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雖然知道藤殺的解法,也幫助懸門的懸師解決了藤殺,避免了一場道門的浩劫,卻因為豢養苅族的事情,不被道門接納,從而被封殺,再也沒有可能當上天師。丘山也因此立誓,此妖既然是因他而起,自然也要由他親手斷絕,隻希望諸位掌門不要將醜事公諸於眾。
眾位掌門因為丘山的救命之恩,也答應絕口不提此事,隻對外宣稱人各有誌,丘山習慣了閒雲野鶴,不願受道門束縛,也稱讚丘山有道義,矢誌於鎮殺當時風頭最盛的司藤。
可是就在多年後,丘山鎮殺司藤的時候,卻從司藤口中說出,自己總有一天會回來的。這也是懸門在知道司藤複蘇之後,會集結在一起,這麼擔心的緣故。
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丘山是如何讓司藤異變的,但是卻沒有人知道,甚至隻能等丘山回來之後問問丘山才能知道。
當然世事異矣,時代早就不同,現在也早就不是當初人妖殊途的時候。眾人雖然中了藤殺的毒,但是對於司藤卻有些恨不起來了。
大家都說,司藤也不是那麼可恨,畢竟化形不是她的本意,反而是因為丘山養大的,所以性格是被丘山影響塑造的,後麵更是因為愛情被丘山破壞,才讓司藤的性格大變。原本司藤因此黑化成為大魔頭都不奇怪,但是現在卻還是跟人說話條理分明,語氣溫和,已經算是奇跡了。
顏福瑞看到眾人同情司藤,自己也有些尷尬。說實話,他自己內心也覺得丘山做的不對,可自己畢竟是丘山一手養大的,總不可能也跟著數落自己的師傅。
沈銀燈也被在場的人嫌棄,一方麵是在解開藤殺的時候交了白卷,另一方麵覺得沈銀燈完全是中看不中用,沈翠翹英年早逝,肯定是後人根本沒有得到真傳。
沈銀燈在眾人散了之後,找到了顏福瑞,打聽司藤跟趙舒城的關係,似乎自己也有著彆的打算。
“你之前說,司藤身邊有個男人叫趙舒城,是個普通人?”
顏福瑞點點頭,說道“對啊,他人挺好的,對我們家瓦房也很照顧。我估計啊,他也是被司藤小姐逼著給她跑腿的。”
“司藤信任他?”
“是啊,信不信任的我不清楚,反正走到哪兒他都跟著。”
沈銀燈有些猜疑的說道“司藤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信任的,這個秦放就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顏福瑞回想了一下,說道“特彆有錢算不算?這個趙舒城其實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名人,曾經是不少人創業的偶像,後來賣了自己的股份,一直在全國各地旅遊。”…
“就沒有其他的特彆之處嗎?”
“那長得帥算不算?”
沈銀燈笑了一下,說道“也算。”
翌日。
懸門的人在武當山集合之後,一起來到青城山,隻不過沈銀燈卻沒有跟著一起來,反而自己獨自前往。
懸門眾人來到趙舒城預訂好的酒店,坐在包廂裡,一時間也有些忐忑。
趙舒城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看到司藤還在不緊不慢的梳妝打扮。
“司藤小姐,這是為了給他們留下好印象,所以才特意打扮一下嗎?”
“當然不是,隻不過心急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是他們才對,不是嗎?”
趙舒城點點頭,說“你喜歡就好,畢竟最重要的人總是最後才出場的。”
司藤看到趙舒城這樣說,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催我呢,畢竟這懸門的人,你可是比我還希望早點見到呢。’
“沒關係,早一點晚一點都沒關係,反正能見到就好,何況要想讓他們論道,現在也不是什麼好時候。”
“是啊,他們不可能這麼痛快答應幫忙的。”
等趙舒城跟司藤來到酒店之後,其他人早就已經等了很久,其中有些人已經心浮氣躁,但是礙於藤殺還在體內,所以隻能耐著性子等著。
看到趙舒城跟司藤進來了,幾個人不知道是出於恐懼,還是為了表示尊重,所以站起來迎接司藤。
司藤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說道“大家彆客氣,是飯菜不合胃口嗎?快嘗嘗!”
蒼鴻看著司藤,說道“司藤小姐,你這次來,是跟我們眾位懸師討債的嗎?”
“討債從何說起?”
“可是我們上一輩……”
“老懸師,你也說了,是上一輩的事情。這麼多年了,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這個人最是大肚能容,不會攀扯什麼父債子還,禍及子孫什麼的。”司藤輕描淡寫的說道。
馬秋陽忍不住一拍桌子,擼起袖子說道“那你還給我們下藤殺?”
司藤有些奇怪的說道“不下藤殺,你們怎麼會來吃這頓飯呢?不下藤殺的話,我讓你們做事,你們又怎會乖乖去做?馬懸師是三歲嗎,這點常識都不懂啊?”
蒼鴻說道‘司藤小姐,這次你找我們,是想讓我們幫你做什麼事呢?’
“想問問大家,這些年,各位可曾聽過、抓過,或者見過彆的苅族嗎?”
聽到司藤這樣說,其他人一時間愣在原地,司藤說道“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小玩意,我問的是像我這樣的!”
白金扭頭看了一眼司藤,沒有吭聲,其他人也沒有說話。
“沒事,各位慢慢想,三日之內,幫我解決此事,我就給各位解了藤殺。”
但是在場眾人卻都麵麵相覷,一時間無從說起。畢竟時代不一樣了,這裡的人彆說跟司藤一樣強的苅族,就算是小苅族,都沒有碰到過。畢竟現代社會不一樣,苅族早就銷聲匿跡,根本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的。
雖然也有一些關於苅族的傳言,比如說村子裡的柳樹吃人,被懸門的人鎮殺的,也有什麼坐車卻發現對方有尾巴的人,但也隻是一些傳言而已。39314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