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老東西離不開我。
頭七的夜裡,姥做了一個夢。
老頭子又恢複到了年輕時候的模樣,拉著她的手,輕聲說道“你啊,還是這麼傻!”
貴喜他們根本沒有發現做娘的異常,爹去了,娘一直都很平靜啊,除了沒有什麼胃口,臉上還不時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第二天,小舅媽做完早飯,叫婆婆起床時,才發現婆婆去了,一臉的幸福模樣,很是安詳。
自己當家的,秀沒有埋怨貴喜,還得不停安慰。
“你彆傷心了,彆悶壞了自己的身子”
還真親疏有彆,爹親娘親,不如自己當家的親!
他那幫狐朋狗友是真夠意思啊,這連續兩場喪事,人都是出了大力氣的。
事了,這些狐朋狗友再次邀請貴喜耍錢。
貴喜是個夠意思的人,就打算在屋子裡麵擺上一桌。
他真有錢啊,姐先是塞給娘一千,姐一走,娘就拿給他,將賬還上了。
娘的喪事,他沒有花上一分錢,全是姐夫出的。
喪事了了,家裡煙酒還剩下不少,另外,姐夫又塞給他一千元。
當家的又要耍錢,秀的心情好複雜,她希望當家的能打打牌,分擔心裡的憂傷,又擔心當家繼續輸錢,將姐夫交給他們整墓地的錢給輸了。
果然,沒有多久呢,大家的就開口找她拿錢了。
“當家的,這可是爹娘修墓地的錢啊!”
貴喜猛然清醒,就因為自己耍錢,將爹娘耍沒了,自己怎麼又開始了。
“兄弟們,不玩了,散了散了”然後每人一包煙,送了過去。
第二日,他的兄弟們又過來了。
人幫忙將石匠都請過來了,這樣的兄弟哪裡找去。
夜裡,秀輕聲道“當家的,要不,你問下姐夫,省城還有打工的地方嗎”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當家的隻要還在家裡,他的一幫兄弟少不了會找上門來。
今天玩的小,當家的都輸了八十多,這還是他們看在自己第一次開口的份上。
這個家,當家的不能再待了。
貴喜又不傻,隻是他不願傷了兄弟之間的義氣。
“找姐夫做什麼,姐夫的事兒都是二寶給整出來的,我明天就給二寶寫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