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福娃!帶著兄妹考大學!
派出所來到湖邊,撥開人群,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哭笑不得不得“同誌,你能不能將倆人先給放了”
派出所的麵子必須得給,何二滿臉都堆著笑容“同誌,你們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可把我給累死了,我是真擔心你們再不來,這倆搶劫犯逃了”
說完才將手裡拎著的小年輕拋在地上。
是拋,就像拋垃圾似的。
小夥子差點被摔的噎死過去。
這倆位的幾個兄弟怕何二可不怕民警“同誌,是誤會,我們都是二機的工人,不是什麼搶劫犯”
不等民警開口,何二冷笑一聲“那就說明嚴打力度不夠,漏過了這些躲在工廠的流氓搶劫犯,大白天的敢搶劫兒童的財物,行凶傷人,這事我哪怕鬨到婦聯去,都一定要討要一個說法”
婦聯,管得可不是婦女,還有兒童呢,
自己弟弟今年才剛滿12歲,你說他是兒童,還真扯得上一點關係。
遇上何二這樣的滾刀肉,民警也是頭疼,他們來之前就問清楚了,一個小年輕,弄壞了小寶同學的魚竿,還抽了小寶一巴掌,小寶哥哥火了,過來將人給揍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問題是這小家夥報案,將打人者說成了搶劫犯,他們想不來都不成的。
原本,想著和和稀泥,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誰知道人還要告上婦聯,這事兒就麻煩了。
“帶走”
不帶走能成嗎!
到了派出所,走流程不就得做筆錄嗎,何二寶這份筆錄自然也少不了。
姓名,年齡,職業。
當聽到清華大學教師時,派出所民警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教體育的”
一個人,將倆小夥子一個提在手上,一個踩在腳下,好像隻有體育老師才做的到吧。
何二寶“您說笑了,我就一文弱書生,哪裡教得好體育,我主要教教物理,偶爾代代高數”
你妹的,還文弱書生,這麼壯一個小夥子,在你手上和個小雞仔似的。
“何老師,您看,就一小小的糾紛,要不我們替你們調解調解怎麼樣”
何二搖了搖頭“瞧您說的,這怎麼是一個小小的糾紛呢,我弟弟可還是一個孩子,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搶走財物,還慘招毆打,他們這就是犯罪啊,你們可是咱們老百姓的保護神啊,這種流氓搶劫犯,不應該在嚴打的範疇之內嗎,我不同意調解”
“我弟弟在家裡從小到大,從沒有受過這種淩辱,我還擔心他心裡留下陰影,您快點,我還要早點回去對我弟弟進行心理輔導呢”
“可你已經將人打傷了啊,我覺得你們還是調解一下比較好,真鬨起來,何老師,你還不一定占理呢”
這邊做著筆錄,小年輕那邊同樣做著筆錄。
你何二很能打是吧,在湖邊,倆小年輕的確被打怕了,一進所裡,態度就完全變了,他們倒成受害者了,嚷嚷著要驗傷,要追究何二傷人的事情來。
派出所可不會理會你們倆的嚷嚷“你們嚷嚷個啥,現在對方告你們流氓搶劫,你們就算搶一顆煙也算是搶劫,明白嗎,你們還是想想怎麼取得對方諒解吧”
屁大點事兒,派出所隻能倆邊唬赫,一個大過節的,你倆不嫌累,我們還嫌累呢。
何二覺得自己有理,你打我弟弟,就活該挨揍,見你一次揍你一次的那種。
小代同誌被派出所一嚇唬,心裡多少有些虛“我爹是二機廠辦主任,您能不能通知下我家裡”
不用通知,這年頭,巴結領導的多了去了,小代同誌的兄弟早就到他家裡把信去了。
二機好歹是一個國營大廠,一個廠辦主任,級彆還真不低,一聽兒子被人打了,還抓進派出所,他媳婦這怒火都快讓自己自燃了“那個小王八蛋敢揍我兒子,老娘現在就去撕了他”
好在老代還算冷靜,問清楚事情緣由,怒罵道“這麼大的兒子,欺負人家一個小孩,活該被揍”
他媳婦“姓代的,你說什麼,那是你親生兒子,是不是你在外麵有了野種,親生兒子就不管了”
這瓜吃得有些撐,幾個把信的小年輕恨不得唔上自己耳朵,他們是真不想當麵聽到這些八卦的。
小年輕是逃離這代主任的家。
老代同誌真想給這黃臉婆一個大鼻竇“閉嘴,勞資什麼時候說不管了”
他真氣啊,自己是領導,必須時時刻刻在外麵維護自己形象,你個臭婆娘,難道連這基本常識都忘了。
老婆子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過這時候可不是服軟的時候“我不管,要是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姓代的,你也彆想好過”
老代氣啊,氣也沒有辦法,畢竟是自己親兒子,不管肯定是不成的。
他先是找到自己單位保衛科長,保衛科長說是科長,那真是實打實的處級,關鍵他和派出所熟悉啊。
問清楚緣由,笑道“我替你去問問,不過孩子鬥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長期合作單位,一個電話就打到派出所,幾句寒暄,聊到正題“張所長,代錚那小子,是我們廠辦主任的兒子,人求到我這來了,你能不能幫忙將這事兒給處理了,小孩子打打鬨鬨的,多大點事情”
都是老油條“朱科長,這事兒有些難辦,主要是對方不肯鬆口,一個勁兒的往搶劫方向扯,還揚言要找上婦聯去,這小代也是的,好好的和人一娃娃較個什麼勁”
老朱覺得有些好笑“這事兒難得到你張所,他不也將人打傷了嗎,關上一倆天,嚇唬嚇唬不就過去了,我記得你家小子到現在工作還沒有著落吧,改天咱們組個局,叫上你家小子過來敬杯酒,怎麼樣?”
何二還想著,做完筆錄,就能回去了,他是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走不了了。
老尹幾個得知消息,樂的哈哈大笑,叫你小子不要衝動,不要衝動,這下嘗到苦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