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城!
夏隊長將玉蟾繳了上去又表了決心,當然在私下裡也沒少給老村長家送禮。
於是不出意外,在老村長的極力推薦之下,再加上玉蟾發揮的作用,夏隊長成功的擠走了其他競爭者成為了向陽村新一屆的村長兼清查隊主任。
夏二爺之所以會有這麼一出,按他當時給夏隊長的說法,是想保全夏家能平安度過這次的劫難。
雖說城主那邊的事也算是了了,老村長在任時也不曾為難過夏家。
但不能保證新的村長還會不會為了穩住自己的官位,重翻夏家的舊帳來立威信,若真到那時,夏家就真是雪上加霜了,夏家如今也就這幾口人,再被清算就該滅門了,做為夏家的家主,他不得不顧全夏家的根基。
另外夏家與夏隊長家一直多有往來,不是親戚勝似親戚,一旦夏家被清算,扯出蘿卜帶出泥,難免不被居心叵測之人所利用。
那樣一來夏隊長家跟著倒黴也將是必然的了。
所以他才找上了夏隊長,提議可以助他去爭這個村長的位置,但要想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就得有超出常人的功勞與政績才可以。
他們商議的計劃首先得讓大家知道,夏隊長與夏家徹底劃清界限,站到了夏家的對立麵。
那就要先與夏家鬨翻,一刀兩斷,並相互視為仇人,這樣一來夏隊長就有了群眾基礎,再加上夏隊長平日裡會處事,與村民們的關係都還不錯。
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站出來拿他家以前與夏家的關係而反對他參與村長位置的競爭,老村長那裡也才好往上作推薦。
當然僅得到了群眾認可還是不行的,必須還得有功績才行,那樣上報後才能引起上麵的足夠重視與認可。
可夏家自從將家產上繳後,基本上也是坐吃山空,家裡也實在拿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能引起上級重視的物什來,夏隊長家以前至今都是貧民一個,更不用說了。
思來想去,夏二爺最終還是忍痛割愛將唯一的一件能算得上值錢的玉蟾,用粗棉布包好在夏隊長帶人來的那天,放到了牆腳的其中一個土陶罐中。
這隻玉蟾是當初他在省城做生意時,在一古董店內無意間看到的,本身他也是好玉之人,平日裡喜歡收藏各類玉器。
當古董店的掌櫃將這隻玉蟾放到他眼前時,他就再難移開視線,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隻用上等玉料,由雕刻大師精雕而成的玉蟾。
最後與掌櫃砍了好久的價,最終花了整整十根金條才買了下來,多年來他一直貼身放著,無人之際時便會拿出來把玩一番,愛不釋手。
常言說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把玩的時間越久,這隻玉蟾就越發的通透油潤,還更有靈性起來,哪怕是不懂玉玩玉之人,隻要一見到這隻玉蟾也會被它吸引而挪不開眼來的。
二房人謀算了一輩子,先是謀算了夏老太爺,讓他尚在身體健康時突然病倒而過早的離世,讓夏家各兄弟之間人心向背;
接著謀算了大少爺,五少爺讓他們背負命案四處躲藏,導致原本富足的大房三房家道中落且再無翻身的資本;
在謀算了大房、三房的同時還帶上了四房,讓留洋回來的三少爺與何大小姐陰陽兩隔,也使原本有著大好前程的三少爺從此成了廢人,還使四房失去了何府這座大靠山,無法與二房抗衡。
二老爺當上家主後,又將夏家所有的家產都占為了己有,再將其他幾房人都趕回了佛夏村老宅。而自己一家人卻用整個夏家的財產在成陽城裡過上了豐衣足食的日子來。
最後為了保全自己,不僅敗光了夏家留在佛燈鎮上最後的一點家產還將上一輩人的性命全都給搭了進去,二房人真是壞事做到了絕處。
夏二爺現在的謀算明麵上是為了夏家眾人與夏隊長一家,暗地裡卻依然隻是為了他自己。
夏家其他幾房人包括夏隊長一家是死是活他可管不著,他幾個兒女也早己都去了冥羽洲與雲澤大陸。
他最擔心的是自己,怕後麵新任的村長又會拿他以前與前任城主與炎世子的關係來找他麻煩。
為了自保,這才想將夏隊長保到村長的位置上去。
夏隊長家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一直將夏老太爺曾經的恩情銘記於心,上台後再不怎樣也是自己人,定不會為難夏家的,自然也就無後患了。
可是他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算計到,正是交上去的這隻玉蟾卻讓他命喪了黃泉。
正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是夏隊長坐上村長位置後,過去了小半年的一天早上,天還未曾見亮,夏村長就拉響了夏家秘道的鈴鐺,鈴鐺的另一端是連在夏二爺臥室中的。
他給夏二爺帶來了個壞消息,成陽城清查府的人要到夏家來,昨天就已經在來向陽村的路上了,按車程應該快到了,讓夏二爺趕緊做好應對的準備。
原來夏村長半夜就接到了成陽城清查府的電話,讓他召集村裡的清查隊員,準備天亮後等到清查府的人一起到夏家拿人。
夏二爺聽後,腿肚子有些發軟,看來該來的總還是逃不掉了,他以為還是城主乙想揪著往事不放。
他捶打捶打自己有些發軟的腿,做了幾下深呼吸穩定了心神便出了秘道。
到了堂屋裡,如今的夏家,年長的也就隻有他,四房的老三還有五房的老四了,人不多一個招呼就來了,將事情一說,大家都決定讓家裡的小輩出去躲藏,風頭過了再回來。
他們幾人歲數大了,也跑不遠還會拖累小輩,再說之前的事也很清楚了,夏家財產沒了,老一輩人性命也丟了。
再揪著過去不放,於情於理都不合。興許就是問問過去的事,見沒啥也就又放回來了,夏二爺心裡也是這樣認為的。
於是就各自散去,安排自家小輩出去躲藏的事了。
時間緊迫,夏建國在聽到他爹讓他先去林子裡躲上一段時間再出來時,以為又是跟前兩次那樣,來砸砸桌子椅子什麼的,砸完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