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瞥了一眼一邊的司藤,說道“你以為你們兩個一起,我就會畏懼嗎?兩個禍害,今天是非殺不可。”
司藤看了看這邊的幾個人,又看了看剛才動手已經麵目全非的花園,對著丘山跟白英說道“這裡不方便動手,我們去彆的地方打。”
說完司藤直接施展身法朝著遠處飛去,白英看到司藤走了,也擔心自己不是丘山對手,再次被鎮壓,所以也隻能跟了上去。
丘山自然不可能看著司藤跟白英從自己眼前逃走,這場持續八十多年的恩怨,也到了需要徹底了結的時候了。
顏福瑞看到丘山要追上去,直接擋在丘山麵前,說道‘師傅,您何必一定趕儘殺絕呢?’
“你懂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現在不動手,你覺得懸門還有製衡他們的辦法嗎?”
說完丘山直接推開顏福瑞,順著司藤跟白英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趙舒城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改變了這麼多,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隻能跟上去,避免司藤真的出事。畢竟她現在肚子裡可是還有自己的崽,要是動手的時候,有了什麼損傷,可就不好了。
蒼鴻跟王乾坤在路上遇到了正在追擊司藤跟白英的丘山,直接攔著他說道‘丘山師叔。’
“不敢當。”
“師叔,真沒想到我還能見師叔一麵。”
丘山說道‘我也沒想到,堂堂懸門居然以你這小娃娃為尊,也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輕易險些命喪白英之手。’
“慚愧,慚愧啊。”
“閒話少說,你既然來了,就跟我一起去滅了那兩個禍害。”
“師叔且慢動手。”
丘山看著蒼鴻,問道“你也想攔我?”
“師叔,司藤憑借一己之力收了赤傘,甚至為了救人不惜損傷自己,像這樣心存善念的人,即便是苅族,又如何呢?”
“人?你居然稱其為人?”
蒼鴻說道“師叔,我聽我師傅說過師叔的一些過往,如蒙不棄,我以現任懸門會長的身份,正式接納你進入懸門正宗。師叔!”
丘山看到蒼鴻遞上來的懸門正宗令牌,說道‘正宗,玄門正宗,你嗎?你這個和苅族同流合汙的會長嗎?要說懸門正宗,普天之下隻有一人,那就是我,我丘山才是懸門正宗。’
說著直接丟下蒼鴻給的令牌,然後繼續朝著司藤跟白英離開的方向追去。
…。。
趙舒城在半路上也遇到了正在追趕丘山的蒼鴻跟王乾坤,不過他現在可不顧上跟他們聊天,繼續朝著前麵追去。
司藤跟白英來到深山老林之中,說道‘這個地方不錯,山清水秀,綠樹成蔭,比你之前選的埋骨之地好多了。’
“這一次恐怕無骨可埋了吧?”白英看了看司藤,又看了看不遠處。
司藤說道‘我們本就是林中破土而出,再將回歸泥土的白藤,抬頭是天,低頭是土,來去自由,愛恨瀟灑,又何須要那人模人樣的枯骨?’
“你說的好聽,實則很不甘心吧?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兩情相悅的人,甚至不惜冒險生下孩子,卻現在放棄一切,你真的甘心嗎?說不定一會兒丘山追上來,我們都活不下去,也就沒辦法長相廝守。我都無法想明白,與我當初的一顆真心喂了狗,到底誰更慘一些?”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慘與不慘,隻在每個人怎麼看而已。趙舒城與我是命定的情侶,邵琰寬與你則是命定的劫數。”
司藤眼神中充滿光,說道“能夠遇到趙舒城,是我最大的幸運。而遇到邵琰寬,卻也不是你的錯。當初你對邵琰寬滿腔癡情,其實想想,我不應該橫加指責,畢竟這是你選的人,嫁給他也是你自己選擇的人生。你與他的情愫是順是逆如何,都應該是你自己去走。那時候的我,對於情之一字並不懂,也不想懂。”
“你現在來說這些,你覺得還有意義嗎?憑什麼你就可以獲得好的結局,而我卻要麵目全非?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今天我們誰都彆想離開,是不是啊,丘山?”白英說著看著不遠處。
丘山這時候從遠處趕來,看到司藤跟白英分開站立,皺著眉頭說道“孽畜,你們還想負隅頑抗不成?”
“丘山,今天我們必須要做個了結,算是給這長達百年的恩怨畫一個句號。”
司藤說完之後,跟白英對視一眼,兩個人雖然沒有開口,卻仿佛演練過很多遍一樣,一起用藤條攻擊丘山。
丘山用禦雷劍擋在麵前,抵禦這兩個人的攻擊,伺機尋找反擊的機會。
趙舒城這時候已經追了上來,甚至感覺到了司藤跟丘山動手的氣息,趕緊走過去。
丘山打了一會兒,看著配合默契的兩個人,說道“你們終於不逃了。”
“逃?當初我說過我會回來的,隻是沒想到我回來一瞧,當初滿口仁義道德,正義凜然的丘山,居然變成了我半個同族。這世間的緣分,可真的是巧的很。唉,你活了這麼久,你可曾嘗過情愛的滋味?”
白英看到默不作聲的丘山,頓時笑了起來,說到“想來是嘗過了,如果不是嘗過情愛之甜美,之痛苦,又如何這麼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非要棒打鴛鴦呢?如此看來,情之一字,對你而言並不是入骨纏綿,而是穿腸毒藥啊。”
“當年你口出狂言,讓我用第三道驚雷劈死你,可惜我一念之仁,竟然鑄下大錯。你想要見識一下第三道驚雷嗎?我現在就讓你看看,為什麼懸門是苅族的克星,什麼是降妖除魔。”
說著丘山就要準備施展自己星雲閣一脈相傳下來的引雷之法對付司藤跟白英。雖然他麵對的是兩個人,但是丘山絲毫不懼,甚至看上去有些勝券在握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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