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城很快就接到電話,匆匆離開秦施家裡,直接回家收拾一番後,跟溫暖一起坐飛機直飛英國。
淺宇那邊並不希望跟代中對簿公堂,所以要求談判,趙舒城跟溫暖就是為此而來。
在談判的時候,占南弦聘請的專業律師說道:“朱總,你好,我是淺宇集團的代理律師,此次我受我代理人委托,處理貴公司起訴淺宇不正當競爭一案。”
“朱總,你應該知道淺宇跟代中在業內是領先的兩大集團,如果上庭,對兩家公司的形象都不利,與其你死我活,不如大家坐下來談談。我的代理人可以向你保證,淺宇集團沒有任何的不正當競爭行為,希望你撤訴,雙方私下和解。”
趙舒城笑著說道:“占總今天邀請我見麵,就是為了能夠私下和解?”
一邊誠與慧的律師小聲說道:“朱總,今天私下和解,這份文件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吧?”
“沒事,給他們看!”
律師看到趙舒城態度這麼堅決,隻能無奈的拿出文件,說道:‘這是我的代理人最新提交的證明文件,想必各位應該很熟悉吧?這正是王教授跟淺宇簽訂的續約合同,曾經是阿爾法項目的核心研發人員,竟然在代中收購阿爾法之前離職,離職後表麵做著跟研發無關的教職工作,暗中卻與淺宇簽訂合作協議,主導研發淺宇的新項目。’
“這個。事實上王教授跟淺宇的合作,跟阿爾法項目並不相關,從表麵上並沒有違反競業協議,自然也構不成不正當競爭。”
“這隻是你方的一麵之詞,法律講求的是證據。我現在代表我的代理人回答你的問題,我的代理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
聽到律師這樣說,淺宇那邊的人都有些變色,畢竟雖然他們可以說王教授並沒有違反競業合同,可事實上真相如何,他們自己也很清楚。王教授主導研發的新項目,淺宇那邊可謂是投入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如果真的因為這場官司而被終止,淺宇的損失就太大了。
談判結束後,占南弦一行人就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律師那邊直言不諱的說道:‘占總,目前看來代中完全沒有和解的可能,而他們手中掌握的證據,對我們很不利。’
占南弦說道:“今天我們就是來談一談深淺,最起碼知道了朱臨路為什麼這麼信心十足。”
那一邊溫暖也好奇的問趙舒城,為什麼能夠拿到淺宇跟王教授的合作協議,畢竟這應該原本屬於絕密才對。
趙舒城笑了一下,說道:“任何人的忠誠都是有價格的,之所以沒有選擇背叛,完全是因為你給的價格不夠高。王教授離職的時候,我就已經讓人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他在明我在暗,有心打無心,自然可以知道很多秘密。”
“難道你們真的不能和解嗎?這一場官司打下來,代中就算是勝訴,卻也要麵臨不小的壓力吧?”
趙舒城笑了一下,說道:“這場官司的結果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代中可以對外宣布代中尊重知識產權,而且給新項目研發爭取時間,所以官司是一定要打下去的。”
不過趙舒城不想跟溫暖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反而直接詢問溫暖去哪兒玩。
溫暖想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去看看李阿姨吧,之前她很照顧我,好久沒看她了。”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確實是應該去一趟,說起來,她還算得上是我們的紅娘,這次訂婚她沒辦法參加,但是我們的婚禮一定要邀請她參加。”
溫暖聽到後白了趙舒城一眼,說道:“誰要嫁給你了,花心大蘿卜。”
趙舒城心知肚明溫暖說的是什麼,避而不談的說道:‘你願不願意都沒辦法改變,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實。’
占南弦他們卻在追查趙舒城怎麼拿到的淺宇跟王教授的合同。管惕那邊想到隻有自己跟丁小岱經手了,頓時有些擔心丁小岱是因愛生恨才把合同交給了趙舒城。
他趕緊給丁小岱打電話,詢問她拿到合同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看到,或者觸碰到合同。
丁小岱回憶了一下,說到:“那天的時候,我拿到合同就放在辦公桌上麵,一直都沒有離開我的視線,跟著占總回來,我就交給占總了,管總,是合同出什麼問題了嗎?”
管惕聽到後更加緊張起來,畢竟丁小岱說沒有離開自己的視線,那麼隻有他跟丁小岱經手,自己沒有做,難道真的是丁小岱?可是這也說不過去,如果丁小岱真的這樣做了,不可能這麼乾脆承認合同沒有離開自己的視線。
如果不是淺宇泄露的合同,那麼隻能是王教授那邊出了問題,可是王教授保證自己那邊不會出問題,這下根本沒辦法追查下去了。
“老大,難道我們不能再想辦法跟朱臨路和解嗎?”
占南弦說道:“跟咱們公司打官司,公司遭遇的狀況,這一切都是朱臨路最想要看到的。賠償,公司的形象受損,股票下跌,如果是你,你願意和解嗎?”
“也是啊,不過老大,你能不能去找溫暖,她可以吹吹枕邊風,說不定能勸說朱臨路跟我們和解呢?”
占南弦聽到後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從來沒想過去找溫暖幫忙求情,這豈不是證明自己真的輸給了趙舒城,甚至可以說輸的一敗塗地。
“溫暖不可能幫我們,她對朱臨路也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重要。”
“可是溫暖畢竟在淺宇呆過一段時間,怎麼說也有感情,說不定有用呢?”
管惕還準備說什麼,卻被高訪一把拉住了,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要不然占南弦肯定會坐不下去了。
薄一心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卻沒想到潘維寧居然就守在自己家門口,而且就在門口的牆角,這可是把她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