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一聲男子的大聲喝斥。
“你這個臭婊子,老子肯接手你這個二手貨,就是來生娃的。
可這都幾年了,蛋都沒下一個。
害得老子白白養你不說,你卻連個生意都不做,錢都掙不來。
隻知悶著聲守著,兩天了,一分錢也沒掙到。”
接著便是拳頭不斷的砸到身上,以及女子嚶嚶的哭泣聲。
“老王頭,彆打了,彆打了,咱這就是個小地方,人流本就少,生意難做,你打她有又何用。”
“是啊,你還是少去賭點吧。”
“來來來,你彆打了,我買你兩棵大白菜,不就行了嗎。”有人出麵解圍。
“啊!”一聲女子的慘叫聲在人群中響起。
一個四十多歲,禿頂,暗黃褶皺臉,烏黃牙齒的男子,手裡攥著幾文錢,罵罵咧咧的鑽出人群。
見對麵藥草攤上有兩人在選藥草,生了妒忌。
“嗬,啊呸!”在喉頭裡聚起一口濃痰,朝著正背對過道,蹲在攤前翻看藥草,憐星的背上張口吐來。
雲希一把拉過憐星,濃痰落在憐星剛才蹲著的地上。
“老王頭,你這挨千刀的,見不得彆人攤前有生意是不是。”
藥草攤主見好不容易才等來一個大生意,就要被王老頭故意將客人趕走,立即惱怒道。
“就是見不得你有生意,你想咋滴?”老王頭耀武揚威,就要上前來。
見藥草前一個男子眉心緊蹙,臉色慍怒,目光淩凜冽的直視他,讓他如芒在身,心生恐懼。
知道這人不能招惹,立即調轉方向,匆匆離去。
憐星將選好的藥草,放到雲希背著的布包中。
雲希掏出碎銀遞給攤主,攤主滿臉堆笑接過,叨嘮道。
“二位,謝謝啦,剛才實在對不起,這老王頭以前專給人拉貨的。
不知何時,迷上賭博,把家底都輸光了,隻要心情不好,就打媳婦出氣。”
雲希與憐星繼續往前走,出了村子,走上驛道。
憐星突然停了下來,一轉身,闖進雲希懷裡。
“乾嘛,這大白天的,還在驛道上,我可是的侍衛,不許占我便宜。”
雲希目不斜視,直挺身板,雙手垂立,麵無表情。
卻傳音給憐星,說笑道。
憐星耳朵紅了起來,立即直起身,與雲希保持了些距離。
回音道“雲希,剛才那個老王頭,我們見過的,像像娶小萌的那人。”
“嗯,你一說,倒真有點像。”雲希抿起雙唇,雙眸朝上看向斜方,思忖著。
“那,那,我們快回去,我想看看那女的是不是小萌。”
憐星也顧不上那麼多,伸手拽著雲希的手就往來回走。
“喊聲夫君,才去!”雲希耍起賴皮,腳底似長在地上一樣,任憑憐星怎麼拉,就是不挪動。
手上輕輕往回一帶,憐星腳下不穩,朝他懷中跌來。
憐星的身子離他胸前,還有半寸,腳步立即朝前邁出一步,帶著憐星奔向來路。
回到村中集市,攤販們已開始收攤,之前女子被打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
遠處還有位老大爺正將竹筐擔到肩頭,準備離去。
“老人家,請等一等!”憐星追上前,擋在老大爺前麵。
老大爺抬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小夥子今個兒菜賣完了,明天再來吧。”說著,越過憐星繼續朝前邁步。
“老人家,我不是要買菜,是想向你打聽下那個老王頭的家住在哪家?”
“你打聽那個混賬作甚,不知道。”老大爺忿怒的扔下一句,頭也不回,繼續邁腳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