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回到酒席上繼續喝酒,卻不曾想何大小姐竟然在那個院子中死於非命。
他本就早已嚇得不輕,又聽幾個老爺說要報官,他就更加的害怕了,便主動站出來認了罪。
後來幾位老爺又讓人將各房的小少爺叫到了正堂屋中盤問。
大少爺、三少爺未到場,夥計把夏家大院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大少爺;三少爺則見到何大小姐的慘狀後昏厥了過去。
經過盤問才知道三房家的老五那天也去了東院,但他並不清楚大少爺與何大小姐之間的事。
他也是正在婚宴上正喝著酒,有人來找他說大少爺臨時有事回不去,讓他去東院幫忙鎖下房門,因為以前這類事也曾發生過,他就沒往深處去想。
他還饞著酒沒喝夠,急衝衝地跑去鎖了門後,就又回到了宴席上。
遇到了二少爺,兩人在一起喝了不少酒。
後來二少爺說要去找大少爺來一起喝酒,他倆便提著酒壺去東院找大少爺。
找到了之前的那個院子,剛要走進院門,二少爺就說肚子疼要先去趟茅房,讓他先一個人進去找大少爺。
那晚,他之前在酒席上就已經喝了不少酒,進到院子裡時,頭就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他似乎聽到之前鎖門的那間屋裡,好像有響動聲,還有人說話。
他以為是大少爺回到屋中了,便走到了門前,見鎖還掛在門上好好的。
便將空著的一隻手按住門鎖,耳朵貼在門板上想聽聽是不是大少爺在裡麵說話。
但裡麵沒有說話聲,隻隱約傳來蟋蟋蟀蟀的聲音,他想,看來大少爺還沒有回到屋裡,原是老鼠在啃咬木櫃。
他一隻手仍按在門鎖上,正欲轉身離去,結果被腳下的東西給絆倒了。
他本能的用手拉住了鎖,但沒想到之前鎖門時太心急,沒將鎖按到位,隻是扣上了,被他這一用力拉扯,鎖也跟著掉到了地上。
他爬起來一看,是個箱子,還在想是誰這麼大意把箱子亂放,害得他摔了這麼一大跤,手中壺裡的酒也灑了出來,心疼死他了。
他一手提起箱子,一手拿著酒壺就進了拐角處的一間沒鎖的側屋裡。
將箱子放地上後,就坐在桌前繼續喝著酒,等著二少爺上完茅房過來。
喝酒期間,外麵似有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傳了進來。
但他確實已經醉的非常厲害,意識開始模糊,以為是產生的幻覺,便沒去理會,再後來就趴倒在桌上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後出了門,心中總覺得之前的那些聲音,又不太像是幻覺,倒像真實的。
他就朝著之前鎖門的那間屋子走去,想去看個究竟。
到了門前,就見到地上有許多血跡,從屋內一直延伸到了井邊。
原本關著的木門大開著,他壯起膽子來扶著門框往裡探頭看去。
屋裡沒有人,遍地是血跡還有許多的碎瓷片,桌椅板凳全都翻倒在地上,四周牆上都是血濺的痕跡。
他的酒意一下子全給嚇醒了,知道出大事了,以為是大少爺被人害了。
怕引禍上身,見四下裡沒人,也沒敢多做停留,就趕緊回了南院藏到了自己屋裡,直到他爹把他叫到正堂屋來問話後,才知原來是何大小姐遇害了。
大房三房一聽說何大小姐的死與自家的兒子有關,就都跳了出來想袒護自家的兒子,不願報官,想就此瞞下。
並將責任全都推到了三少爺身上,說若不是他將何大小姐帶回夏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三少爺他爹氣的血氣翻湧,大房三房真是欺人太甚。
便堅持要報官,嚴懲凶手,雖說何大小姐是三少爺帶回夏家來的,但冤有頭,債有主,誰行的凶就該誰來承擔惡果。
好生生的一個大姑娘才來夏家,就出了人命,她家人也肯定是會前來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