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包括那個大當家都永遠留在了墓裡。
大當家死後,他並沒有離開山寨,而是選擇了留下來。
他除了要繼續幫土匪們破解有財寶,那間耳室的機關外。
更重要的是,他看出來了那座墓裡的陣法是他們陳氏先祖陳謀士布下的。
陳謀士在自傳上雖沒提及此墓,但該陣法的布局卻被他收集在了自傳書中。
唯獨沒有堆放財寶那間耳室的陣法。
而且他還發現了墓室中還有一個陣法,能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平平無奇的耳室中布下那個死陣,隻能說此陣在守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其實,陳家的堪輿與奇門遁甲的本領自古至今,經過陳氏家族的世代興衰、爾虞我詐的內耗等因素。
能傳到陳師爺這一輩的手藝並不多了。
若非機緣巧合,他得到了他先祖的自傳書,從中學到了先祖的絕學。
恐怕他連墓室與甬道中的機關陣法都破不了。
他自然是不知他先祖布在此墓中布下這些陣是為何。
但若陳謀士泉下有知,自己一番苦心布下的陣,被他後世子孫幫土匪破了,一定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罵娘吧。
陳師爺不僅術法高超,常年混跡江湖也練就了一身識人辯人的本領。
話出口前拐個彎繞個道,說話有尺,言出必會留三分。
不彰人短不炫己長,為人低調謹言慎行,算得上是一個通透圓滑之人。
因此與他相熟之人,無論善惡,都十分願意與他交往。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在這個魚蛇混雜的土匪窩中混得如魚得水,連幾個當家的對他也都十分尊敬。
他這一生並非行惡之人但也非崇信良善之輩。
他認為惡人也會有善良的一麵,行惡也區分被迫或主動;
反之,良善之人也會有偽善與純良之分。
所以,他不行惡也不會輕易行善,他認為善惡總是有了因才會有果,全在自個兒的命數。
所以他與土匪們交往也僅為泛泛之交。
對於一個術法大宗師來說,沒有比能破開死陣,找出所隱藏的秘密更值得他觀注的事了。
當初佛燈鎮上夏家大院裡發生的那樁慘案,對於跑江湖的他來說自然也是聽過的。
當他聽完旁人敘述那女子死後的慘狀時,任他再心如磐石,也不由得痛恨凶手的殘暴來。
後來他得知夏大少爺就是那個暴徒,雖事出有因,但也無法讓他對這個凶手產生出好感來。
當然他也沒有想過要去做替天行道的俠客,隻是心裡對這個夏大當家多了一層防犯。
夏大少爺常說他爹是夏家的當家人,陳師爺就以為他也知道玄策。
在經過好幾次不顯山不露水的試探後,才知他們連夏家的祖上是誰都不知道。
更彆說其它的了,徹頭徹尾就是地主老財家的紈絝子弟。
他常常借口說在江湖上跑習慣了,在寨子裡閒不住,要出遠門遊曆,實則就是去了將軍墓。
雖說他終還是將耳室中的機關破了,讓土匪們取得了財寶。
但另一個耳室裡的那座死陣卻一直找尋不到破解之法。
他當然是找不到的,就算他知道玄策、知道夏老爺子、知道他的先祖陳謀士。
卻不知世間上除了他先祖陳謀士是機關陣法高手外,還有一個精通機關陣法的奇人夏悠靈。
夏悠靈當初來到將軍墓裡,見到了陳謀士布置的機關與陣法,輕易就給破解了。
本想將陳謀士當初的布置重新按自己的來布局,但想想那也是陳謀士的一番心血。
因此第一層墓室裡陳謀士設置的機關陣法並未動分毫,仍使其保持原樣。
僅對通往第二層墓室的入口通道及墓室運用自己所學布置了新的機關陣法。
這道機關陣法就是當初的陳謀士來,也得費上不少功夫才有可能會解開,更彆說如今的陳師爺了。
更是讓陳師爺想不到的是,就因為失去了那隻玉蟾,第二層墓室入口的機關陣法竟然成為了死陣。
再也無法破解,除非找回玉蟾放回原處,由死變活,讓機關陣法正常運轉並顯現出來,才有破解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