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向李門主,淚如雨下,淒淒涼涼的噎咽道
“姥爺,玉兒我自小命運多舛,幸有爺爺收留帶回璿璣宗養大成人,這再造之恩,玉兒此生無以為報。
隻盼能早日成家,有個一子半女,讓爺爺感受承歡膝下的快樂與心慰。
我與雲希是兩情相悅,還望李門主看在我爺爺當年的相助之恩上成全我們的婚事。”
李玉兒說完,低下頭,抬手抹淚,雙肩抽動,聲音嚶嚶泣泣,低低哽咽。
“玉兒,怎麼這樣不懂事,有啥相助之恩,胡扯作甚?”夏長老臉帶慍怒,故意叱責道。
這下,倒把李門主給將在那裡了,不應吧,人家爺孫都明確提出,要還相助之恩;
應吧,自己孫兒又不喜歡這李玉兒,真正左右為難,騎虎難下。
“啪,啪!”兩聲不大不小的拍掌聲在側方響起。
李門主,夏長老轉頭循聲望去。
隻見雲希一側唇角勾起,臉帶嘲弄之色,目含蔑視,輕拍手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繞著跪在地上的李玉兒轉了一圈。
“真是一副爺慈孫孝的感人場景啊!”
旋即在房中站定,朝夏長老與李門主分彆拱手抱拳,朗聲道
“夏長老,請恕晚輩不敬。
我確實與你侄孫女兩情相悅,但這個侄孫女卻不是李玉兒,而是夏憐星。
我自始至終要娶的人都是隻有夏憐星。”
夏長老與李玉兒均是一愣,李玉兒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抱住雲希的小腿。
“雲希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忘了我倆的山盟海誓,花前月下了呢。”
“我不同意,憐星,憐星年紀尚小,還不適合談婚論嫁。”
夏長老氣呼呼的開了口,自從昨天見過憐星施展絕技,便想在皇室給她尋門親事。
“夏長老,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為何要急於將李玉兒嫁出去的原因。
兩年前李玉兒曾在一個卦攤上算過姻緣,男方為已婚已育有兩子,名叫夏元凇。
若我沒記錯,那夜在璿璣宗你的書房內,見過夏元淞。
他是你的長子,而李玉兒是你的侄孫女,這關係我也不用挑明了吧。”
夏長老的臉色越來越青,越來越沉,怒火隱忍不發,他是極好麵子之人,被一個晚輩當著眾人來點破家醜,甚是難堪。
“爺爺,我與元凇早已斷了聯係”李玉兒鬆開雲希的小腿,轉身朝向夏長老哭喊道。
話還未說完,卻被雲希出聲打斷
“斷了聯係,前些天在歐陽宗主居所的後山林中,那個給你發誓要去向他爹,提出要娶你的男子是誰?還說從外地回來一趟不易。
這些是你們的家事,也容不得我這個外人來閒話。
當年的相助之恩,我們至今銘記於心,但不是以這種方式來報答”
“希兒,夠了,住口,不可無禮!快給夏長老道歉!”
“夏長老,我與憐星的姻緣自小就結下了,這玉牌便是信物。
憐星身上那一塊刻有我的名字,而我這塊是夏叔的,這上麵的憐星二字,是小時候我自已刻上去的。”
說著,探手入兜,喚出玉牌,遞給夏長老。
夏長老接過玉牌,看見上麵刻著的“憐星”二字,刀痕陳舊,不似新刻,歎著氣,還給雲希。
雲希接著道
“我與憐星在授業恩師那裡相遇,恩師去世後,我們一起經曆過許多,關乎生死之事,才互生了情愫。
我也曾答應過恩師要護她一生一世的。
所以,我這一輩子隻會娶夏憐星,望您老成全!”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我不答應!”一直未說話的憐星,短短幾字,將屋內僵持的局麵撕裂了一個口子,聲聲脆響。
憐星說完便衝出茶室,匆匆而去。
雲希呆住,自己好不容易頂著對長輩不敬,說出實情,憐星怎麼又不答應了呢。
他朝著兩位長輩抱拳告辭,出門匆匆朝憐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