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墳頭燒紙磕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何二覺得,大舅二舅對他異乎尋常的熱情。
還彆說,三個舅舅關係有些彆扭。
怪高義。
好好的留下兩三條煙。
雖然這所有花銷被高義出掉,但如果沒有你高義,他們幾兄弟也是會合夥送老人上山的。
這多的煙酒,是不是該有兩哥哥一份。
結果倒好,沒有兩天,這個弟弟全整沒了。
這不是錢的事兒,是你有沒有將我倆當哥哥。
貴喜也氣啊,這煙我又沒拿出去賣,朋友們找石匠過來修墓地,我不得招待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他倆哥哥更氣了。
一千元,花得完嗎,剩下的錢呢,該不該分掉。
這東西,你要掰扯,怎麼扯得清。
問題是,這錢差點還不夠。
輸了!
小舅媽知道自己理虧,隻能一個勁的賠著小心。
貴喜還氣上了,你們可是我親哥啊,至於為這點事兒傷了和氣嗎。
何二寶哭笑不得,你們一個個的都是長輩,怎麼找我這個晚輩評起理啦。
何二和小舅最近,夜裡自然是留宿在了小舅家。
還彆說,小舅家現在是真寒酸,家裡養的雞和豬都沒了,米缸差不多見底了,注意力一掃,這一大家子口袋沒有兩塊錢。
何二寶不滿的看了眼自己的小舅,小舅愛打牌,他知道,可記憶裡小舅也不是好賭的人啊。
好像這個小舅媽真的跟著小舅吃了不少苦,直到96年這位當上小隊長日在才好過那麼一點。
後來大隊書記進去了,這位當上村支書,小舅媽的苦日子才熬到了頭。
“小舅,不是我這做晚輩的說你,這姥爺去了才幾天,你這日子就過成這樣子了”
小舅“我這不手氣不好嗎,明年天氣一暖和,我出門轉一圈,錢不就來了”
何二寶“小舅,你信我不”
貴喜“信!”
何二寶“小舅,你有妻財運,且沒有半點賭運,絕對的逢賭必輸,不信,咱們現在就可試試,小凱,舅媽你隨便挑,但凡十把你能贏上兩把,都蘇算我在胡咧咧”
這小舅還真就不信了,找出一副骰子,拿出碗碟扣上,一個晚上,他真十把沒有贏上過一把。
把他妻兒樂得嘿嘿直樂。
小舅“我就說,這才半年時間不到,前前後後輸了小五千,原來自己真沒有耍錢的命啊”
小舅媽“你那些兄弟,那次和你在一起,不是吆喝著你耍錢,真當他們將你當兄弟啊”
何二寶“特麼的,是哪幾個王八蛋,回頭我就去找顧飛哥,不將他們一個個送進去,我就不姓何,小五千,他們好大的胃口”
能不氣嗎,這些錢,基本就是他們家孝敬佬爺姥姥的,何二就塞過一千元。
他要是知道姥爺就因為這事兒氣沒的,估計這一夜就會有好多滅門慘案。
小舅“不用了,人又沒逼我!”
何二“明知道你逢賭必輸,就不該叫你賭錢,這和搶錢有什麼區彆,小舅,你將他們的姓名,住址報我,你不說,我也問得出來”
小舅苦著個臉,何二將小表弟拉進懷裡“小凱,今天的事,千萬彆說出去,這梁子結得有些大,你裝著不知道,明白了嗎”
小凱“三娃子的爹天天過來找我爹”
何二“不管他了,這錢算他們今後幾年的自由錢吧,小凱,今夜我和你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