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城!
子朗見實在無法擺脫,故意負氣的將衣袖放下,負手而立。
心中徹喜,這下這神醫總沒辦法了吧。
突感手腕上,冰寒浸體。
將雙手平舉到眼前,一手三根透明的水質細線,已末入到兩隻衣袖之中。
不可置信的挽起衣袖,六根冰線準確無誤,不偏不移的繞在他的脈搏上。
冰線隨著脈搏的律動在微顫,恍若輕撥琴弦。
他難以置信的睜著大眼,沿著冰線望向另一端的神醫。
神醫年齡僅在二十上下,正沉著冷靜的閉目把脈。
收回視線,冰線已消失不見,若不是手腕上有些濕潤,還有那麼寒涼觸感仍在,連他自己都以為這隻是做了一場夢。
憐星心裡,此時犯了難,說他有病吧,他又身壯如牛,說他沒病吧,他又服過絕情丹。
“玲瓏,怎麼辦,難道真要去那石生花麼,還有沒有彆的法子治。”
“有,天上的王母娘娘後花園的蟠桃,興許也可以。”冷玲瓏豎起食指,搓搓鼻梁回音道。
“對了,用治我爹的那個法子行不行?”
“彼岸花加神仙水呀,切,虧你想得出,彆到時枯樹沒逢春,人就成了二傻子,這老頭非跟你拚命不可。
我看哪,還是石生花靠譜些。”
單將軍見神醫把過脈,坐回椅子上沉思著一直不言語,很是著急,又不敢輕易打擾。
神醫終於抬起頭,看過來,“將軍,令郎身壯如牛,並無其他病症。”
”神醫,那枯樹逢春”李管事忍不住開口。
“哎呀,爹,李管事,那個沒啥,隻要孩兒身體好,一個人過也挺好的。”子朗不以為意,大大咧咧的道。
“單將軍,要治好令郎的這個絕情之症,需要用到一個叫石生花的藥引。”憐星遲疑道。
“嗯嗯,用吧,花再多銀子都沒關係,隻要能治好犬子的這絕症。”
“如今不是花多少銀子的問題,是這藥引難取,這石生花不是普通石頭上長的花,而是寒冰深淵裡的冰石之花。”
話都說出來了,也就沒有說一半留一半的道理,憐星索性直截了當的道出原委。
“這”單將軍與李管事一聽,都犯了難。
“這石生花,我倒沒聽過,但這寒冰深淵在江湖上也曾有傳聞。
那是個萬年冰封的極寒之地,在陸地之北的儘頭。
普通人根本就到不了那裡,彆說是下到那寒冰深淵之中取那冰石之花了。”
這下,廳堂裡都寂靜了下來,隻有呼吸與心跳。
眾人陷入無奈的沉思之中。
“爹,我去!”
“我們可以去!”
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劃破寧靜。
抬頭一看,是子朗與冷玲瓏。
冷玲瓏對子朗笑笑,示意他先說。
“爹,你忘了,我們家有樣禦寒的秘寶,有了它就能去到那極寒之地。”子朗道。
“那隻能禦寒,卻無法下到那寒冰深淵中。
我倒是可以走這一趟。”冷玲瓏淡然道。
“玲瓏,不可。”雲希與憐星的傳音同時在冷玲瓏腦中炸響。
炸得冷玲瓏耳朵都跟著嗡嗡作響,冷玲瓏用手指掏掏耳朵,按了按,嗡聲才消失。
“你倆,聲音能不能小聲些,是想將我魂給嚇沒嗎。
我與紫靈都是寒體,都可以下去的。”冷玲瓏傳音道。
他話聲剛落,小阿龍的聲音在雲希四人腦中響起,“我也可以去,彆忘了,我是水中之龍。”
“將軍,那我們四人就走上這一趟吧,隻是禦寒物資需要貴府準備一下。”憐星拱手抱拳道。
“這,神醫,這該如何感謝才好啊?”
申將軍說著,起身來就要行大禮,他知道這一趟將會有多難。
冷玲瓏玉扇拂過,攔住他躬身的姿勢,道
“彆謝這麼早,這一趟有可能是有去無回,就算下了那深淵,冰石上有沒有花,還不一定。”
“這樣,我多年前鎮守邊境時,認識過一人,我倆相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