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算了算了,我那口子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做飯呐,我就不留了。
這事啊,你也彆拒絕的太快,再考慮考慮哈。”李嬸邊說邊朝院外走。
目送著李嬸離開,夏建國也進了堂屋,桌上已擺好飯菜。
建安夾了一筷子菜到碗裡,拌著米飯往嘴裡扒拉著。
嘴裡鼓鼓包著飯食,嘟囔道
“建國,你那隱疾,你女婿不是讓那巫醫幫你治好了嗎,你怎麼自己還提這事啊。”
“叩!”建安腦袋上輕鬆挨了一筷子。
“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嘴裡嚼著飯食彆說話,食不語寢不言,怎麼總記不住。”夏建國嗔責道。
“哦,記住了!後天我與玉蘭成了親,就搬去她家住了,你再找一個,也好照顧你不是。”
“吃飯吧,不提這個了,這些人為啥剛回來哪會兒不找來,偏在陳家上門提親後才來。
是啥用意,掰著腳趾都數得出來。
不找了,一個人過也挺好。”
赤錦國武陵城
“喂,喂,大家快來看一看。
你個不知是從哪來的赤腳大夫,會把個脈,就說自己死治百病。
我爹昨天來他攤上看的,昨晚喝了他配的藥,半夜就走了。
你說該怎麼辦吧!
要麼賠五百銀,要麼報官府,自己看著辦。”
一個肥胖漢子凶神惡煞的大聲叫囂著。
肥大的粗手憐星的診桌拍得“啪啪”作響,說的興起,走到藥攤前,一腳踢翻。
本就是在繁華路段,片刻功夫,藥攤前就圍了一個裡三層外三層。
粗壯男子身後的空地上,放著一塊門板,一個從頭到腳都蓋著白布的人躺在上麵,旁邊還站著幾個街頭混子模樣的粗壯汗子。
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憐星二人。
憐星走上前,彎腰伸手,想揭開門板上那人臉上蓋著的白布。
“啪!”一根木棍狠狠的朝她手上打來,她立即縮回手躲開。
“乾什麼,乾什麼,治死了人,還不讓死者安息呀。”
肥胖男子雙目瞪得似銅鈴,臉露凶像,粗著嗓子就要上前來推開憐星。
手指剛碰到憐星肩上的衣服,就再難向前伸半寸。
一隻手握在他藕節般的手臂上,他越想掙脫,反而捏得越緊,那手掌就似鐵掌般。
他怒不可遏,火冒三丈,揮起另一隻手臂朝捏著他手臂的人狠狠打來。
這人並未還手,也未放開他手臂,而是側身避過。
手上加了力道,肥胖男子的手臂似要被捏斷,殺豬般的大聲嚎叫起來。
幾個街頭混子見老大被欺負,立即挽袖揮起拳頭向憐星二人襲來。
剛近身,幾人便保持著揮拳與邁腳的姿勢,立在原地,不再動彈。
憐星朝吳侍衛點點頭,吳侍衛鬆開了捏住肥胖男子的手。
肥胖男子罵罵咧咧的揉著被捏痛的手臂,抬起頭才注意到自己的幾個手下的異樣。
全都隻有眼珠在左右亂動,身子卻無法動彈,額頭正中立著一根細細的白色透明冰簽。
露在外麵的頂端,有一滴晶瑩透亮的水珠掛在上麵,欲落而未落。
他走到一人身前,那人一隻手高舉著,臉露猙獰,一隻腳往後抬起,似在做前踢的準備。
單腳立地,本就不太穩當,肥胖男子伸出肥手搭上他肩頭,試著推了推。
那人再也端不穩,朝後方倒去,而他後方還有一人,兩人倒地後一人壓一人,重疊在一起。
“唉喲,老大,我們身子動不了,快將他挪開,他的腳踩在我蛋上了,唉喲喲!”
被壓在最下麵的那人痛得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