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沒有內功,真氣又全注入在樹葉上,吼聲將真氣震散,收不回來。
反彈之力讓體內血氣翻湧,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吼聲也將半空中的吳侍衛震開,頭領欺身而上,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他胸口。
吳侍衛從半空中墜落,在地上翻滾兩圈才停下,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
這吼聲也把兩個身受重傷的青衣人,還有那名副將震得心膽俱碎,鮮血噴射。
那名有幽冥玉戒的青衣人當場氣絕。
另一名青衣人與副將分開時,被副將奮起的最後一擊,劍穿心而過,直達後背。
憐星抬袖抹去嘴上血跡,奔到吳侍衛身邊。
扒開他前胸衣襟,胸前印著一個血紅手掌印。
掏出一大把丹藥,全塞進吳侍衛嘴裡,每顆丹藥裡都有好幾種靈草。
用銀針護住心脈周圍,血止住了。
憐星將他上身扶起靠到樹乾上,吳侍衛大口的喘息著。
頭領飄身落地,從地上拔出兩支弩箭,將內心注入其中,瞄準方向,朝林中拋射而去。
隨著兩聲慘叫,林中與禁衛軍纏鬥的兩名青衣人,後背中劍倒地,禁衛軍上前結果了二人。
憐星身後傳來腳踏樹葉的“沙沙”聲,與內功深厚的粗獷說話聲。
“他中了我的赤血掌,內腑俱碎,沒得救了。
想不到在這裡,竟被我遇上了謀殺薌澤國君的兩名刺客。”
腳步聲在憐星身後丈許停下,片刻後,說話聲再次在憐星身後響起。
“想不到,你一介文弱書生,沒有內功,飛葉術竟然也這麼厲害。
薌澤國給我們發了公文,讓協助抓兩名會施展飛葉術的刺客。
你還是跟我回去交差吧!”
憐星沒有轉身,內腑受了傷,無法再聚集神識與神念調動樹葉來抵抗。
不用神識與神念,她還會自小就會的探穴飛針。
雙臂交叉放於前身,指間各夾著一枚銀針,就算是死,她也要拚儘全力,最後一博。
吳侍衛也在暗中蓄力到手上,準備最後一博,反正自己也活不了,不如為憐星換得一線生機。
憐星身後,響起衣袂聲與破空聲,頭領已伸手她肩頭抓來。
吳侍衛想出手,怎奈被憐星搶了先機。
憐星一腿半跪赫然轉身,雙手交叉,劃過身前,六枚銀針同時拋出,分彆朝著頭領周身幾處要穴激射而去。
頭領並不想取憐星性命,他要留下這個唯一的活口,帶回去好交差。
他也看出來了,對方內腑已被自己的獅子吼震傷。
所以,他毫無防備,隻是探手抓向對方肩頭。
沒想對方突然轉身,絲絲破空之聲隨之朝他襲來。
心中大駭,攸地收手,立步,腳陡然後溜,就是這樣,右腿上足三裡穴,左手合穀穴及右手列缺穴分彆被紮上了一根細細的銀針。
酸麻脹痛感襲擊全身,右腿跪了下去,頭領必緊是修為高深之人,很快便調動體內真氣,一聲暴喝,將銀針從穴位中震出。
站起身,揉著手腕,扭動脖子,麵目猙獰,一步步朝憐星逼來。
旋即,握拳成掌,裹挾著勁風朝憐星襲來,掌風眨眼即到。
一隻大手拽著憐星身後衣服,猛然朝後一拋,身子仰麵飛向後方。
吳侍衛另一隻手成掌對上頭領襲來的一掌。
“唔”護住心脈的銀針被震落,鮮血似缺堤般從口中狂噴出來,身子越過樹乾,重重的摔在地上,身子抽搐不止。
“你剛才施展飛葉術呢,怎麼不用了,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
頭領與吳侍衛對掌後,並未收掌,而是由掌改為抓,騰身朝憐星緊緊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