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隻有一件單衣,裡麵空空如也,手有些顫抖,向衣服裡伸手探去,沒摸到裹胸,把上身衣服撩到眼前一看,不是自己的,這件衣服很寬大。
發生了什麼,誰給自己換的衣服,雲希,不,不會的,憐星越想越心涼,越想越傷心。
淚雨滂沱,順著眼角就流下來了,裂開嘴哇哇大哭起來。
小獸見憐星哭了,趕緊跑出去找雲希,沒一會兒,就見雲希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走進來。
放下碗,用嘴吹著被燙著的手指,伸手去摸憐星的額頭,不燙,拿起布巾幫她擦臉上的眼淚。
“星兒,這是咋的了?咋剛醒來就哭成這樣呀?”雲希溫柔的問道。
“雲希,是你幫我處理的傷口嗎?”憐星癟著嘴抽咽著問道。
“是啊,你中箭暈倒後,我就帶著你回小院來了。你不用感動成這樣的,嗬嗬!”雲希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
“那,那也是你幫我換的衣服麼?”憐星繼續抽咽道。
“嗯嗯,當時沒辦法,你傷口一直流血,箭頭上有劇毒”
“哇,哇哇哇!”不待雲希說話,憐星裂開嘴,更加大聲的哭了起來。
雲希慌了手腳,布巾都被憐星的眼淚浸濕完了,她還是在大哭,淚水宛如洪水泛濫般,從眼眶裡狂奔而出,勢不可擋。
“星兒,你這是怎麼了嘛,乖,彆哭了,你傷口還沒好嘞。”雲希側身坐到床邊,幫憐星擦拭淚水,心都被她給哭碎了。
“人家的清白沒有了哇,身子都被你看完了,我不要活了啊,哇,哇哇!”憐星哭訴著。
雲希白晳的臉“騰”的就紅了起來,立即從床邊站起身來“不,不不,星兒,我保證,不,我發誓,真的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他慌張的搖著手,變得語無論次起來,瞥見床頭的直立著,看熱鬨的小獸,用手指著小獸“這,這,小獸可以作證的,不信,你問它它它。”
憐星抬起脖子朝小獸看去,小獸眼睛大大的睜著,不知兩人在說什麼。
“你還是看到了的啊,不然怎麼幫我穿上的衣服!”憐星嘴巴張開,又要大哭。
“我,我是隔著被子,拉著衣服脫與換的,保證,保證沒碰到過你身上。
小獸,小獸在你傷口上撒了尿,每天還用舌頭舔拭你傷口,我可連碰都沒碰過”最後一句,雲希幾乎是用蚊子聲音說出來的。
清白保住了,憐星也不哭了,隻是偶爾抽咽一下,還沒緩過來。
雲希將憐星扶起來,後背放上枕頭半靠到床頭,端過粥碗,舀起一勺粥,對著勺子裡的粥吹了吹,喂到憐星嘴邊。
憐星傷好些,能下床到院中走動後,看到院中狼藉一片,原來種植的珍稀靈草全都不見了,隻留下光禿禿的花盆。
又見到衣架上,她受傷那天穿過的衣服還有裹胸,統一的都是後背處開裂,雲希沒扔,在潭水裡洗淨後晾了起來。
那天自己受傷後的樣子,一定把雲希嚇的不輕,手忙腳亂幫自己處理傷口,想著想著心暖了起來,甜絲絲的,宛如喝了蜜。
憐星抬手撫摸著小獸,嘴角輕揚,微笑著看向它,想不到這小家夥的尿與唾液也能解毒與治傷,它自小吃各種藥草長大,能治傷倒也不奇怪了。
憐星手掌一翻,藥蛟出現在掌中“憐星,你好啦,太好了,太好了,那天我可都急死了,又出不來,隻能乾著急。”
原來,在憐星幻境中的藥蛟感應到憐星性命垂危,很是著急,但沒憐星的術法,它又出不來。
它知道雲希在不停召喚玉蟾,但他的召喚術法與憐星的不一樣,玉蟾無法響應。
在帝陵時,為了救紫靈,藥蛟曾用自已的精血喂食過給地龍,地龍煉化後被紫靈吸收。
所以,藥蛟與紫靈有氣息相連,將讓她出幻境救憐星的靈識,不斷的傳送給她,功夫不服有心人,紫靈有了動靜,飛出幻境解了憐星體內的殘毒。
憐星將玉蟾喚出,放在掌心,還是那個幽綠幽綠的玉蟾,紫靈依舊側身而臥,在那縷紫絮之中,紫絮裡的金絲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