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正事不乾……”劉達生瞪了劉甚一眼,“彆打了。”
其他人趕緊就散了。
自己家老爺子,誰敢去招惹呢。
陳興邦看的好笑,便坐了下來說“達生叔,甚哥他們也就是過年這段時間玩一下而已,您在這裡急什麼呀。”
劉達生拿出卷煙想要卷。
陳興邦無奈,把隨身帶的一包煙拿了過去,不由反問說“靜靜沒有把煙給您拿過來嗎?”
“拿來了,東西可多呢,比我自己家孩子給我買的都多。”劉達生指了指裡麵說,“舍不得抽,放著先吧。”
陳興邦無奈“給您就抽著唄,有什麼不舍得的。”
劉達生沉吟了一聲才發問說“我問你,磚廠效益怎麼樣?”
“還好。”陳興邦說到這個就笑了起來。
“村裡人都說你靠著磚廠賺了不少錢呢。”劉達生想了想才說,“彆高調。”
陳興邦一點都不奇怪。
不要說是現在這樣的環境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紀之後,隻要你發了財,周圍肯定還是會傳起來的。
“真沒有賺著什麼錢。”陳興邦認真地解釋說,“磚廠一開始的投資確實是挺大的,我把身上的錢差不多全都投進去了,後麵生意不錯,但基本都是把前麵的投資金額給覆蓋了,哪還有什麼賺呀。當然了,明年我準備擴展一下,要是按我的估計,明年我的磚廠就會正式進入到正軌,那個時候就能多賺一些了。”
“你要擴大?你要招人?”劉達生發問。
陳興邦點頭。
可劉達生隻是哦了一下,便不再言語了。
陳興邦是個老江湖,一下就聽出了劉達生其實話裡有話,但是他又不說。
於是陳興邦沉吟了一聲才說“達生叔,您有話可以跟我直接說。”
“沒話,我有什麼話。”劉達生搖頭,看了一眼裡麵說,“行了,你先坐會吧。”
說著人就已經去裡麵了。
陳興邦坐在那裡莫名其妙。
沒多久蘇靜走了出來“怎麼這麼久?”
“大嫂的爸媽可熱情呢……”陳興邦有些無奈地說,“非得拉著我在那裡吃飯,我是喝了碗米酒才跑回來的,要不然得在那裡吃午飯了。”
蘇靜笑了起來,想了想才說“明年咱們那裡得招人,要不然這樣吧,你問問甚哥他們有沒有意思去磚廠裡做事。”
陳興邦一怔,終於明白剛才劉達生欲說還休是為什麼了。
原來是有這樣的想法,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不過仔細一想以劉達生的性格來說還真是如此。
“你怎麼知道的?”陳興邦輕聲發問。
“猜的。”蘇靜輕輕地說,“甚哥兩兄弟都是在外麵做小工,做零工,但是現在能有什麼事情做?這天寒地凍的,咱們村裡要是有這樣的好去處,自然是在村裡更好一些,我看咱們要是招人,就把他們招進去吧,最起碼比去做零工要好,工作要高,還穩定。”
“就是辛苦。”陳興邦說。
“都是農村人,不怕辛苦。”蘇靜搖頭,“你不也不怕辛苦嗎?”
陳興邦笑了起來,站起來說“我跟他們打牌去。”
說著便已經走了過去“甚哥,把牌拿來呀,咱們繼續打。”
劉甚坐在那裡有氣無力地說“彆打了,等會我爸要是出來看到我打牌又得說我了,我才不打呢。”
“我說打的,你怕什麼。”陳興邦很豪橫地說,“真要論起來,我是他女婿,老丈人可以怕自己的兒女,可不會罵自己的女婿的,有事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