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城!
要帶動這樣一座大陣,讓每一顆螢石都能接收到夜明珠的瑩光,術門中用到的秘寶所擁有的能量,一要強過周邊夜明珠才行。
最後憐星的手停在,自己腳下的銅製圓盤上。
她迅速戴回手套,小心翼翼將雙腳分彆站到兩根燈梁之上。
燈梁一側受重傾斜,夜明珠相互碰撞,發出“嘩啦啦”好一陣響動。
燈下的麵具人紛紛閃開到一旁,隻以為是燈上的人要掉下來了。
憐星扶著吊燈索,在吊燈上蹲下身來,探手去揭那塊銅盤,揭不開,銅盤被什麼物什固定在了燈架上。
她從腰上拔出雲希給的那柄短劍,找到銅盤與燈架之間的縫隙,順著邊沿一點點劃過去,又換手劃回來,遇到有阻力的地方,就帶上些力。
也彆說雲希的這柄短劍,還真是把能削鐵如泥的寶劍,沒三兩下功夫,就將固定在圓盤與燈架之間的物什全部割斷。
憐星牙齒咬著短劍,在吊燈的晃晃悠悠中,伸手將吊燈頂上的那塊銅盤往上掀開。
銅盤背麵上畫著許多符文,中間掛著一顆金色的,拳頭般大小的珠子,正散發著耀眼的金光,光彩奪目。
憐星探手抓過金色珠子,用力一扯,珠子到了她手中。
隨著金色珠子從銅盤上脫落,銅盤背麵的符文立即消失不見。
廳頂四周及廳中的四麵牆上,原本晶晶亮的螢石瞬間變得黯淡無光,不再似星空,不再熠熠生輝。
廳內頓時變得陰暗起來,隻有吊燈上那一串串的夜明珠還在散發著微弱的瑩光。
吊燈下廳中,打鬥正酣然,刀光,劍光在真氣的帶動下形成一道道波動與氣浪。
黑袍麵具人在使用拖延戰術對雲希一人進行圍攻堵截,一人打累了又換另一人補上。
雲希身上滿是血跡,有黑袍麵具人的也有自己的。
他身上已有無數道傷口,所幸都是小傷,並無大礙,背上中的兩掌較重,內臟受了損。
在他身下四周,已躺著不少黑袍麵具人的屍身。
額頭上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與嘴裡溢出的鮮血一起,沿著蒙在臉上的黑巾,滴落到地麵的長絨紅毯上。
他眼裡布滿血絲,眼角浸血,單腿半蹲,另一條腿跪地,劍尖撐地,不讓自己倒下。
大口的喘著粗氣,注視著眼前,對他虎視眈眈,不計其數的黑袍麵具人。
必須要再多堅持一會兒,就算力竭,就算氣斷,能為雲弟多爭取到一些,哪怕是一點的,破陣時間也值得。
敵眾我寡,眾寡懸殊。
雲希今夜一直都在不停的廝殺,先是江湖客,再是幽冥軍,最後是這群黑袍麵具人。
真氣、體力都耗損巨大,又身受內傷,沒有停下來調息的時間,應付起來也逐感吃力。
一道金光窄現,升至半空,清朗聲從吊燈頂上傳來。
“紫晶棺內紫蒼龍,精血複來躍九重!”
紫色小蒼龍出現,在龍吟聲中將地上近一半,黑袍麵具人身上的血珠吞了去,隻留下一具具還穿著黑袍戴著麵具的骷骨。
身上沒有幽冥血珠的人,看這恐怖景象,都閃躲到一旁,生怕自己也會被頭頂那道金光選中,變成一具骷髏。
誰都沒料到,剛才還與自己並肩攜手鬥敵的同伴,瞬間就成了一具沒有血肉的骨頭架子。
“不好,那小個子要毀去吊燈,不能讓他毀了,快上去阻止他。”
金光消失後,活下來的黑袍麵具人暗感僥幸,他們並不知道幽冥血珠之事,隻是被招來在黑市當打手而已。
雖不知個中原由,但終還是受到過江湖上,百般錘煉過的江湖客。
很快便從剛才的震驚與恐懼中回過神來,抬頭朝上看去。
隻見小個子黑衣人正一手抓著燈索,一手拿刀在割燈索。
雖然將秘寶取走了,但還不算完全破陣,秘寶隻能算是陣法中的陣眼,要將帶動陣法運行的這盞吊燈毀去,陣法才能完全失去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