒城再離開的話,一家人可就真的沒辦法生活了。僅僅靠一個瞎了眼的母親,一家人隻能喝西北風。雖然現在何文惠走了,何文濤也被抓走因為故意傷人判了十年。家裡人口少了,按說每個人都可以多出一點,不會餓著了。
可何文遠很清楚的知道,這物價一天一個樣,更彆說於秋花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就算是擺攤被人縫縫補補,又能掙到多少錢呢?艿
如果趙舒城真的不回去了,說不定就要她輟學打工,甚至因為沒有高中畢業證,進入工廠都找不到好一點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