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小弟,我就說憐星不會是那樣的人嘛,小獸說憐星可喜歡它了,還用臉去蹭它的背,還讓它要好好照顧你。”
幻境中的小阿龍將小獸“吱吱吱嘰嘰”的叫喚聲翻譯出來,傳音給了雲希。
雲希喚出小獸,指指自己躺著的枕頭上。
小獸聽話的爬到雲希頭側的枕頭邊,蜷縮著身子趴了下來。
雲希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它的背,感受著憐星剛留在上麵的餘溫。
心情好了不少,憐星還是關心自己的。
第二天,早膳堂
璿璣宗的弟子每日要晨練,都會起的很早。
天色見亮才來用早膳的多為來璿璣宗的訪客,膳堂裡的桌椅早已空出許多來。
“雲希啊,我昨晚又思索了一宿,憐星這姑娘雖好,但她對你似乎很是冷淡。
姥爺怕你這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
我到有個主意,你看行不行?”李門主啃著手上的饅頭朝著對麵的雲希說道。
雲希端起碗,“呼嚕”喝下一口米粥,抬眼看著姥爺。
“你姥姥的病不是也有好幾年了麼,一直吃藥都不見斷根。
我去給夏長老說說,看能不能請憐星去幫看看,她是神醫的弟子,岐黃之術應該也不會差。
一來可以將你姥姥的病治了,二來啊,你也試著與她再處處,若人家姑娘還是不樂意,姥爺就勸你放棄算了,你覺得呢。”
李門主語重心長的將自己想了一晚的主意說了出來。
“嗯,希兒聽姥爺安排便是。”雲希低著頭繼續喝粥,掩飾著內心的小喜悅。
夏長老的書齋。
剛用過午膳,夏長老把陳神醫師徒找了去。
“憐星呐,昨晚當著長輩的麵,那麼衝動,確實不妥。”夏長老嗔責道。
“六叔公,師父,對不起,昨晚是憐星太失禮,讓兩位長輩擔心了。”憐星走到屋子中間,給兩位長輩一一施禮道歉。
“夏長老,你彆再責備這孩子,她是個懂事的姑娘,小時候也確實吃了不少苦。”陳神醫適時的出言幫襯道。
“呃,憐星呐,既然你師父都幫你說話,叔公也不能再責備你了。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夏家四房現在就隻有我這裡,你爹還有你了,我是你的親叔公。
今天叫你過來,這裡也沒外人,你就當著你師父與我的麵,親口說說你在李家的事吧。”
“媽呀,丫頭,你這叔公真是迂腐,明知是你的舊傷,還要揭人傷疤。”冷玲瓏憤憤然傳音道。
“玲瓏,我沒事的。被李玉兒李家汙蔑了那麼久,也是該撕開她偽善麵具的時候了。”憐星回音過去。
於是憐星從有次放學回家,碰到李玉兒的爹與英子拉扯之事,到爹遇難,英子將佛夏村宅子賣了帶著她改嫁。
英子帶她上街實則想丟棄,李玉兒將自己推下井,李玉兒的爹將自己賣了,又想乘機侵犯,自己用針紮了他才逃出了李家。
“六叔公,師父,過去了的事,我不想再去追究,我相信天道輪回,自會有因果。
如今要我認李玉兒這個姐,我是萬萬做不到。
娘雖變了心,但我不怪也不恨她,我從李家逃出來的那晚,她沒有將我抓回去給賣了,而是放了我一條生路。”憐星哽咽道。
“唉,孩子啊,你受苦了,小時候的事,其實你四叔公,雲希都曾與我提及過,隻是說的不夠詳細。
當年都是叔公太糊塗,隻聽信片麵之言,就認了李玉兒為乾孫女。
現在礙於情麵,她又未犯何大事,還真不好立即趕她走。
所幸與李門主的孫兒結了親,將她早點嫁過去就了事。
孩子啊,你個人的事,六叔公一定會幫你尋門好姻緣來彌補你的。
等這陣子忙過了,你隨我回佛夏村,看看你爹他們吧!”夏長老歎著氣,深感愧疚。
“憐星,你先下去忙吧,我與你師父還有點事談。”
憐星從屋中告辭出來,往歐陽宗主的庭院走去,又到了給他施針的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