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抓著鐵條,穩住身形,一隻手往懷裡掏,用毫針紮那人沒半點反應,得換兩支粗點的。
正當他舉起粗一點的銀針又準備投下時,他看到那人已來醒,手上舉著什麼在看。
他高興起來,那是父親,真是父親,終於找到了。
他不敢大聲的說話,怕把其他人吵醒,就壓低聲音喊了起來。
他看到父親扶著牆起來,很吃力的樣子,心就不由的好一陣心痛。
父親這是遭到了怎樣的酷刑,才會有這般慘狀來啊。
他一定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難怪之前二伯要逃走,這些人太歹毒了。
待父親挪動到窗戶的月光下,他才看清,他的臉不是圓,而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腫起來了。
衣服也爛了。
夏建國的淚水一下子就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父親站在屋裡的窗戶下,握著他伸進去的手,用手指飛快的在他掌心上寫著字。
從小父親教他識字時就總喜歡在他手掌上寫字,再讓他猜,猜對就有獎勵,錯了就罰倒立或蹲馬步。
小時候他不僅比同齡人認識的字多,身體還特彆的好,很少感染風寒。
搬回佛夏村老宅後,人多嘴雜,老房子隔聲也不好,爺倆兒在一起討論醫術或陣法上的事時也都采用這種方式。
後來夏建國也是用這種方式教小憐星識字的。
這種方式不僅有趣,還能起到事半功備,立竿見影的效果。
所以父親寫字速度雖快,但他卻也能完全的猜出來父親想要告訴他什麼。
父親說自己傷的並不重,都隻是外傷,不障事,讓他彆擔心。
又說要他帶著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馬上原路返回去,一刻也不能停留,更不能讓人發現或抓住他。
回去就直接到老地方等著,哪也彆去。
父親說的老地方,就是將軍墓後麵的溶洞。
父親寫完後,他的手掌裡便多了一個又硬又涼的物什,父親把他的手指回攏握著那物什,然後還用力的捏了捏,是想告訴他此物的重要性。
夏建國心裡縱是有千般不願就此離去,但也不能不聽從父親的托付。
夏建國從石頭上下來,攤開手掌,想看看父親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麼。
借著月光,他看到有團幽綠色躺在掌心是塊玉,把它翻過來,是隻玉蟾。
玉蟾吸收了月華,身子裡散發著綠瑩瑩的流光,好似活物般。
他馬上收回手掌,將玉蟾貼身放好,移走窗戶下的石塊,便向城外的方向疾步走去。
見是玉蟾,他便立刻明白了父親的用意。
這隻玉蟾對父親來說真是太重要了,它不僅僅是一件玉器,它更是一個守護神獸,守著一個近千年的秘密。
夏建國雖沒親眼見過這隻玉蟾,但卻從父親嘴裡聽過它的故事,以及破解開它身上的機關。
這隻玉蟾是夏家先祖夏悠靈的師父親手雕刻並贈送給他的收徒信物。
夏悠靈的師父不僅僅是一個得道高人,更是一個機關陣法的大宗師與技藝精湛的雕刻家。
夏悠靈當年在將軍墓裡布下陣來,總是沒找到合適之物作為陣眼的機括,於是便拿出這隻玉蟾臨時放在了陣眼中。
心想等以後找到更合適的便給換回來,結果始終都沒找到,這隻玉蟾也就一直留在了陣眼中。
夏建國他爹小時候去將軍墓裡還啟動過這隻在陣眼中的玉蟾,去了第二層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