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哥!”蘇若喊住剛將客人送上船,往回走的雲希。
雲希停下腳步循聲望去,一個身著黃紗長裙,盈盈二十歲的女子,站立在牌樓石柱旁。
女子眉清目秀,氣質儒雅脫俗,自帶不食人間煙火的孤冷。
這女子雲希還有些印象,早上曾與映雪來找過憐星。
雲希自小到大,要麼待在玄天門要麼在江湖遊曆,就算回到縹緲島也是在家陪父母,待的時間也不長。
年青一輩中,他也就隻認識映雪他們幾人。
眼前這女子,並不知她姓甚名誰,是屬陳家的哪個支係。
“雲希哥,我叫蘇若,早上與映雪在廣場上找過你的。”蘇若看出雲希臉上的茫然,解釋道。
“哥,你有事,我們就先走了。”雲炎向雲希支唔道。
雲希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才回頭來看向蘇若“哦,我問過星兒,她說那身衣裙是在”
話未說完,就被蘇若出聲打斷“雲希哥,我找你不是說這事。”
雲希愕然看向蘇若。
她垂下眸子,臉上泛起紅暈,手指擰著一張素色巾帕,內心似在做著激烈的掙紮。
巾帕纏在指間成了長長的一條,勒得手指發白,失了血色。
終於,她抬起眸眼,直視雲希,似下定了決心般,目光堅定,語氣凜然。
“雲希哥,早上你在廣場那會兒,憐星與玲瓏在湖邊涼亭,我還看見,看見”
蘇若想起亭中的那一幕,感覺有些難以啟齒。
“還看見什麼?”雲希追問,語氣裡沒有一絲漣漪,猶如老僧禪定。
雲希想起冷玲瓏早上的戲言,知道蘇若是把紫靈認成了憐星,但他仍想知道蘇若還看見了什麼。
蘇若見雲希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還如此淡定自若,不由的心慌起來,宛若被綠的那個是自己。
她心生悔意,不該沒聽映雪的勸說,一意孤行跑來找雲希。
可若讓憐星與玲瓏繼續下去,自己就真的希望渺茫。
最終,她還是鼓足勇氣,吞吞吐吐的繼續說
“看,看見玲瓏寵溺的看著她,摸,摸她頭頂,幫她撩頭發”
“嗬!就這些麼?”雲希嘴角彎出一個弧度,啞然失笑。
蘇若見他這種反應,驚愕的杏目圓瞪,好一會兒都沒能合上雙唇。
喏喏道“沒,沒有了。”
“呃,知道了,多謝!”雲希說完,便轉身離開,把蘇若一人留在原地,風中淩亂。
“映雪,你說雲希哥知道自己被媳婦綠了,竟半點也不生氣,他還發笑?”
回到屋裡,蘇若百思不得其解,與映雪提及見過雲希。
“我倆會不會認錯了人呀?”
“怎麼可能兩人都會認錯,這島上隻有憐星才有那身紫裙。
我就說嘛,雲希是不會相信的,定是以為我們在編謊話騙他。”
映雪的語氣裡是風清雲淡的平靜。
大道上,一輛馬車徐徐而來,車頭坐著一青衣一白衫的年輕男子。
“玲瓏,想不到你真把紫靈,這塊石頭給捂熱乎了,佩服,快說來聽聽。”雲希牽著韁繩,側頭看著身邊的冷玲瓏。
“雲希,你與丫頭的孩子出世後,我要做他乾爹!”冷玲瓏轉移話題。
“得備份大禮才行。”
冷玲瓏抬起玉扇,輕叩雲希腦袋,“財迷!我一貧如洗,還來訛我。”
“嗬嗬嗬,哪能呢,諾,我給你說,這小子厲害,還在他娘肚子裡,就給自己起好了名字,叫陳星希。”
“你誆我吧,世上哪會有這樣離奇的事?”
“真的,沒騙你,在夢魘裡,他剛開口說話,就喊我爹”