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們回去的時候特彆小心。
陳興邦拿起了鐮刀,往鐮刀把上紮上一根一米多長的杆子。
這東西,叫鉤鐮,主要就是拿來鉤鬆樹枝的。
“他真會去嗎?”陳興天忍不住開口發問說。
“難說!”陳興邦冷冷地說,“劉一峰是個很貪婪的人,這些天因為我們防備得好,所以一直都沒有再次動手了,這次我故意在他麵前泄露了那些錢,大家又都去看電影留給他這麼好的機會,他不動手我不相信。”
“可是我覺得有些明顯,他會不會覺得有詐?”
“他人又不聰明。”陳興邦輕蔑地說,“他就算覺得不對勁,可是貪婪的人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了,他願意賭一把!”
“那……真得動刀?”陳興天看著那把剛剛被特意磨光磨亮的鐮刀,有些猶豫了。
“對。”陳興邦的眼神裡帶著一股殺氣。
他從蘇靜的嘴裡可以推斷出前一世她到底是怎麼被逼死的。
肯定是蘇靜想要把田地給自己家裡種,讓劉一山兄弟倆給記恨上了,找了個機會強行下手,直至將人趕出了劉家門。
失去了生活倚仗的蘇靜隻能來找自己,偏偏那段時間與姚翠糾纏得要死要活,又不在家,失去了任何依靠的蘇靜絕望之下就帶著劉小惜投河自儘了。
如此行為,廢了他劉一峰都算輕的!
“對了,你去幫我把達生叔還有一水叔找過來。”陳興邦開口說,“趕緊去,現在還早,但是他要是動手的話,絕對是會在大家回來之前動手的,這是他最好的機會,也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好,我馬上去。”
說著便已經去叫人了。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他們全都來到了陳興邦的家裡。
劉達生在看到鐮刀之後,臉色微變,輕聲發問說“興邦,你這個……”
“達生叔,這些天我師娘老說有人在她房子那裡轉悠,我怕真出個什麼事情,我想給我師娘求條活路。”
劉達生心中一震。
“誰在她房子外麵轉悠?”劉一水沉聲發問。
“一水叔,您還不知道呢。”陳興邦搖頭,“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今天他們都去看電影了,我怕有人會去他們家裡,所以就把兩位叔一起找過來,我們一起去外麵蹲守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人。要是有人的話,那咱們就抓了,要是無人的話,那最好了。我師娘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有些人心懷鬼胎的話,很容易就能欺負她的。”
“我看誰敢!”劉一水怒了。
“所以請兩位叔跟著我一起去。”陳興邦笑著說,“我們躲起來。”
說著陳興邦已經帶著他們一起走了。
身後,隻有劉達生是在猶豫的。
他知道陳興邦要對付劉一峰。
眼看著前麵的劉一水與陳興天走的很快,他故意落後幾步,這才拉著陳興邦輕輕發問說“興邦,你不用動刀吧?”
陳興邦知道劉達生有些於心不忍。
他理解。
畢竟劉達生對於後麵的事情是無法預知的,所以他會才勸陳興邦。
但是陳興邦已經鐵了心了。
“達生叔,如果今天晚上他不出現,說明他可能就單純隻是懷鬼胎,不敢動手,可如果今天晚上他出現了,那就說明他不單是有這樣的想法,還敢動手。我師娘一個女人家,我們不可能一直都守在她的身邊,總有離開的時候,你說要是他趁我們不在師娘落單之時動手,結果怎麼樣,你比我更清楚。到時我怎麼跟我師傅交代?”
劉達生一震,是的,他也不敢保證。
“如果他今天來了,我真動了刀,那也是他活該。”陳興邦平靜地說,“今天叫達生叔跟一水叔過來,就是一起來作個見證,免得到時候說我故意傷人。”
劉達生震驚地看著陳興邦。
這是陳興邦設下的一個圈套。
而且陳興邦並不介意讓自己看清楚這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