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嚇我啊。”
文傾沒有昏迷,隻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引發的血栓脫落,加之心裡上的衝擊過大,增加了心臟的負擔,因此導致情緒極度激動的情況下,引起了中風。
他的身體本來還不錯,但是之前昏倒過一次,快要奔六十歲的人了,身體再好,也不如年輕時健壯,更彆提來自心靈上的打擊,一時間承受不住。
他的眼睛睜的很大,嘴角往一邊斜已經不能言語,手腳抽出。
李靜嚇的眼淚直掉,怒斥站在門口發愣的李戰,“還愣著做什麼,快點把你爸送去醫院啊,想看著他沒命嗎?”
這時李戰才反應過來,跑過來抱起文傾,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心裡有再多的不滿,關係到他的生命,還是很擔憂的,力氣也出奇的大,抱起文傾有些吃力依稀能夠看見他額頭的青筋,在李戰將文傾抱起來的候時,文傾攥著手裡的信紙落在了地上,李靜這才看到他手裡有東西,她伸手撿起來,剛想閱讀內容的時候,李戰朝她喊,“快點。”
他得開車,車裡得有人照顧文傾。
李靜慌忙的將信裝進口袋就跟著跑了出來,文傾被李戰放在後座,她跟著上來抱住文傾,以防萬一他摔著,李戰在前麵開車。
關係到文傾的生命,李戰將車速放的很快,可是到了醫院還是用了二十多分鐘。
文傾被送進搶救室,李戰急的在門口來走動,嘴裡念叨著,“平時他身體挺好的,怎麼會……”????他記憶裡的文傾,總是一身製服,高大筆挺,永遠肅著一張臉,好像彆人欠他錢似的,怎麼會忽然倒下了呢?
“媽……”李戰去看李靜,想要問她林辛言和文傾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兩個人,都傷的不輕?
然而卻看到李靜靠著牆在看信。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看信?
李戰走到她跟前,“媽我爸和……”????“你看看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靜打斷,並且將手裡的信遞給他。
李戰不明所以,“這是什麼?”
“你看看就什麼都知道了。”
李靜又往前遞了遞了。
這次李戰接了過來,李靜雖然沒有文傾那麼激動,但是也被這封信給震驚到了,她扶著牆一點一點的挪到靠牆的排椅前坐下來。
她現在知道丈夫為什麼會……????哎她不由得歎息。
李戰看了一眼李靜,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過去而是低頭看信,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親愛的哥哥五個字,他繼續往下看????親愛的哥哥。
你若是能看到這封信,那我肯定已經不再這個人世了,不要為我傷心,不要為我難過,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這輩子做過很多錯事,對不起的很多人,最對不起的就是啟封,我嫁給他,卻從未做到一個妻子該做的。
我自私的想要和子懿長相廝守,荒唐的給啟封找了個女人,這是我對不起的另外一個人,她遇到了我,失去了愛人,成為了一個見不得人的情婦。
寫到這裡,我想哥哥你應該也能猜出一二了,是的,景灝並非我親生的,是毓秀和啟封的親生兒子,我覺得欠啟封,為了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也想讓你和爸放心,所以對外說景灝是我兒子,我瞞天過海騙了所有人。
當初雖說是兩家聯姻,但是你們更想拆散我和子懿,你們覺得他是私生子,是……我知道我們的家庭,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注定水火不融,可是我愛他,他若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死後我願意陪他下十八層地獄。
哥,寫這封信的時候,我最後悔的就是當時答應你們嫁給啟封,害了他,也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我深知你的脾性,肯定會覺得我的婚姻,都是毓秀破壞的,但其實並不是,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的罪人。
哥,我還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我懷孕了,孩子是子懿的,我已經檢查過,是個女孩兒,我和啟封說,希望她能和景灝結為夫妻,我又一次自私的想,想讓我的女兒去彌補我對宗家的虧欠。
寫到最後我發現我這麼一輩子做人很失敗,不配為人妻,不配為人母,如果有機會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妥協,不會為一己之私而去傷害彆人,讓自己活在痛苦中,悔恨中。
——文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