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川在心裡斟酌了一下,看著宗景灝說道,“我這次遇上麻煩了,不然也不會遲遲不過來。”
“什麼事情能難倒你,你現在都什麼級彆了?”
蘇湛將酒杯往他跟前推了推。
“那我就不瞞你們了,本來我不該來的……”????他的話還沒說完,蘇湛就炸毛了,“你女兒結婚,什麼叫你不該來?
你女兒結婚,你不該來嗎?
為了做你的高官,女兒都不要了?”
“你安靜一點,先聽他把話說。”
宗景灝沉聲。
蘇湛擺手,“好好,我們聽聽他能說出什麼理由。”
沈培川一手拍在蘇湛的肩膀上,“你是一點都沒變,還和年輕時一模一樣。”
“那你的意思我年輕唄?
那謝謝你誇獎,不過還是請快一點說正事。”
蘇湛拿掉他的手。
沈培川喝了蘇湛推到跟前兒的酒,說道,“上次見麵我說過,上頭交到我手裡一個大案,這一年多來,我都是在忙這個案子,直到前段時間才徹底瓦解,但是內部人員走漏了風聲,讓主犯逃了,警方沒有線索。”
“所以你還要去抓主犯,沒有時間來參加你女兒的婚禮?”
蘇湛接話。
“不是,他在東三省經營多年,根基深厚,為了徹底割除一顆毒瘤,我們花費的時間和人力,何止是這一年多,更是多個臥底,一點一點的摸清裡麵的門道,做了周密的部署,才實施的逮捕計劃,重要犯人逃走我有責任,現在我還麵臨一個問題。”
他抬眸,神色嚴肅,時間洗禮過的雙眸,更加的沉著冷靜,“被報複。”
因為沒抓到主犯他也要收處分,上頭念在他工作這麼多年的份上,給了他將功補過的機會,查出是什麼人走漏的風聲,抓捕主犯歸案。
“我和桑榆這次都是秘密過來的。”
他的家周圍還是有不少暗哨,故意做給那個逃走的主犯看的,讓他知道,沈培川還在家裡。
蘇湛埋頭不語,過了許久才道,“這官還是彆做了。
你趕緊退休吧。”
這聽著太危險了,兒女都大了,他們也老了,應該安享晚年,怎麼還有那麼多事兒?
“你來這邊,讓你女婿養著你,反正又不是養不起。”
蘇湛安逸久了,根本聽得這樣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