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城!
藥蛟將憐星盤在自己身體中央,前爪露出利齒抓在地麵上,頭高高的仰起,瞪起銅鈴大眼,噴著粗氣怒視著巨大的山鷹,做好防備。
雖說鷹是蛇類的天敵,而現在的藥蛟也確實與一條蟒差不多,但要對付一隻山鷹,還是綽綽有餘。
憐星先也是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取出兩根銀針,夾在手指間,將體內真氣運行到手指上,也做好了應敵準備。
這時,天上又傳來幾聲鷹唳,聲音驚空遏雲,遠而高亢。
它們收翅落在懸崖頂上,用長而彎的鷹喙梳理著身上的羽毛。
糟了,二對一還行,現在敵眾我寡,毫無勝算,得先將眼前這隻山鷹給速戰速決才行。
憐星用眼角餘光,暗暗朝身邊的四周看去,崖壁就在不遠處。
崖壁腳是凹進去的,外麵還有許多大石或樹木。
往回跑就是林子,雖說能躲過山鷹的攻擊,但自己同樣是無處可去。
倒不如博一下,往前走,出得這峽穀,說不定婆婆家就在這峽穀的另一頭。
憐星留意著山鷹的動向,在腦中盤算著應對之策。
崖壁上的這隻山鷹聽到了同伴的鷹唳,知道來了幫手,膽子便大了起來。
開始展開巨翅,亮出利爪,嘴喙發出一聲鷹唳,瞄準藥蛟的頭部,快速俯衝下來。
1000米、600米200米,憐星聚中生智,看準時機,運行真氣將手裡的銀針朝山鷹的一雙照子拋射而去。
“嗷!”山鷹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從半空中突然往地下一頭栽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它在地上不停的撲棱著巨大的雙翅,努力的想要站起來。
但雙眼被紮瞎,身受重傷,剛站起來走兩步又馬上跌倒,嘴裡不斷慘叫。
崖頂的那幾隻山鷹聽到同夥受傷的慘叫聲,都齊齊的朝這邊看來。
它們發現了藥蛟,叫聲不斷,好似在呼喚更多的同伴過來。
摔在地上的山鷹還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它的利喙還有身上的傷口開始不停的流出鮮紅的血。
它所到之處,拖出長長的一條血痕。
血腥氣從它身上往四周擴散開來,飄到峽穀的上空。
同伴嗅到血腥氣,開始興奮起來,躁動的撲棱著翅膀,血腥激發了它們身體裡的原始獵食欲望。
鼓動翅膀展開來,準備飛下來增援。
有兩隻山鷹已經往這邊俯衝而來了。
時不待我,憐星也不再猶豫,從領口處拉出布袋,心裡急速念起口訣,用食指中指並攏,指向藥蛟。
隨著暴喝一聲“收”字出口,將手指回指布袋。
藥蛟立即在空地上失去了身影。
憐星貓起腰,迅速鑽進旁邊一人高的草叢裡,雙手不停的扒拉著擋在前麵的雜草,急速奔向崖壁。
正在飛來的山鷹發現地上突然失去藥蛟的身影,又見草叢不斷晃動,以為藥蛟鑽進草叢,便開始低飛盤旋著搜尋。
而崖頂上的山鷹聽到同伴的預警聲,也紛紛展開巨翅,發出長嘯,飛向空中,在峽穀上方來回盤旋著。
憐星背靠崖壁,貓著腰,防止被凸起的崖石碰著頭,借助山石與樹木的掩護一直往峽穀的另一頭前進。
出了峽穀,憐星又跑出好遠才停下來,用手拍拍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抬頭朝身後的天空看去,早已不見山鷹的影子,隻有幾聲鷹唳遠遠的傳來。
待氣稍順緩些,她走到前麵的一棵大樹下,背靠大樹盤腿坐了下來,雙手結印,用靈識去探尋幻境。
山穀還是那個山穀,穀內的藥草又較之前茂盛了些,在充沛的靈氣滋養下煥發做蓬勃生機。
穀口有好大一棵樹,憐星想起來,定是上次摘的果子,因父親把自己喚出幻境,掉落到地上的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