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是在棺材鋪裡長大的,自然也不太信這些。
就爬上了院外的一棵樹上,想看看究竟。
沒多大一會兒,見有兩人抬著一個女子進了院子裡,兩人將女子放下來後,那女子就一個人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
他認出來了,就是那個瘋了的丫環。
另外那兩人身著黑衣,臉上圍著黑巾,隻能看出是兩個男的。
有一人將一條白綾搭在了水井旁的樹上,還結了一個結。
另一人則爬上了與那棵樹相鄰的牆上,掏出一塊長條狀白布來,用樹枝支著,在白綾那裡不停的晃動著。
那個丫環跟中了邪似的,就朝著那裡慢慢地走了過去,到了白綾下,伸出雙手想去抓住白綾往自己脖子上套。
因夠不著,地上那人就一步上前去,彎下腰來從身後抱著那丫環的腿往上舉,幫她套了進去。
我本想下樹去製止他們,解救那丫環,卻見牆上的那人跳下了牆,與地上那人一起出了院門。
二人在院門處先後扯下了臉上的黑麵巾,借著月光,我認出來了,那是二房的二少爺,另一人是柱子”
“我那天趕著牛從鎮上經過,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牛群也不慌不忙的走著。
路上人也不多,更沒有馬車或放炮這種會讓牛受驚的東西。
都走到鎮中心了,牛群裡卻突然亂了,開始橫衝直闖起來。
後來檢查牛身上時,才發現有三頭牛的腿上各有一道拇指長的血口。
為了賠那條人命,我是搭上了我的全部家當。
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作下的孽,我要咒他不得好死,下輩子不成變成人”
“那天,我是負責三少爺婚宴上管酒水的,那天辦宴席太急,酒水本就是夥計跑遍了全鎮才好不容易給湊齊的。
二少爺一來就得要拿走一壺,我又不敢違他的意,加之知道平時二少爺並不會飲酒。
覺得他會浪費,要不就是想惡作劇,以前幾個少爺也常乾這樣的事,把尿灑在酒壺裡。
於是便悄悄地跟著他,想趁他不注意就把酒壺拿回去。
後來跟著他到了一個僻靜處,見他四處張望,我便躲在了假山後,見他從衣兜裡拿出了兩個紙包。
打開紙包把裡麵的東西全都倒進了酒壺裡,還提起酒壺來用力的搖了搖。
最後哼著小調就直接去了東院”
“夏老二,還要我再繼續念下去嗎,我可給你說,這一摞證據可隻是一小部分,還有許多還沒拿來。
包括你後來怎麼賄賂前任城主,送了些什麼給炎世子全都有。
要念完,怕也要過十天半夜吧。
我與大哥這麼多年來,土匪也沒做了,就是專門收集你的這些證據。
對了,你的大女兒還有二子、三子是在雲澤大陸的夏家公館吧。
還有你的四子與五女、六女是在冥羽洲的南蒼派與弦月宗吧。
要想在雲澤大陸上修建公館應該要捐不少錢吧。
還有眾所周知,冥羽洲的南蒼派與弦月宗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大派。
就是冥羽洲上的百姓要想進去,都非常不易,而你夏老二卻一下子進去了三個子女。
不容易呀,真是不容易。
在省城時用夏家所有人的資產為自己也掙了不少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