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璿璣宗的所有長老都在這裡了,陳神醫是我們專程從宮裡請來給歐陽宗主治病的。
如今愛徒被李玉兒所害,我璿璣宗勢必要給陳神醫一個交待的。
剛李門主說了,那天的問訊情況,說蠱是李玉兒給下的,很明顯,她給憐星與李門主孫兒下蠱源於一個情字。
現在值得深究的是她為何要給夏長老及歐陽宗主也下蠱。”
王長老在屋中來回踱著步,分析著繼續說著。
“給夏長老下蠱,我實在猜不到原因,夏長老你可是對她有再造之恩啦。
在這璿璣宗誰人不知,從小到大你都將她視為親孫女。
也最護短,無論她在宗門內惹下什麼禍事,無論對錯,你必先維護她。”
“嗯,對對對。”眾長老對王長老的分析紛紛點頭。
“李玉兒小時候看上了我家鳳兒的布娃娃,想要去,鳳兒不給,她便將鳳兒從石頭上一把推下。
當時找夏長老理論,夏長老就佯裝訓斥了玉兒一句就了事。”
孫長老現在提及當年之事,還怒氣難消。
“是這樣,就是這樣,隻要李玉兒一哭,夏長老心就軟,太護著她了,如今才惹出這樣的禍事來。”
長老們的指責,讓極好麵子的夏長老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好了,各位長老,先停下,聽我繼續說下去。”王長老抬手高舉一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李玉兒給宗主下蠱,為了什麼?是她想謀權篡位嗎?在璿璣宗裡,她也不夠資質呀。
各位想過沒,為何?
容我大膽猜測,她是被人利用,或者說是替人來做這件事。”
王長老說完,目光一一從場中各人臉上掃過,有人坦然迎上,有人側臉躲過。
陳長老想起藏在他家密室中的李玉兒,想起昨晚欲仙欲死的消魂,不由的有些走神。
“陳長老,在想什麼呢?”這一句問話,並不亞於一聲驚雷,突然在陳長老腦中炸響。
將他的思維拉回到場上,倉惶應道“哦,剛說到那裡了。”
眾長老見他如此失態,不由的啞然失笑,陳長老好色貪杯在宗門內是出了名的,昨晚定是又與哪個女弟子消魂去了。
王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目光繼續往後移,最後定在了夏長老臉上。
夏長老正埋頭生著悶氣,突感臉上有異,驀地抬頭迎上王長老質疑的目光。
他側頭看看其他長老,回頭,王長老的目光依然鎖定在自己臉上,隻是由質疑變成了猜忌。
“根據陳神醫診治過宗主的病症,斷出宗主是在宗門慶典上被人在所用茶杯裡下的蠱。
那天端茶續水的,隻有李玉兒與錢芸芸兩人,據說李玉兒是夏長老你特意指定去的。
錢芸芸的爹在宗門隻是一個管事,還不夠資曆,李玉兒為何會給宗主下蠱,害他性命。
若宗主有事,最有可能繼位的就是夏長老你吧。”王長老聲音裡透著冰寒。
“王長老,你這是在含血噴人,造謠生事,你有何證據說是我指使李玉兒去謀害宗主的。”
夏長老憤怒暴喝,顫抖的指著場中的王長老。
“我含血噴人?我造謠生事?李玉兒不是你侄孫女麼?”
“可她也給我下了蠱。”
“下了蠱?你怎麼沒像宗主那樣臥病在床?還在這裡活蹦亂跳的?就算是假,難道不是為了掩人耳目?”王長老緊追不舍,步步緊逼。
“你!她對我不止隻下了蠱,還下了毒”夏長老被逼無奈,道出實情。
“啊,最毒婦人心!”眾長老低聲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