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侍衛留了下來看守攤位。
憐星跟著老者來到宅院,他兒子的右小腿的傷口並不大,潰瘍化膿,但整條小腿已變腫成烏青色。
“老人家,他腿上毒氣已呈複發之勢,若再拖延下去,就有可能整條腿都隻能去掉。”憐星思忖著斟酌開口。
“唉,不瞞你說,來看過的大夫都說隻有將他的小腿去掉才行。
可他才二十多歲,剛訂了親,成了殘疾。
都城的差事丟了不說,讓他人生幾十年,待我與老伴走了,他該怎麼過。
就算是去掉,也沒大夫擅長做這個事啊。”
老倆口悲悲切切的抹著老淚。
就是去了腿,也並不能保證新傷就能全好,若不好,就會丟命。
憐星道“其實除了去掉傷腿,還有一種奇草可以將毒祛除。”
“唉,大夫說的是初成時的異靈草吧,之前也有大夫提過。
可我們也找遍城裡所有藥鋪,外地的藥商也托人去問過。
能找到的都是成草,無初成的。
那些大夫說犬子這腿毒隻能用初成的異靈草,以毒攻毒才行。
我們不怕花錢,隻是這一草難求啊!”
老者拍著大腿,長籲短歎,無可奈何。
憐星動了惻隱之心,道
“不瞞老人家,我這裡剛好有一棵,珍藏了多年的初成異靈草。
你若要,就按成草的最低價錢付診金就行了。”
“要要要,價錢不是問題,診金也照付,照付。”老者激動的不能自持,雙手顫抖,語無論次的承諾道。
憐星點點頭,轉身用身體擋著,在藥箱中喚出那株,本留著來煉製丹藥的初成異靈草。
將異靈草遞給老者,老者雙手顫巍巍的接過,激動的老淚縱橫,雙膝一彎,就要給憐星叩頭感謝。
憐星趕緊一把將他扶起,讓他快去將異靈草花用泉水泡上,花搗泥,枝葉熬成藥湯。
老者將異靈草交給老伴,叮囑一番,老太太拿著異靈草就出去了。
憐星與老者來到他幼子躺著的那屋,開始幫他處理傷口。
片刻功夫,老太太去而複返,說記不住用法,叫走了老者。
這一去,就是半燭香的時間,再次出現在憐星麵前時,老倆口的臉上不再和善與慈祥,而是怨毒與憤恨。
同時身邊多了好幾個衙役,老者指著憐星,直眉瞪眼,聲音顫抖著道
“你這大夫,我好心請你來為犬子治傷,你卻見財起意,趁我們不注意,想盜走我花重金買來給犬子治傷的異靈草。”
憐星愕然道“老人家,你,那異靈草明明是我剛剛給你的啊。”
“你個黃口小兒,休要滿口雌黃,無理狡辯,你這才多大的年紀,哪來財力擁有價值上千金的初成異靈草?”
老者麵露凶相,喝罵道。
有衙役從堂屋裡,找到憐星的藥箱。
剛才起身去給老者的幼子處理傷口時,憐星未將藥箱隨身背走,而是留在了堂屋裡。
藥箱裡除了綁傷口用的布帶,還有空白藥方單與筆墨,便再無它物。
其它看診用具,藥丹都是放在太虛幻境中,隨用隨喚。
衙役檢查到憐星藥箱的第二層,上麵是空白藥單,下麵是綁帶。
折開卷好著的綁帶,露出了憐星剛才拿給老者的那棵初成異靈草。
與之前不同的是,異靈草根部被係上了一條紅綢帶,帶上印有異春堂三字。
老者從屋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玉盒,裡麵鋪著與綢帶同色的上好錦緞,上麵也印有異春堂三字。
老太太哭罵著撲上前來,要抓撓憐星,被府差製止。
人贓並獲,衙役也不聽憐星辯解,連同藥箱,將憐星與老者夫妻倆帶回府衙,又派出幾人去抓守攤的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