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小子一口咬下一塊蘋果,包在嘴裡嚼得脆響,抬手朝前麵的粥盆與饅頭一揮。
前麵的饅頭與粥盆似有靈般都朝他們飛來。
花二爺眼前懸浮著兩半個饅頭,地上多出一個粥盆來。
其他人眼前各自懸浮著自己的那半個饅頭。
花二爺愣了愣,率先伸手去接過懸空的兩半個饅頭,送進嘴裡啃起來。
大家也學著他的樣接過自己眼前的饅頭,就看著空氣中又臭又香的氣味,吃起早飯。
屋頂的瓦片上,一道不易被察覺的踏瓦聲由近而遠,漸漸離去。
吳侍衛在屋頂上,看到牢中的一切,放下心來,趁著天色未亮趕緊離開。
憐星的那一手懸空驅針術,已煉得相當嫻熟,她能夠自己保護自己。
昨天離開攤位後,他便回到客棧,將二人的客房退了。
換了裝束,戴上鬥笠,混在府衙外聽審的人群中,將內容聽了個七七八八。
知道憐星是財露了白,讓那老者起了歹意,招來了這無妄之災。
他很快就聯係上了幽冥使者,將憐星的事說了一遍。
幽冥使者竟認識這老者,說老者年輕時是做半道劫財買賣的。
後來突然發了筆橫財,開始跑單幫做起南北買賣,由此發跡。
發了財後,在都城置了宅院,花錢給長子買了官位,又將幼子托關係當上了城裡的守衛。
老者平時請客吃飯,為人處事倒還好,也非斤斤計較之人。
唯一的不好就是個“妻管嚴”,什麼都聽老婆的,這是因為他這個幼子並非是這個夫人所生,而是外室所生。
自己理虧,嶽丈家強勢,與宮裡也有關係,自然事事都對這個夫人唯命是從了。
那家人既然起了貪念,就定會將案子做成鐵案,這事,看來隻有去找三皇子出麵才行。
他讓吳侍衛今日午後去城外林中等信息。
吳侍衛在林中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二更天的大半夜,才將幽冥使者等來。
帶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三皇子目前人不在都城,他也被事牽絆著,自顧不暇。
救憐星之事他如今也已無能為力,那家人上下都打點了錢財。
吳侍衛抬頭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空,烏雲蔽月,不見一點月光,星星也偷懶的躲進厚厚的烏雲裡。
大牢裡。
自從昨夜過後,眾人對待憐星的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
誠惶誠恐,畢恭畢敬的伺候著這位小爺,生怕惹他一不高興,一根冰錐就憑空飛來。
眾人將牢中最好的位子留給他,沒人敢再去搭訕,他身側的空位沒人敢去坐。
中飯午飯全都不要,一日三餐都啃蘋果。
個個都小心翼翼,不敢大聲說話,連放個屁也得將聲音憋到最小。
少了這群人的聒噪聲,憐星耳前倒是清靜不少。
沉下心來,將整件事重新回顧了一遍,問題應該是出在那老太太身上。
當自己在給老者說,讓按成草的價錢算診金時,老太太的臉明顯愣了一下,來臉色也一直陰沉著。
老太太的異樣雖入了眼裡,去未放到心上,還坦誠的告知使用方法,幾千兩黃金呐,誰舍得。
隻怪自己江湖經驗太淺,以前有雲希相伴,事事都仰仗著他,從不用自己費心。
憐星想雲希了,比任何時候都要想。
“夏憐星,明日流放至遠寧!”牢門外,傳來官吏的宣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