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屋中之人就算抬頭朝這邊看來,也很難發現,瓦片已被揭開。
更感應不到屋頂上,有人的氣息。
屋中光線明亮,從一邊走到屋子一側桌前停下的,正是高冷男。
隻見他搓了搓雙手,輕輕揭開桌上的一塊紅綢布,露出裡麵的一個貼著黃符紙的四方形黃色木盒來。
那是隻用特殊鎮壓異靈的符漆,染過的桃木盒。
“小乖乖,讓我盼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到我手上了。”高冷男拿起木盒愛不釋手的欣賞著。
隨後,他拿出一麵銅鏡,放到桌上,點燃三支香,雙手合十拜了拜。
憐星明白,他這是想讓紫靈做銅鏡的鏡靈,一旦讓他將紫靈收入到銅鏡,煉化成鏡靈,隻怕再難救回紫靈了。
憐星將小獸托到手中,手指摸摸它的小腦袋,小獸伸出小舌舔了舔憐星的手指。
又竄上雲希肩頭,伸舌舔舔他的臉,才從屋頂的瓦片洞口跳下。
足尖輕盈的落在高冷男身後的陰影裡,高冷男正在閉目誦著經文。
隻見小獸白色身影一溜煙的就鑽到放木盒那張桌下。
高冷男念完經,小心穎穎的將木盒拿在手上,揭去盒蓋上的鎮靈符紙,將符紙燃成灰燼,手一揚,符紙四散至屋中各處。
這是防止等下打開盒蓋後,異靈會逃走。
做完這一切,他才將木盒平舉至眼前,手指放到盒蓋上,輕而緩的將盒蓋往上打開。
隨著盒蓋的隙縫越來越大,一道耀眼的紫色光芒照射出來。
照亮了高冷男邪魔而貪婪,帶著驚喜之色,發著亮,睜得大大的雙眼;
接著高冷男那像一朵怒放鮮花般的,帶著邪意的臉也出現在紫光中。
他嘴和鼻孔張開著,貪婪而緊張地吸著氣。
憐星眼眶濕潤起來,紫靈正蜷縮著身子,雙手緊緊抱著肩,渾身不斷哆嗦的躺在木盒中。
高冷男看了一會兒木盒中的小紫人,轉頭側身,伸手去拿桌上放著的銅鏡。
就在這時,小獸突然竄上他,拿著木盒的手腕,張開小嘴就咬了下去。
手腕上傳來的異樣與酥麻疼痛,讓高冷男不自覺的攤開手掌,鬆開了木盒,木盒往地上掉去。
高冷男立即回過頭來,看到手腕上有兩個血洞,正汨汨的往向滲著血水。
隨即,他又看向已掉落在地上的木盒,木盒中的紫色光芒已消失不見。
一手握著手腕,在屋中四處找尋,突見那團紫色光芒正往牆壁上飄去。
他立即雙手拿起桌上銅鏡,用手指沾上手腕上的鮮血,在鏡麵上一抹,嘴念口訣,舉起銅鏡,朝紫光所在的牆上照去。
一道白色光芒從鏡麵上直射牆麵,高冷男定眼一看,白色光芒中卻沒有紫影。
小獸捧著紫光在銅鏡白光的追趕下,四處跳躍躲避,險象環生,步步驚心。
憐星與雲希蹲屋頂的瓦洞口,看得那是一個提心吊膽,心驚膽戰。
二人一直都在默念口訣,想將小獸與紫靈收回到幻境中。
但屋中有術法阻擋,一直無法成功。
紫光太過耀眼,蓋過了小獸的樣子,過了好久,高冷男才終於發現原來是一隻白毛鬆鼠,捧著紫光在躲避他的銅鏡。
“你這小畜牲,也敢來與本小爺爭奪這異靈,看小爺今天不將你一並拿下,剝皮烤肉當下酒菜。”
高冷男一手放開銅鏡,抬起手背來擦額頭上的汗,邊擦邊咬牙切齒的嘟囔道。
就在他鬆懈之際,小獸捧著紫靈,在牆上一個騰空飛躍,電馳般朝憐星他們所在的瓦洞口激射而來。
高冷男發現,手掌迅捷一翻,銅鏡的白光也跟在小獸身後照射而來。
這時鎮子上,陰風吹的更大了,黃霧飄蕩起來,一陣震耳欲聾,列隊行進的聲音從荒漠那邊往傳來,越來越近。
這時,在屋中,白光也很快追上小獸,已將它那條鬆鼠尾巴照的雪亮,光斑正在往小獸身上移動。
就在這千鈞一發,岌岌可危之際,小獸與那團紫光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