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吸了吸鼻子,語氣訣絕“不,我要去找我爹,這麼多年來,大家都說他死了,可我心裡始終,相信他還活著。”
雲希起身,走到憐星身前,雙手抓著她雙臂,捏得緊緊的,語氣裡滿是擔憂。
“聽話,你不會武技,飛針術在那個地方用不上,你去會有危險的,我會把夏叔他們都帶出來的。”
他還是想讓憐星去玄天門,不想她去涉險。
憐星不再反駁雲希,隻是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臉頰往下落。
雲希見她這樣難過,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站在院中,任由憐星將頭埋在他胸前,哭出聲來。
接下來的日子,雲希每天都很忙,忙著準備符籙,查閱各種關於地府的典籍,煉製屏蔽生人氣息的丹丸等。
藥蛟與小獸要麼圍著雲希轉,要麼在院中玩鬨。
憐星每天忙完手上的事後,便回到自己房中看書。
半月後,幻境周邊再也沒出現過波動,那些黑袍麵具人應該是已撤走了。
雲希身上的外傷與內傷在靈草的治療與憐星精心的照料下,也差不多全愈了。
這天早上,雲希起床出得房門來,院子裡靜悄悄的。
以往這時,藥蛟與小獸早就在院中玩鬨了。
他心中疑惑,來到憐星房前,房門未閂,開有一條縫。
輕叩,房中無人回應,他推開房門,房中沒有藥蛟、小獸與憐星,床上被子疊的很整齊,憐星的布偶依舊斜靠在床頭。
窗台下的書案上,墨台壓著一張紙,雲希拿到眼前“雲希哥,我有事,先行一步,勿念!安好。憐星留。”
雲希立即回房,收拾好物什,默念口訣,分類放到幻境中的儲物空間中,也出了幻境。
他不知憐星是往哪裡走的,藥蛟在外界身形龐大,太惹人注目,就猜想憐星應該是走路離開的。
憐星不會武技,腳程快不到那裡。
他一直追到馬湯鎮外的官道上,也沒見到憐星的影子,正著急不知自己是否追錯了方向,轉身去鎮上找找看。
正轉欲轉之時,與一乞丐碰了個滿懷,乞丐沒理他,而是拿著討飯盆直徑衝到他斜前方,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塊很小的碎銀。
雲希看著乞丐拿著銀子高高興興的離去,低下頭拍拍身上剛被乞丐撞過的地方,抬腳想要離去。
就在乞丐拾碎銀的前方不遠,有顆白白胖胖的花生仁躺在那裡。
雲希也不知為何,本能的走上去,彎腰拾起,舉到眼前看。
這顆花生仁頂端有兩個異排的整齊凹槽,花生仁白胖身體兩側分彆有兩道長長的痕跡。
雲希認出來了,這是小獸的花生仁,當時雲希從眾多花生仁中將這顆最大的挑給小獸,小獸很高興,張口就咬。
咬了一口後,但又舍不得吃了,放到了它身上的,憐星幫它縫的,用來給它裝藥草的布袋中。
花生仁身上的痕跡挺深的,似故意抓出來的。
雲希心中高興起來,往前又走了一段,在路邊又發現了一顆有抓痕的花生仁。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撿,手中抓著一把花生仁時,他看到了走在前麵,穿著深藍色粗布衣服的憐星。
他想走上去叫住她,去發現有兩個猥瑣男子正遠遠的跟著憐星,憐星停他們也停,憐星走那兩人也走。
看著憐星走遠了些,雲希走到那兩人身後,伸出手指暗中在他倆後背上一點,兩人便呆立當場。
雲希拍了拍兩人的肩,信步朝憐星走的方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