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二人一商量,相互換著,扮成師徒,一路擺卦攤到芑雲國。
前兩天是憐星扮過師父,差點沒讓雲希在大熱天跑斷腿。
所以,今天輪到雲希做師父了,自然得將師父的架子端起,這點小權現在不用,過了明個兒就作廢了。
憐星自然也不敢反對,老實的當著小徒弟。
“老先生,測個姻緣。”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在卦攤前響起。
雲希躺在椅子上,閉目享受著憐星在側輕搖扇子,他正抬手將一顆瓜子送進嘴裡。
一聽生意上門,一個激靈從椅子上坐起身,臉上掛滿笑容看向來人。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青女子,女子一身淡藍色勁裝罩體,胸前一對大大的玉兔似隨時都會破衫而出。
她膚如凝脂,白裡透紅,略施粉黛。
柳葉眉,眼睛細長,眼角上翹,目含秋波,媚意蕩漾,紅唇厚而微翹。
一股好聞的幽香直往雲希鼻子裡襲來。
女子側著臉傲睨看向雲希,滿臉儘是鄙夷不屑之色。
憐星放下扇子,到攤桌前幫雲希磨墨。
女子見憐星一臉臘黃之色,立即抬起纖纖玉指擋住鼻翼,蹙著眉,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一挪一動間儘顯妖媚之態。
雲希心一懍,這女子雖然長得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但骨子裡卻無不散發著魅惑。
再加上長著一雙會勾人的狐狸眼,這女子天生就是一副招蜂引蝶,沾花惹草之相。
“來來來,請先寫下你的姓名還有生辰八字,若已婚配,還需寫下男方的。”雲希含笑將紙筆遞了上去。
女子在紙片上寫下女,李玉兒,男,夏元淞。
雲希接過紙片,半眯眼掐指一算,心想,果然如此。
這李玉兒芳齡二十有二,仍未婚配,照說以她的容貌,不愁嫁不出去。
這女子小時過得淒苦,娘親早逝,命中自帶一機緣,從雞窩飛上枝頭,隻可惜紅顏禍水,終會薄命魂消。
從命理來看,這女子性格偏強,不達目地不罷休,為人刻薄,寡情絕義。
男方倒是一個富貴命,順風又順水,性格雖懦弱,但一輩子不缺衣食。
男方僅年長李玉兒八歲,命理顯示早已娶妻,並育有一女一子。
兩人八字不合,命中也無夫妻緣份。
“有句話,小老兒不知當不當講。”雲希斟酌說辭。
“有話就講,有屁快放。”李玉兒顯得不耐煩,這老先生真是磨嘰。
“呃,小老兒我勸小姐一句,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還是另尋良緣為好啊。”
“啪!”一兩碎銀啪的一聲,被纖纖玉手拍到攤桌上。
“算的一點也不準。”李玉兒滿臉慍怒轉身離去。
“徒兒,快過來幫師父搖扇,這天,動一下就出大汗。”雲希邊將桌上那錠碎銀拾起放到自己身上的布袋裡,一邊吩咐憐星。
好半天不見憐星過來,回頭看,見憐星低著頭,蹲在樹下。
雲希不明就理,走過去彎下腰,伸手抬起她的臉,臉掛淚痕,將臘黃的臉上衝出兩條淺淺的溝渠,淚水滾滾,滔滔不絕。
他立即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總吩咐憐星做事,她覺得委屈所以才哭得如此傷心。
立即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就在旁休息,不讓你做事了,彆哭了,彆哭了,再哭,我心都碎了。”
憐星隻搖頭,並不答話。
那是李玉兒,曾想置她於死地的人,又怎會忘記,李玉兒的出現,讓那段屈辱的日子仿佛又回到憐星眼前。
“老先生,請問你能測字不。”有一個渾厚洪亮的聲音從攤前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